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色的幕布下,是一张纯白的床单。
床单上昏睡着一个女孩。
白色的礼服将她的身形完美的勾勒。
她睡的那么安静,就像这个世界的纷争和她无关。
恬静的容颜,依旧不染任何的尘世,即便她此刻就在他的手里。
那件礼服,他多想一次次将其撕碎,想看看着衣服下包裹着什么样的躯体,为何让他如此沉迷,永远不想苏醒。
他想极力地隐藏,却发现一次次的病因都在她的身上。
“你我分明都是同样的人!”修长的手指划过她的脸颊,将手里的酒杯倾斜。
嫣红的酒随着酒杯的倾斜,慢慢地在白色的礼服上染上一朵朵煦丽的花朵。
在他的眼里,就像那一朵罂粟。
酒杯里的酒全部倒出,他将酒杯放到一旁,手指滑落到脖颈处。
有时候,他真想一把掐断,每一次她在骆晏归跟前的那一副娇容,都是他可遇不可求的,想极力毁灭的。
修长的手指缓慢地,游刃着……往锁骨下方而去。
“Z!”地一声,手机震动,不是简离汐那一只手机。
而是他的。
他不想去理会,可是手机屏幕上出现的并不是来电,而是一个语音。
语音是自动播放的,就像手机中了病毒一样。
当语音响起,就像一双手极力地将他从深渊里救出来,不让他万劫不复。
信仰是什么?
曾经的他就知道,他的信仰是她!
而此刻他在做什么?
摧毁自己的信仰吗?
不,不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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阴冷的二层,是他独立的空间,也是他私人的地方,只有那个房间是他最温暖的地方。
那里有副画,画着一朵巨大的罂粟。
脚步声一阵阵地逼近,他知道他来了。
门被用力地踹开,他没有回头,只是在欣赏那幅画。
“她在哪?”冰冷到极致的嗓音染着嗜血的气息,一双眼眸冷戾地扫过这个房间,没有她,只有老四。
他的四儿,从今开始已经不是。
当他接到肖亦琛的电话,在那一刻他就知道不是。
他给过他机会,可是他没有珍惜。
身后有一群人,可是谁也不敢上前。
骆晏归单枪匹马地冲上来,那一刻他们看到的不是一个人,而是千军万马一样,谁也不敢上前阻拦。
就算有人上前,是直接被拧断胳膊的下场。
他的狠戾是由内散发的。
“你爱她吗?”池谨没有回答骆晏归的话,而是反问他。
你爱她吗?有我爱吗?
要是没有,放手不行吗?就让他拥有!
骆晏归看他的眼神,就像在看一个即将死去的人。
他那一丁点的怜惜慢慢地出现。
或许是因为他要死了,也或许他曾经将他视为兄弟。
对待欺负简离汐的人,他没有任何的心慈手软,就算连自己的兄弟也不行。
“我拿命在爱。”这是骆晏归的回答。
“而她是我的信仰!”池谨转过身,看着他坚定地说道。
骆晏归淡漠异常,看着池谨那妖孽旁的脸庞,凉薄的唇一个字一个字地说出:“她是我的命。”而我一直拿命在爱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