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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比于王枫的蓬勃发展,团练才开始着手,暂时派不上用场,朝庭更加靠不住,南京有十余万发匪盘踞,淮北有捻子,浙江福建等地也是盗匪处处,大清朝的江南就是一片烂摊子,即使朝庭从北方发兵,也要先破捻子,再取扬州镇江,最后才能打到苏南,这还是建立在朝庭势如破竹的基础上,以清军的战斗力,这可能吗?
老俩口很容易就能判断出,别说剿灭王枫,甚至在不久的将来,王枫必然会席卷苏南,而随着时日拖延,盛宣怀的匪化也将愈发彻底,十匹马都拽不回,盛家也彻底毁了!
更忧心的是,当王枫再次寻上门时,盛家该何去何从?是忍辱偷生降了发匪,还是宁死不屈?假如坚决不降,王枫会看在盛宣怀的面子上放过盛家吗?又或者以割辫解裹脚布作为交换条件?
这绝不是杞人忧天,而是可预见的事实!
“祖父,祖母,开饭了,大伙儿都等着你们呢。”盛隆与张氏正恍然失神间,一个清脆悦耳的声音随风飘了过来。
二人抬头一看,一名十二三岁的女孩子轻扭莲腰,如迎风摆柳般出现在了视线中,这正是盛宣怀的小姐姐盛宣梅。
老夫妻俩哪来的食欲啊!盛隆摆了摆手:“你们先吃罢,不要等我们。”
“嗯?”盛宣梅婷婷走着,睁大眼睛打量,走到近前才问道:“祖父,祖母,怎么了?你们不是不舒服吧?要不要请大夫来?”
张氏苦涩的笑了笑:“我们好的很,是宣怀来信了。”说着,向盛隆指了指。
“哦?宣怀有消息了?”盛宣梅连忙从盛隆手上抢过信件,看着看着,突然惊呼道:“宣怀竟然当了教书先生,教比他还小的孩子,真好玩,我也要去宝山教小孩!”
“胡闹!咱们家出了一个长毛还不够?你去凑什么热闹?”盛隆顿时满脸怒容,厉声喝斥!
盛宣梅吓的打了个哆嗦,却是脚一崴,“哎呀!”一声,跌进了张氏怀里。
张氏赶紧伸臂接住,心疼的责怪道:“也不小心点,还有你这老头子,心里不痛快冲宣梅发什么火?宣梅年纪小,随口说着好玩,又怎会真去宝山与长毛为伍?”
“唉!”盛隆重重叹了口气。
见有祖母撑腰,盛宣梅的心思变得活络,眼珠子一转,望向了自己那初现三寸金莲雏形的小脚,咬了咬牙之后,便道:“祖母,其实宣怀说的有道理,女人为何要裹脚?受的罪不用说,而且站都站不稳,就像刚刚,我差点跌倒了,不如,我们都把裹脚布解开吧?”
“胡说!”张氏瞬间脸面阴沉,怒道:“女人不裹脚是低贱,比窑姐儿还让人瞧不起,将来连婆家都找不到,你想给盛家丢脸是不是?我警告你啊,不许偷偷解了裹脚布,否则绝不轻饶!”
“哦~~”盛宣梅又委屈,又不甘心的应了声。
张氏仍然警惕的喋喋不休:“解裹脚布的心思你从此不许再有,你看看我,你的几个婶婶姨娘,包括乡里邻居,哪个不是缠了一辈子?不都好的很吗?更何况这是我们汉人对满洲人的唯一一次胜利,康熙爷曾下诏禁止汉人女子缠足,但民间反对比比皆是,最终只能不了了之,所以缠足从此成了传统!
行了,宣怀的事暂时放一放,不要对人说,该吃的饭还是要吃,老头子,除非你不怕麻烦,没胃口就随便吃点罢。”
盛隆想想也是,不去吃饭,儿孙肯定一窝蜂跑来探视,烦也能把人烦死,于是双手一背,自顾自的向外走去。
......
与此同时,天京东王府中,却在召开着紧急会议,文咸与阿礼国等数人今日正午抵达天京,立刻拜会杨秀清,主要是三点,首先是王枫救援小刀会严重影响到列强在华利益,影响到三国与太平天国建立外交关系的考虑,对此提出严重警告,其次是王枫以卑鄙手段炸沉了英军战舰赫尔墨斯号,并残杀千名英法美士兵,最后,综合以上两点,要求天京方面赔偿白银五百万两,将宝山交给三国共管,无条件释放俘虏,还要求逮捕王枫,押送租界接受审判!
杨秀清把文咸的照会简要复述后,在坐的包括韦昌辉、石达开、苏三娘、李开芳、林凤祥、杨水娇等重要人员以及东殿僚属们纷纷现出了不敢置信之色。
说实话,如果不是洋人找上门告状,太平军上上下下真不清楚王枫与洪宣娇都在苏南做了什么,这段日子以来,全军的唯一着重点便是为西征与北伐做准备,相较而言,王枫与洪宣娇的三千多人,属于小打小闹性质,无关大局,况且又是由一千大脚娘们儿与二千多名清军降卒构成,不是主力部队,死了无所谓,甚至在大多数人眼里,这一支军队就是送死军!
杨水娇与苏三娘虽然关心王枫,却没法得到太多的情报,也不能率部支援,只是暗自着急,这一听到王枫竟然捷报连连,杨水娇立时惊呼道:“王枫真是太让人意外了,连洋人都在他手里吃了大亏,对了,那个赫尔墨斯号我见过的,是我生平见过的最大炮舰,想不到也被王枫炸沉了!”
说着,杨水娇还挥了挥小拳头,一副振奋激动的模样,仿佛是她炸沉的!
“嗯!”苏三娘也是满脸欣慰的点了点头:“我早就看出来了,我那弟弟不是寻常人,事情经过也绝非洋人所说的那般,他们肯定是拉不下脸才故意抹黑王枫!”
黄维江却眉头一皱,提醒道:“东王,属下记得,此次出援小刀会是由女营萧王娘领军,为何洋人只字不提,反而处处突出王枫?难道是王枫夺了军权?”
这话明显带着挑拨意味,苏三娘顿时柳眉倒竖,冷冷一笑:“黄维江,你什么意思?有话何不直说?”
“苏总管,我哪有什么意思啊,我只是觉得奇怪才提出来,这又有何不对?难不成王枫是你义弟,别人就连问一问都不可以了?”黄维江也作出了委屈状,当场叫冤。
“诶~~”石达开挥了挥手:“此事不难理解,王枫懂洋语,能和洋人交流,洋人自然会把他当作领军主将,况且他为何要夺军权?难不成还有反心?割了辫子,又亲手献上两江总督陆建瀛,即使投了清妖,清妖岂会饶他?你们说可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