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亦凤哭红了眼睛,踢着黄沙来到了冥海岸边,自然惹来不少谩骂之声,受了不少的气。 ( w>w]w).〉8?1〉zw.
乔将岸正在监督弟子,虽然伤势并未痊愈,但是也能自由走动,废了不少的灵丹妙药,也只回复了六七成功力而已。他不想大动肝火,免得旧伤复,冷声道:“你来干什么?萧佐大人居然没有杀你。”
萧亦凤道:“师父让我来学‘龙口夺食’。”
乔将岸笑道:“好,看你有没有本事夺取‘守祀’一职,让人对你刮目相看。”一旁的弟子觉得多了一个竞争对手自然不服气,说道:“左护法,她欺师灭祖,背叛九幽,为什么还要留着她!”乔将岸道:“你们认为她有本事学会‘龙口夺食’吗?抓紧练功,不要抱怨了。”
众人哑口无言,只想等着乔将岸离开后,收拾萧亦凤。苦等良时,终于见乔将岸离开,他们迎上前来,将萧亦凤围了起来。萧亦凤正在练功,见此之后吓傻来,胆颤道:“你们要干什么?”一人狞笑道:“你说干什么,你是个叛徒,不杀你就是天恩了,还想出人头地吗?”
萧亦凤见他动手动脚,吓得魂飞魄散,想要一头冲出去,无奈他们死缠烂打就是不放过自己。焦急无助之时,但听得一声嘶声裂肺的叫喊之声,只见弟子一个个相继吐血而亡,身体黑,骨瘦如柴。余下之人吓得怛然失色,急忙跪地磕头,祈求饶命,然而最终也难逃一死。
萧亦凤不解其故,回顾神来后,方知是镇魂鸽救了自己。
镇魂鸽立在岩石上,操着乌魈的口音说道:“你师父够狠心的……不过你也确实不让省心,事已至此,你可以去另一片海岸修练‘龙口夺食’,那里也有同门弟子,分由宁泊客、毕谚声负责。你也可以回去告诉乔将岸,让他再挑选些弟子来此修练。你觉得呢?”
萧亦凤道:“教主,为什么要救我?你相信我吗?”
镇魂鸽道:“我最近有些心烦,不想去森罗岛送饭的是陌生人。不过我也该公平对待,你想出人头地,就看你有没有本事修成‘龙口夺食’了。”
萧亦凤呢喃道:“修成了也是死路一条。”
镇魂鸽道:“那你为什么还回来,又为什么不告诉他们?在记恨这些弟子吗?想让他们去死?”
萧亦凤道:“这里是我家呀……我确实不喜欢他们,但是我也想告诉他们,可是你们这几天都是在忙着‘龙口夺食’,其他的根本不去管。我感觉这是你们的最后手段,我一直没勇气说出来,如果我能学会,或许……或许……”
镇魂鸽笑道:“或许会叛变?或许会隐瞒实情,让他们不恨我?”
萧亦凤惊愣道:“你怎么什么都知道。”
镇魂鸽道:“你小时候是个小魔头……长大了却跟萧姝截然相反,这就是我不在喜欢你的原因。你回来只有一死,还不如不回来,这样我倒是可以原谅你。”
萧亦凤道:“可是……我放了白岈和绾晴,还救了采金。”
镇魂鸽道:“你救采金这件事,沫兮冷、乔将岸都不怪你,我想这其中是有原因的,所以我不想追问。至于白岈嘛,关的了一时关不了一世。好了,我不跟你在这废话了,既然回来了,你就没有作好以死谢罪的准备吧。”
萧亦凤低下了头,用袖子擦了擦眼泪,便回去了圣殿。她不明白,也不知道该如何向师父交代,见师父拿着“不那芳华”看了良久。花蝎姬拔出剑刃,用小指弹了弹刃口,聆听着宝剑所散的声音,不禁叹道:“自打这闻人访仙来了之后,总觉得让人变得手软了……魔道人性……这家伙实在让人讨厌。”
萧亦凤觉得是在说自己,也不敢抬头,嗫嚅道:“同门弟子都被乌魈杀了,让左护法另寻几个。”
花蝎姬媟笑道:“看到了吧,左护法。乌魈是不是也被闻人访仙给蛊惑了,居然还护着她。”乔将岸拱手道:“大人的意思,属下明白了。”花蝎姬道:“事不宜迟,你再挑选几十名弟子抓紧修练,有时间话也去看看宁泊客、毕谚声两人的弟子进展如何了。我们只选一名,余下的嘛,没别的办法,找个机会杀了,就说走火入魔死掉了,免得被人得知实情。”
乔将岸道了声“是”,叫上萧亦凤走出了大殿,一路嘱咐道:“这次算你命大,不过给我小心点,别指望着给白岈他们通风报信,老实点练功,成了‘守祀’就能洗掉你的污名。要么为九幽牺牲,要么就生不如死。”
萧亦凤轻轻点头,跟着他来到了冥海岸边,与弟子一同练功,借由乔将岸的叮嘱,弟子虽然不待见萧亦凤,但都不敢打她算盘,唯是抛以冷眼,背后谩骂而已。
萧亦凤一个人孤单的坐在海边呆,“龙口夺食”这个“鲸吸**”的第三层玄关不是她所能突破的,无疑是在浪费时间而已。可是她偏偏又想学会“龙口夺食”,然而就算学会了之后到底该怎么做,她又毫无主张。
就在她愣之时,一道强光照在她的脸上,她感觉刺眼,便把头扭在了一侧。然而这道强光又照在了她的脸上。她有些心烦,以为是同门弟子在捉弄自己。刚要转身脾气,却突然想到,自己是面朝大海,就算有人借助镜子的反射来戏弄自己,那人应该在海上才对,不可能身后的弟子。
她感觉奇怪,站起身来,纵目极视也没看到一人一船。她又翘看了看天,也空无一物,并无古怪之处。纳闷之时,在海上看来看去,突然现一个脑袋探出水面,她下了一跳,仔细审视之后方知是白岈。她惊喜过望,但不敢声张,就假装无事,一个人假装无聊在海边玩起水来。
她满腹疑云,不知道白岈怎么逃生的,居然没被抓住,而且这片海域没有岛屿,也没有栖身之地,难道他一直泡在水里?她的好奇心又泛滥起来,誓要闻个明白。觉得白岈应该饥渴难耐,还好身上还有些点心,勉强可以充饥。
等到人都走后,她初于谨慎又在海边干坐了一个时辰,假装呆,这才逡巡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