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文?网.ww. ?确切地说,自己身处在一个灰色的世界里。路上行人穿着的衣服,也同样如此,非黑即白或者灰色。
突然想起口袋里的金牌,李伟年心有不甘地掏了出来。一看,原本金灿灿的令牌,到这里也变成了灰色。
“别看了,我不会骗你的。”丁二苗一笑,继续说道:
“而且河那边的大道,一点光线都没有。他们就顺着这些彼岸花的指引,踏向幽冥之狱。彼岸花的花香有魔力,能唤起死者生前的记忆。”
人边走边聊,一边寻找孟依浓的其他魂魄。
似乎运气不错,没走多远,了孟依浓的魄之尸狗。魄之尸狗,主管人的喜悦情绪。丁二苗和李伟年找到孟依浓的魄之尸狗之时,她正在嘿嘿傻笑……
接下来当然是如法炮制,李伟年又载歌载舞了一回,唤醒了孟依浓的记忆。丁二苗抓住机会,弹指将孟依浓的魄之尸狗,打回了人间。
接着前行,身边的那条大河的河水,奔腾有声。李伟年探头一看,只河中虫蛇无数,波涛翻滚,腥风扑面。
“当心点,别掉下去了啊。”丁二苗说道。
李伟年捂嘴跑回路中间,连连摇头,道:“那些彼岸花那么漂亮,可是这河水却这样污秽,唉,实在不般配啊!”
丁二苗嗯了一声,若有所思地抬眼看向彼岸,彼岸的红花似火,开得更加密集。◆●?中文?网 ▼
突然目光一转,丁二苗看到一个窈窕的身影,正在前面不远处的河边徘徊,看架势,想跳河!
“李伟年,快,偷偷过去,抱住那个人,那是孟依浓!”丁二苗急忙用手一指,对李伟年说道。
李伟年不敢怠慢,轻手轻脚地走了过去,猛地一把,从后面抱住了孟依浓。
“你干什么?!”孟依浓的声音非常愤怒,挣扎不休。
“喂,孟依浓,我们是来救你的!”李伟年抱着孟依浓,把她带到路上才放下。但是害怕她逃跑,李伟年依旧攥着孟依浓的右手腕。
“二苗哥,这又是什么魂,还是什么魄?”李伟年扭头看着丁二苗,问道。
啪地一声,孟依浓抬起左手,一个耳光抽了过来,同愤怒地喝到:“死垃圾,谁叫你抱我的?”
李伟年正看着丁二苗,冷不防挨了孟依浓一个耳光,虽然不痛,但是心里也恼火,瞪眼说道:“喂,我好心救你,你怎么还打我?”
“谁叫你来救我的,多管闲事!”孟依浓举手又要打。
刚才是没在意,才中了招,在李伟年哪里还能再让她打?一伸手,捉住了她的另一个手腕。?◆?中文?网.ww. ★
孟依浓双手被制,竟然目眦欲裂,抬脚朝着李伟年的裆下踢来!
李伟年也大怒,两腿叉开,放孟依浓的小腿进来,然后猛地一并,夹住了孟依浓的左脚。
“啊……!”孟依浓经不起李伟年的大力,口中一声惨叫,然后低头朝着李伟年的鼻子上撞了过来。
李伟年急忙扭头,让过这一撞。可是孟依浓不依不饶,就势一张口,趴在李伟年的肩头咬了起来。
好在单一魂魄,杀伤力不强。虽然被咬到,但是并不是很痛。
可是孟依浓势如疯虎,虽然咬不动,却在坚持着撕咬,面目狰狞。
“二苗哥,这是怎么回事啊!”李伟年看着丁二苗大叫。
丁二苗却一笑,道:“这是七魄中的第二魄,伏矢,主管愤怒情绪的。所以说,每个女人,都有河东狮的潜在情绪,这就是伏矢的表现。”
“你还笑,赶紧想想办法啊!”李伟年说道。
“没办法可想。你只有打不还手骂不还口,等她的怒气泄完毕,她才会放开你。”丁二苗耸耸肩,道:
“委屈你了,李队,慢慢哄着她吧。女人怒的候,一定要哄,否,只会越来越糟。”
大罗金仙都市“那你说,该怎么唱?”在丁二苗的眼色示意下,李伟年如此问道。
“应该是这样唱的……”孟依浓的魄之雀阴,款款而舞悠悠放歌:“保加利亚玫瑰的精油,全滴在他刚才牵过我的手。横冲直撞,我的心像一颗躲避球……”
丁二苗突然打断了孟依浓的歌声,问道:“你是谁呀,你为什么会唱这歌?”
“我是孟依浓,我当然会唱这歌。”孟依浓的魄之雀阴,想都没想,随口回答了一句。
“你既然是孟依浓,却又为什么流落在这里?”丁二苗抓住时间,屈起手指,一道指诀打出,喝道:
“三清降下斗牛光,全真一点在印堂。三魂七魄归皮囊,莫认他乡为故乡!急急如律令!”
只丁二苗的指尖上,弹出一点流火,正中孟依浓的印堂。
“啊……!”
孟依浓的魄之雀阴躲闪不及,在强大的撞击力之下,大叫了一声,身影朝着鬼门关的方向,流星一般电射而去!
对于孟依浓的瞬间消失,李伟年目瞪口呆,良久才问道:“二苗哥,孟依浓的什么魄之雀阴,回去了?”
丁二苗打了一个响指,得意地一笑:“搞定。接着往前走吧,再找到其他九个零散的魂魄,你就大功告成。”
朝天椒可以将孟依浓的魂魄撞散,并且冲击到冥界。那么以丁二苗的修为,自然也可以把孟依浓再冲击回去。
第一次还算顺利,丁二苗心情大好,带着李伟年继续向前。
前方的道路依旧看不到尽头,但是在道路的左侧,却渐渐出现了一条大河。河水腥臭不可闻,泛着猩红的颜色。而大河的那边,却又是一条大道,道上同样行人无数,不过那边的行人,却都是喜笑颜开。
而且,那边的大道边,开着一些零散的红色的花朵,娇艳如火。
“二苗哥,这里怎么会有一条大河?”李伟年忍不住,又问。
丁二苗指点着说道:“这就是三途河。河对面的人,都是顺利走过第一关的人,因为没有受刑,所以很高兴。”
“看到那些花了吗?那就是传说中的彼岸花,也就是生长在三途河边的接引之花。”丁二苗指点着说道:
“再往前走,这些花会更多,远远看上去就像是血所铺成的地毯,又因其红的似火而被喻为“火照之路”。这也是这长长黄泉路上,唯一的风景与色彩。”
唯一的色彩和风景?
李伟年一愣,举目看着四方,这才,自己现在所处的世界,只有黑白两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