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当年真相
虽然周日在苏寒学校看了篮球赛回到家已经是中午了，之后苏染又兴致勃勃地在苏寒充满鄙视的目光注视下、上某宝买了一大堆的露营必备、野炊神器。
不过，正经赚钱的事儿苏染也没忘了。
熬到凌晨三点，苏染终于将为于乐乐工作室准备的包括之前那两首曲子在内的10首专辑音乐的完整版调整完毕。
一大清早，前脚苏寒去上学，后脚，苏染也拿着音乐稿去了于乐乐工作室。
这次，接待苏染的不止有工作室的经理人徐晓，还包括调音师、录音师之类的好几个人。
“苏老师，你说音乐已经全部处理好了，是真的吗？”看到苏染，徐晓显得非常激动。
昨天收到苏染的短信，徐晓还有些不敢相信。
听了上次苏染带来的两首曲子，对于这位苏老师的作曲势力和曲子质量，徐晓是非常相信的，可是，这也太快了吧。
才两个星期不到的时间。
其实在收到苏染的曲子老早之前、他们工作室就已经在准备于乐乐专辑作曲的事情了，只是因为三个月前那起针对于乐乐的恶意诽谤事件发生，让整件事被耽搁了。
本来他已经召集了工作室全部的三名作曲老师，还向好几个知名作曲人发去了邀曲信，就想着能紧赶慢赶地在12月之前发布专辑。
没想到苏老师动作居然这么快！
这样，时间紧凑一点，他们说不定不用错过发专辑的黄金月了。
“嗯，弄完了。”苏染笑着点点头，将装在文件袋里的一叠乐谱递给了对方。
“包括编曲和一些配乐部分的设计也都全在里面了”，顿了顿，苏染又道：“不过，因为家里没有设备，所以，只有纸质版的，demo需要你们这边再弄一下。”
昨天在采购素拓用品的时候，苏染顺便在网上下单了一个基础班的电子琴，不过，还没到货。
说起来，苏染是真的很想买一架她喜欢的那几个牌子的钢琴，可惜，以她们家目前的状况，不仅钱不够，地方也不够。
“这完全没问题！辛苦你了，苏老师。”徐晓从苏染手中接过曲谱，不由得眼前一亮。
虽然他不是专业的，不过见多识广了，也能看出，苏老师的这些曲谱非常专业。
“好完整，这都可以直接进行制作了！”一旁的工作室作曲老师也看了过来，试哼了一下乐谱上的曲子，脸上露出惊艳。
“徐总，不如我们今天就开始吧？”音乐室的几人已经迫不及待了。
“行，那我们整理一下，直接开始吧！”徐经理大手一挥，说干就干。
“通知让魏老师他们也一起过来，正好构思一下填词的事。”
“好的。”
“苏老师，您有时间吗？要是能抽出空的话，我想请你在现场指导一下。”徐晓又望向苏染、一脸期盼地问道。
“没问题。”她的“售后服务”还是很好的。
因为苏染提供的作曲非常完整、而且也几乎没有需要修改或是调整的地方，整个音乐制作过程非常顺利。
纯音乐版demo出来时候，整个音乐室里的人，看着苏染的目光，完全已经从最开始的尊敬或者友好、变成了膜拜。
太厉害了！
到底是怎么样的人，能够写出这么好的音乐来？
“天！我都不知道怎么取舍了，之前还想着苏老师前面那两首曲子，一首作为预热曲、一首作为专辑主打发表的。可是现在，每一首我觉得都很能打啊！怎么选？”
“要不咱们换换？蓝蓝最近也在准备专辑，她和乐乐的声线、风格还挺接近的，我用主打曲来换这其中一首？”
“想得美！不换！”虽然说不知取舍，不过，苏染准备的这十首曲子包括曲调、音乐背后的故事，都是设计好了的，就像一个非常精致的礼盒，少掉任何一点都不完美了。
“我有感觉，乐乐这张专辑要大火。”
“这不是废话吗？还是猜猜有几首会拿奖吧，哈哈。”
……
另一边，完成音乐的制作，婉拒了对方撸大餐的热情邀请，苏染直接离开了。
银行卡里还带着刚刚收到的巨额工钱。
回家路上，反复看了两眼短信提示里，终于多出了一位数的存款余额，苏染心情十分明媚。
顺便，也将几个处理好的音频文件发到了之前电话里向陆绍要的邮箱号里。
编辑短信：陆先生你好，音乐文件我已经发送到你的邮箱里了，注意查收。
发送。
虽然未来她是要让她家苏寒成功当上富二代的，不过，眼下的情况她们家毕竟很缺钱。
所以，那天回到家，考虑了一下，苏染还是接下了陆绍这单活。
这些曲子，是苏染刚刚在于乐乐工作室的时候，借用对方的设备录制的，所以还是非常精良的。
这一次，她总共给对方发过去了四首钢琴曲。
一首《拾忆》、一首《夜的第五曲》，另外两首是苏染在原来的世界作的曲子，分别叫做《宁》和《沉》，非常适合心情烦躁的时候、用来佛系自己。
虽然不知道对方口中的失眠具体怎么回事，不过，苏染觉得应该还挺适合的。
短信发过去没多久，对方就回复了。
“还是加个微信吧。”
“好的，我的手机号就是微信号，你可以加我。”
苏染在短信里回道。
短信显示“已读”，可过了很久也没收到对方的回复。
苏染有些奇怪，已经暗自猜测对方是不是怕更多信息暴露，又不想加微信的时候，终于短信又来了。
“你加我吧，也是手机号。”
苏染：懵。
就是微信加个好友，又不是当街吵架讲究形式上占据上风，谁加谁有区别？
虽然心里吐槽，不过了，苏染还是点开手机，添加了对方的号码。
“你已添加，现在可以开始聊天了。”
“2钢琴曲客户—陆”：你好，我是陆绍。
苏染：我当然知道你是谁。
这个“2钢琴曲客户—陆”是苏染给对方添加的备注名。
“su”：你好陆先生，需要我再将刚才的曲子转发在微信上一份吗？
“2钢琴曲客户—陆”：不必麻烦，一会儿我会去听。
“su”：OK。
苏染回了对方一个表情，本来以为已经结束对话了，没想到，过了一分钟，陆绍又发过来一句。
“2钢琴曲客户—陆”：稍等。
陆家书房。
原本专注看着手机的陆绍突然抬起头来。
硬是将对面坐着，正拿着本财经杂志装模作样的陆伯阳吓了一跳。
“三叔，您有何吩咐？”陆伯阳这态度，只差胸口上别个牌子，就能去陆氏大酒店上班了。
“你微信里有多少钱？”陆绍问道。
“微信啊，不多，几十几万吧，不过，我绑了银行卡的。”
“嗯，转100万过来。”
“噗嗤……100万？三叔你这是要转钱给哪位啊，都100万了，直接开支票或者让助理银行转账不就得了。”陆伯阳一时没整明白这位大魔王又是要搞哪一出。
“不是一次，大概是5回的费用。”陆绍难得心情不错地解释道。
“啥？车做保养？这么贵的吗？正不正规啊？”除了这个，陆伯阳想不出他家三叔还能有什么个人消费。
陆绍不眼，只是冷冷看了陆伯阳一眼。
这个侄子怕不是个智障？要不弃了吧。
被陆绍这一眼看的从头顶凉到了脚底，陆伯阳立马就闭上了嘴，乖乖拿出手机，给自家三叔转账。
不过，陆伯阳还是忍不住小声的嘀咕了一句：“自己干嘛不绑定张可用卡？”
“麻烦。”又看了陆伯阳一眼，陆绍扔出两个字。
陆伯阳：哦呵呵。
别以为他不知道，大魔王这是在掩饰他微信玩不转的事实。
“快点。”
“知道知道，我已经很快了，这个得分好几次转过去呢。”
手机一阵响动，陆伯阳随手往上翻了一眼陆伯阳的转账次数，一一点击收了款。
然后给苏染转了过去。
“苏老师”
“lu”：转账200000。
“lu”：转账200000。
“苏老师”：惊讶。
“lu”：不够？
“苏老师”：不是，是太多了，发你的音乐只是非商用的钢琴曲，就算市场价的3倍也不用这么多。
“lu”：无碍，收吧。
“苏老师”：好的，那谢谢陆先生了。
对话间，陆绍抬起头了看了陆伯阳一眼，意思是：你怎么还在这里。
“没你事了，出去吧。”陆绍说道。
啥叫没他事了？
闻言，陆伯阳瞪大了眼睛，一脸难以置信地看了眼自家三叔。
不过，在陆家长期“培养”出来的奴性思维，最终让陆伯阳半句废话都没有地、麻溜地起从椅子上起来、走了出去。
只差没叩头跪安了。
“关上门。”
“哦。”
门被关上，陆绍用电脑登陆私人邮箱，点开了苏染发过来的音频文件。
一阵非常熟练而紧凑的曲调响起，让人下意识地集中了注意力。
原本，陆绍以为这样的曲调会一直持续下去，不过，他想错了。
一个漂亮的转音，钢琴曲的节奏突然慢了下来。
这一刻，仿佛整个房间都沉静了，只有钢琴的声音在其中环绕。
这不是那种沉闷而迟缓的音乐，相反，琴声很轻盈、非常有悦动感，可偏偏就是这样的音乐，让人感觉十分平静。
曾经，在医生的建议下，陆绍尝试去听过一些柔和、缓慢的音乐，不过，收效甚微，反倒是这首曲子。
很久没有这种灵魂深处都平静下来的感觉了。
……
外面，陆家大厅，周福过来的时候，陆伯阳正坐在沙发上无聊地刷手机呢。
“三少没去你的公司吗？”
“可不是没去吗，你不在，我不得鞍前马后当临时带班小陆子啊。”陆伯阳悠悠说道，实际情况是，最近公司没什么事。
“呵呵”，周福笑笑：“那谢谢三少了。”
“这样，看来先生是在家的了。”
“在呢，在二楼书房不知道做什么呢。”陆伯阳指指二楼的方向。
“那我就先上去了。”
“恩。”陆伯阳点点头。
虽然很好奇，不过，还是忍住了没有跟上去。
周福跟着三叔多年，在陆家的存在意义非常，通常，能让周福这么急着去找三叔的，一定不是一般的事。
可不是他能随便听的。
二楼，书房门口。
周福敲了三次门没有得到回应。
听着屋内隐约传出的声音、又看了眼手里的资料，犹豫了一下，周福还是推开了门。
刚一进去，就听到了屋里响着的钢琴声。
而此时的陆先生已经将苏染发过来的前面两首曲子听了三四遍、又将后面两首列表循环了六七遍了。此刻正背靠在椅子上、双眸闭着。
听到门口的动静，才缓缓睁开了眼睛，朝这边看了过来。
“我打搅到先生了吗？”周福问道。
闻言，陆绍只是看了眼周福，不语。
“咳、呵呵，很不错的钢琴曲呢，很久没见先生白天休息了。”周福笑笑，说道。
他也不想打扰陆先生的，只是，他即将要汇报的这件事太重要了。
“的确很好。”说着，陆绍抬手关掉了音乐。
“说吧，什么事？”伴随着音乐声停止，陆绍的声音响起。
“是这样，陆先生您让我调查的关于13年前的那件事，我已经全部调查清楚了。”
说着，周福将其中一份资料在陆绍面前摊开。
“当年，在华庭酒店，陆氏旁系对您出手的那晚，的确还发生了另外一件事。”
如果不是亲自调查到的结果，就连周福自己都不敢相信，居然还有那种事请，实在是……呃、太巧合了。
顿了顿，似乎组织了一下语言，周福又道：“当天晚上，宋氏集团在华庭酒店也有一场商业晚会，不过，在宴会上也发生了一些事。”
“当时，宋氏的少董宋泽宇有一个秘书，两人之间十分暧昧，还有另一位是宋氏少董的爱慕者，因为不满于宋氏少董与秘书之间的关系，曾经七次通过各种方式陷害那个秘书，包括……”
要是此刻苏染知道原小说里的原身干的那些事情、时隔十几年不仅被翻了出来、还被翻了个里里外外底朝天、详细得比小说描述都细致，一定会马上惊恐地缩在角落里瑟瑟发抖、跪求轻扒。
不过，显然，陆绍并不想知道这些。
“说重点。”陆绍不耐烦地皱起眉，打断了周福的话。
他让周福去调查，只是想确认一些东西，对于宋家那些狗血故事不感兴趣。
周福无奈。
前面这些狗血故事很重要的，如果不把前因解释清楚，后续就更不好说明白了。
“好的，先生”，周福垂了垂眼、尽量精简地说道：“苏家小姐在那次宴会上……”
“苏？”听到这个字，陆绍没有理由地开口道。
“是的，就是之前铂悦集团的那个苏家，十年前举家到了澳洲，目前除了一些置业外，公司业务也都转移到澳洲了。”
“恩，接着说。”
“那位苏小姐私下找了一些人，想要借宴会之机让林星儿、也就是现在的宋夫人失身，结果被识破、找的那些混混也早就被林星儿控制了……林星儿让那帮人将被灌了药的苏小姐拖走，然后将原本苏小姐的计划实施在苏小姐身上。”
这件事，周福并不觉得谁就是善良的，苏染自食恶果、而那个宋夫人明明平安无事，却故意也吃下了那个药，与宋氏少董突破了最后一层关系，顺理成章成为宋氏少夫人，也同样不简单。
“事发地点正是酒店12层的A区，时间正是晚上10点。”见陆先生似乎又有些不耐了，周福赶紧说出了重点。
果然，闻言，陆绍的目光一沉。
当年他回来处理陆家旁系手底下的一些资产问题。
原本陆绍的处理方案还算仁慈，可惜，看到自己的利益折损，旁系的那些依旧十分不满。
陆绍提前查到了他们要利用陆伟那个老头的生日宴做些手脚，也提前做了准备，可惜，还是在某些方面着了道。
当时被注射了药物之后，陆绍只剩下一点模糊的意识。
他知道自己被拖进了某个房间，随后便有一个人被送进了房间，再之后，似乎还有过一阵嘈杂，不过那时的陆绍已经没有太多意识了。
只是，如今回忆起那天的失策，陆绍依旧是一脸的冷沉。
他当然猜到了旁系的人要做什么。
无非是安排一个身份敏感女人和他发生关系，第二天在放出消息让某些记者进入房间，拍下所谓的实锤新闻，让陆家家主的丑闻轰动全城。
当初的陆绍尚且年轻，接手陆家时间不长、根基不稳，这样的手段的确可以将他打入地狱。
陆绍眯了眯眼，嘴角挂出一抹冷笑。
见状，周福赶紧又道：“旁系那些人当初的确是将安排的人送进了您在的那间房间，还故意留了门方便记着进入，只是，那些人刚走，林星儿安排的那些人便拖着苏小姐到了房间。”
“底下的人已经找到了当年那些人当中的一个”，顿了顿，周福又道：“据对方说，酒店底下都是人、还有苏小姐的人，不好走，当时正好路过您的那间房，见门开着、灯却没开，以为没人，就闯了进去。”
“之后，那帮人见房间里还有一个女人，因为之前是收过苏小姐的钱的、多少对苏家又有些忌惮，于是便留下了苏小姐，将原本旁系的人安排的那个女人给带走了，完事之后，拍了几张角度模糊的照片交给林星儿交差。”
“所以，1026房间里，最后的那个女人其实是苏家的那个小姐。”
说道这个，周福也有些汗颜。
他还记得，他全盘查出旁系的计划时已经晚了，终于找到陆先生那已经是第二天早上的事了。
那时，他带着人进入房间的时候，房间里的确还有一个女人，当时他只以为是旁系安排的，原本也想处理掉那个女人，可是记者马上就会到达房间，他们根本来不及做这些。
无奈，周福也只好先带着还处在半昏迷状态中的陆先生、赶在记者到达之前离开了。
周福当然想过追究这件事，只是，毕竟有些事情已经发生了，很难掩盖，一旦被一同牵扯出来，对陆绍无异于伤敌一千自损八百，那时的陆先生经不起这样的风波。
所以，周福所能做的，也只有在最短的时间里压下某些消息、并且彻底处理掉旁系这个麻烦，让有些秘密永远成为秘密。
至于那个“被安排的女人”，事后周福倒没有在意，毕竟是被安排的，就算他们不出手，旁系的人也会在第一时间清除所有麻烦。
周福唯独没有想到，中间居然还有这样一段、而那个女人会被换成苏家小姐。
“之后因为宋泽宇亲自出手的缘故，苏家将苏小姐彻底逐出家门。”说到这个，周福眼中闪过一抹不屑。
苏家人为了利益将苏染逐出家门又如何，最后还不是被座上董事长位置的宋泽宇一再打压，最后不得不灰溜溜地跑去了国外。
“因为离开苏家之后是独居，而当时苏小姐年纪不大，大概并没有避孕方面的意识，所以……”
所以，就这么机缘巧合地有了陆先生的血脉。
说到这，周福一言难尽的脸上，似乎多了一丝不明显地激动。
这算是这次调查的意外收获，不论因为什么有了那个孩子，可那毕竟是陆先生的血脉。
“我又去调查了之后的事情”，见自己说道孩子陆绍只是垂着眼、不知道在想什么，周福心里忐忑，只好有小心翼翼地说道：“虽然没有苏小姐的相关住院生产记录、也没有那个孩子的出生证明，不过，我调查到一份出警记录。”
“根据那份记录来看，苏小姐的确是在大约13年前生下了一个男婴，当时派出所是以特殊情况，给孩子办理的落户。”
“另外，我还将那个孩子的DNA样本与先生样本加急送到陆氏医学中心去做了检测。”周福说道。
作为陆绍的左膀右臂，周福做事向来缜密，没有确定的事是不会向陆绍报告的。
所以，几乎是在知道了那个孩子的存在的一刻，激动之余、周福马上便吩咐了人去调查那个孩子。
苏寒的DNA是在学校组织体检的抽血样本中得到的，而检测见过的确和他之前猜测的一样。
那个孩子就是陆绍的无疑。
“这个是亲子鉴定报告。”说着，周福将那份鉴定报告送到了陆绍面前。
“恩。”陆绍的视线在那份亲子鉴定报告上面一扫而过，却没有要翻开的意思。
有些东西他已经猜到的，让周福去查，只是确定一下而已。
倒是当初中间发生的那些曲折，有些让陆绍意外，不过，区别不大。
这边，周福还不知道陆绍是在见到了苏寒之后，才有了那份调查当初的事情的想法，见陆绍只是在报告面上看了一眼，甚至没有打开，周福心里有些没底。
陆先生，该不会对于那个孩子非常不喜吧？
周福忍不住担忧。
跟着陆绍这么多年，看着陆绍从年轻到成熟、一步步变得强大，周福觉得什么都好，唯一，陆先生的婚姻家庭问题令他担忧。
虽然陆家下一代的小辈不少，不必担心未来的家主继承问题，可周福始终还是希望陆绍能有自己的血脉的。
所以，在知道有苏寒存在的那一刻，周福才会那么激动。
之后针对苏寒那个孩子的调查一直都是非常积极正面的。
而在知道生下苏寒的那个女人并不是陆家旁系安排的那个的一刻，周福对这个苏染，也是持有了一丝接受度的。
可惜，之后调查到的关于苏染的事情，实在是……
令人颇为失望。
好在，苏寒这个孩子还是非常不错的。
“先生，那个孩子叫苏寒。”
说完，周福仔细观察了一下陆绍的表情，见先生并没有表现出任何一丝的不悦或是排斥，甚至眼底是神色还柔和了一些，周福这才松了口气。
“苏寒今年满13岁，目前在七中念初一，这里有他的全部资料。”说着，周福将手里那份调查到的关于苏寒的非常仔细地展开平铺到了陆绍面前的桌上。
“据我调查到的资料，苏寒这个孩子非常不错。”
还不知道自家老板不仅早就知道了苏寒的存在，甚至还到学校去将苏寒所有的档案资料、以及从小学到初中所有的获奖非常仔细地翻看了一遍，周福如同献宝一般地说道：“苏寒成绩非常不错，当初是以很高的分数考进了七中的，而且其他方面也非常聪明，动手能力很强，曾经还获得过B市中小学创新竞赛的二等奖呢！另外……”
虽然这些他已经知道了，不过，听着周福如数家珍一般地又说一遍，陆绍却没有半点要让对方停下的意思。
听着，同时，又将桌上的资料又翻了一遍。
“这些是小少爷的照片！”见陆绍从这些资料里拿起了一叠照片，周福说道。
这些照片里，一张是苏寒的小学毕业照，另外有几张是苏寒的同学分享在朋友圈或者空间里的学校活动的照片，在某些角落里能够看到苏寒的身影，虽然不太清楚。
唯一一张清楚的，还是苏寒上七中之后的学生证照片。
之前没对比还没那么明显，这会儿看着陆绍和照片里的苏寒，才觉得这孩子真的非常像先生啊。
周福心里感慨。
同时，内心对苏寒这个小孩的好感度又上升一大截。
“对了，这里还有小少爷上了初中之后的成绩单！”
见自己刚才偷偷说出了“小少爷”这个称呼，陆绍完全没有要反驳的意思，这会儿，周福直接大胆地改了对苏寒的称呼。
周福特意将那份七中考试成绩单抽出来递给了陆绍。
这份成绩单很详细，包含了每一次考试，甚至是班级小测验。每一张都能在第一排清楚地看到苏寒的名字。
“七中教学质量很好，在全市排名也很不错，小少爷在他们年级排第一呢！”
闻言，陆照终于收回视线，抬头看了眼周福。
没有记错的话，上周在决定七中那块地的处理方案的时候，周福的原话是，“七中的教学太过传统、缺乏创新，学生成绩尚可，可是除了成绩，其他方面的能力就十分薄弱了……”
周福似乎也想到了这个，尴尬一笑，又道：“咳，七中整体还是可以的，重点是，小少爷每次都能考第一，这就非常难得了！”
对比周福的骄傲，陆绍则淡定得多了。
“第一而已。”目光在苏寒的名字上划过，陆绍淡淡说道。
听语气，不但不骄傲，怎么还有些嫌弃的样子？
“可是每次都能排第一，意义就不同了。”周福又提醒道。
“是么？”陆绍，挑挑眉，又道：“那又怎么样？”
周福：他仿佛在试图叫醒一个装睡的人。
“呃，那还有那么多奖项呢，足见小少爷不仅成绩好，其他方面也很优秀。”
这一次，陆绍终于吝啬地点了点头。
“恩，还行吧。”
听到这句话，周福已经非常满足了。
“那么”，周福的表情突然变得严肃起来，看向陆绍，问道：“小少爷那边，需要我安排进行一下去接触吗？”
“不用，这件事我会自行处理。”
“好的先生。”
“那先生，我们是否将小少爷接回陆家呢？”周福小心翼翼地问道。
“可以考虑。”
“好的，我明白了，先生。”陆绍虽然说的是考虑，不过，对于陆绍十分了解的周福已经足够从陆绍说话的语气中读出他的意思了。
“那小少爷的生母那边……”
“你去处理。”陆绍淡淡说道，显然并不太在意苏寒那个所谓的母亲。
“好的。”周福应道。
这也是他所期望的答复。
原本一开始他也觉得，如果机缘巧合能够让先生拥有一个家庭，也不错，而孩子就是家庭最好的纽带。
可是，查到苏染的那些资料，这些想法就彻底死了。
原因无他，这个苏染无论是在当苏家小姐的时候，还是之后落魄到去红绿灯区陪客人，做出来的事情，都非常的一言难尽。
另外，虽然没有查到最近一个多月关于苏染的消息，不过，据他之前查到的，这个苏染对待小少爷并不好。
这样的人，根本不配为人母、更不配踏入陆家。
原本他手里还拿着一份关于苏染的调查资料，还在犹豫着要不要拿给先生看。
眼下，先生自己不感兴趣，那就再好不过了。
“那我去处理了。”周福想的是尽快处理苏染那边的事。
那样的女人，给一笔钱打发掉，已经是仁至义尽了，或者每个月打生活费也无所谓，毕竟是小少爷的生母。
“恩。”陆绍点头。
见周福要收拾桌上的资料，则出言阻止了。
“放着吧。”
“好的。”
“那先生，我先出去了。”
周福离开，陆绍的目光又在苏寒的照片上停顿了几秒。
“也就这样吧。”
说罢，陆绍重新打开了电脑里播放的音乐。
同时，拿过手机，将微信里剩下的60w一并转给了苏染。
那头，收到转账消息的苏染一脸懵逼。
手滑？
“su”：陆先生？你怎么又转账给我了？是不是按错了？
“2钢琴曲客户—陆”：不是。
“2钢琴曲客户—陆”：钢琴曲很不错，如果有时间，希望你能再录制几首给我。
“su”：好的！没问题！
苏染非常迅速地回复过去。
“su”：我会尽快的。
在B市的房价面前，她这个曲高和寡的大师已经沦为金钱的奴隶了。
有钱不赚是傻子！
不过，这钱，她是先收了呢，还是等“发货”了再收钱啊。
……
晚上，看着对话界面里那几个闪亮亮的转账红包，苏染还在犹豫，要不要点收。
然后手机就震了一下。
“2钢琴曲客户—陆”：收钱。
“su”：好的。
苏染：那就收吧。
收了钱，苏染觉得很安心。
随手刷了下朋友圈。
苏染的朋友圈里没有几个人，大部分是上次家长会加的苏寒他们班的学生家长。
这两天好多家长在朋友圈里晒去露营的装备，苏染正好参考参考。
不过，这一次，苏染一刷新，看到排第一的却是陆绍发的一条朋友圈。
对方分享了一篇叫做“遗传基因在孩子未来成长道路中的重大贡献”的软文，并且还附上了一句评价：很有道理。
虽然没太搞懂这种分享的意义何在，不过，对方毕竟是客户，苏染还是礼貌性地在下面点了个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