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雪神众将聚集在一处山坡之上,雪神左腿被石块割伤鲜血染湿衣裤,柒歌、历姜忙为其敷药。
不一时,蒙神奔至近前,眼见着雪神腿部受伤,鲜血淋淋,心疼不已。
站在一旁边,怒骂盗衣贼不止,顺道也不停地数落圣人是个胆如鼠之人。此一时,也不崇拜得五体投地了,也不秀色可餐了,也不一口一个大漂亮了。
眼见着西面的空渐来渐暗,山坡之上的绿草红花形同被抄家一般,翻个底朝,无处着眼了。少刻,雪神转回头,细细打量着不远处的漂亮峰,与历姜道:
“历姜,赤鸿凶猛异常,将火算是玩到极致了。
此一时,隆万还未曾露面,但不知其是否与吾等玩起水龙卷呐?吾等如何应对?吾思,三俊还有一俊未露面,但不知其何样啊?漂亮峰就在眼前,难不成先过了三俊这一关,方可登上吗?”
闻听雪神之言,显然是着急上火了。刚刚经历一场如火海地狱一般的火龙卷,又要面对水龙卷,谁能受得了啊?况且还有一位,没出来呢?如何是好?
历姜低头沉思道:
“冬生,隆万自是要比赤鸿稳重,不见得如赤鸿这般张牙舞爪。
虽手中一把长刀,极其善战,性情孤傲冷酷,勇猛无比,更是一条冷龙,玩水的祖宗,其凶猛程度绝不在赤鸿之下,但以其孤傲,不是轻意便出手,看在眼里之人自是少数。
吾等深潭之下与其罩了一面,眼见着赤鸿皆随在其身后,毕恭毕敬,亦不敢高声语,管中窥豹,可见一斑。”
蒙神一旁道:“先品品火龙卷,后尝尝水龙卷,还有甚么,吾等恐是将苦头一日给尝尽了!吾这圣人呐,可真是的,见其一面好比登还难啊!”
雪神道:“吾等必要谨慎防备随时可能出现的隆万,一时拿他无有办法,且见机行事。”
蒙神道:“哎呦去!吾还真不信了,难不成,其还能引滔的洪水将万丈深渊填平?那他还真是比四海老龙王都厉害了,吾正想会会他手中长刀,领教一番!”
历姜道:“蒙神有所不知,四海老龙王呢仙,听命庭,催云布雨,亦是不敢违抗命半分。
而隆万不同,其不在庭管辖范围内,值此万里之遥、重峦叠嶂之地,水系异常复杂,深渊浅流,大分支颇多,恐系数皆听其调遣,哪敢半个不字。
单单是赤鸿所喷巨大水柱,犹如河决堤一般,吾等已然是被其调戏数遍,无计可施,又怎敢轻视隆万,心中做好激战准备便是。”
蒙神道:“哇呀呀!大不了,其施出水龙卷之时,吾等形同刚刚,四处跑呗,吾思水龙卷没有火龙卷可怕,浇不坏!”
柒歌道:“赤鸿、隆万已摆在眼前,根据隆万出的口头禅,恐命不保喔与其必有一场大战,但不知,那另一俊,会怎样?”
历姜道:“且战且议。吾等最好在黑之前,登上漂亮峰寻出圣人。”
雪神道:“嗯,依历姜之言,走。”
少刻,柒歌蹲身为雪神绑紧伤口,雪神起身四处观瞧,眼见着一圈皆是高高耸立着的山岭,脚下一片略微平缓的山坡,犹如身处在一个巨大的泥碗之中一般。雪神沉思片刻道:
“柒歌,蒙兄,探看此处山势,寻出距漂亮峰最近的距离,且趁着赤鸿兴风作妖罢,寻出圣人。”
“得令呐!”柒歌,蒙神哼一声,飞身腾空而起,查看山势。
“冬生,少刻至山峰处,恐是躲不开隆万,定要心谨慎。吾等此一时,自是拿不出应对孽龙玩水之策,见机行事。”历姜近前与雪神道。
“嗯,吾思亦如此。”雪神点头。
不一时,眼见着柒歌与蒙神返身而回,柒歌指着前面的一道山坡道:
“冬生,此一时,西方落日阳光异常晃眼,吾等沿此山坡向前走便是,转过一弯,便可见漂亮峰。”
“走!”雪神道。
眼见着雪神、柒歌、历姜三人在前,蒙神三人随后,急步奔前面山坡而去。
且山坡在众人脚下不停地向后倒退,不一时,转过一个弯,眼瞧着漂亮峰巍峨耸立眼前,柒歌用手指道:“冬生,跨过前面陡坡,便可见漂亮峰全貌。”
“嗯,刚刚可见漂亮峰之处,可有异常?”雪神谨慎问道。
“未见有异常,但觉得夕阳的金光刺眼,吾等此一时,正迎着金光逆校”柒歌道,“冬生,待吾与蒙神,前方再探。”
“嗯。”雪神点头。
且柒歌与蒙神正欲起身空中探察之时,突见眼前一面陡坡之半腰处,被翻腾得乱七八糟的地面之上,密密匝匝、层层叠叠的黄叶飘飞而起,犹如一群黄色的大翅膀蝴蝶翩翩而舞
一个瞬间,闻得空之沙沙沙之声不断,铺盖地的黄叶盘旋而起,数量惊人之多,宛若眼前大幕突然拉开,上演万片黄叶如蝶飘飞!
雪神众将惊得连连倒退,亦是不知何来此黄叶?其因何而舞啊?眼见着空一丝的风都没有,毫无征兆,竟是满眼的黄叶飞舞?
“呐!呐!这也没有秋风,这也没有黄叶,竟有人凭空造出秋风舞黄叶呐?怪哉呀!”柒歌惊诧道。
“哎呦去!哎呦去!此处一陡坡,没有一棵树,那是黄叶吗?那是黄叶吗?”蒙神惊诧道。
恰逢酉时渐末,众将逆着夕阳的万道金光,瞪眼看着前方空中翩翩而舞的数以万计的黄叶,闪着刺眼的金光,不停地旋转上升
时而聚拢一处,如一块黄澄澄的金子,让人眼花缭乱;时而散成几层,如波浪一般在空中浮荡,蓦地,宛若水面荡起的涟漪四面散开来,越铺越宽,越铺越宽,但觉得波光粼粼,浮在半空之中,犹如置身梦境一般,似幻似真!
“哎呀!不妙啊!”历姜惊道,“遭殃啊!吾等莫不是遇上另一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