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画地为牢,囚的是人,死的是心。】
婆娑没有杀我们,我们准备离去后再从长计议,不过在离开前我对他说道:“你方才在唱锦水汤汤,与君长绝时的感情分明是不舍,又如何唱得出诀别之意。”
他眼神飘渺自言自语的道:“怎么会是不舍,难道.......还有什么是让我不舍得的?”我们看着他神情疯疯颠颠,似是正常又好像有些奇怪。我们不敢动作,怕激怒他。只是可惜了这么个美人,竟是个有病的。我只能在心里感叹上天的不公,竟然如此暴殄天物。但是又想了想上天有时又是公平的,毕竟是人无完人。
许久,他似是记起来不舍得什么了。他有些冷漠的望着我们道:“我知道我不舍什么了,我也知道你们是为了什么而来。”
我好奇道:“哦.......你不妨说说我们为何而来。”
他嘲笑道:“这寒冰狱冷得连根草都没有,除了为着关的犯人,难不成你们是来游山玩水的?”
祁寻:.........
我:.......这说法好像是无懈可击。
他见我们没有说话就知他说的没错,而后继续道:“其实你们也不用白费力气了,寒冰狱的牢房除了我,没有谁能够找得到打得开。但是,你们也是运气好。我今天心情好,这样,我们做趣÷阁交易如何?你们帮我找一样东西,我帮你们放人,如何?”
怎么又是做交易?上次和君修作交易,帐要不要得回来还不一定呢。结果还把老二给扔在了这,现在还要这么费劲的来救他。我觉得我就不适合做什么交易,包准给赔的血本无归。
但我又想着上次是找人,这次是找东西。人有思想,会哭会闹有情绪,东西总不会吧?所以我又问他是想找什么东西?
他淡淡的道:“是一把扇子。”
我继续道:“那是一把什么样的扇子?”
他笑了笑,像是喝了毒药般死寂的模样道:“就是一把普通的扇子,普通的.......不叫人珍惜罢了。”
我一听他这话的语气就知道他是一个有故事的人,但我还没来得及挖掘,就听祁寻问他道:“既是如此普通,你为何要寻来?又为何不自己去寻来?”
他有些不悦的回道:“那扇子虽然普通,但原是我的东西。错放在一人身上之后,忘了拿回来罢了。我要是出得了寒冰狱还用得着你们去?”
“总之要去就去,不去我又不会勉强你们。”
我生怕他会反悔,那样的话我们还怎么救老二。想起槐山还堆着的文书,我急忙道:“愿意......我们愿意,能为狱司大人您效劳,我们深感荣幸。”
“但是大人你还得告诉我们,您要我们找的扇子长的究竟是个什么样的?又该往哪里找?不然天大地大的世上扇子千千万万,我们也不好找呀。“
后来他告诉我们那把扇子上写着青衣二字,又给了我们一根他的头发叫我们跟着它,那头发会带着我们去找持扇之人。
不过我还是有些疑惑的问祁寻,婆娑乃是典狱司,为何他却出不了寒冰狱?祁寻问我是否还记得他曾经说过阵法藏人吗?多半婆娑就是寒冰狱阵法的阵魂,如果他一离开寒冰狱自是压不住里面关着的万千恶鬼。所以不是他出不来,而是他不能出。
我转而又想一个人在冰冷的高楼之上哪也不能去,就只能这么孤独的活着,他是靠着什么坚持下来的呢?
祁寻有些意味的说道:“不外乎两种,那么是希望,那么就是绝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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