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大你们快看我这边,前面那是不是一座岛?”当海上的浓雾再一次散开,罗宏毅一行人立刻精神一振,马上戴起自己的眼镜望远镜默契的一人负责一个方向抓紧时间开始查看起远方的情况来。这一看江文浩马上就激动的大叫起来。
罗弘毅和其他几个马上调转了方向朝着江文浩那面看去,经过仔细辩认齐国庆也兴奋起来:“看着很象。”
“我看着也像。”
“还有我,我也觉得那应该就是个岛,要是能再靠近一点就会看的更清楚了。”
梁长盛和张淮也喜笑颜开。
“确实就是座岛屿。而且在九点钟方向还停着一艘船。”罗弘毅细细的看完后确定的点头,还补充了一句。因为修炼的内功心法的功力日益深厚他的视线比起其他人来自然会好许多,所以再别人眼睛里只是黑点一样的小岛轮廓被他看得格外清晰,除了能看见小岛的那一片沙滩他甚至能看见岛上停着的一艘船。
“船,有吗?”齐国庆又仔细的看了几眼完全没看出来。
“我也没看见。”江文浩也使劲的在眨眼睛,一样啥都没看出来。张淮和梁长盛也一样,两人看着罗弘毅,梁长盛发出疑问,“老大真的有船吗?”
“老大说了有就肯定有。”不用罗弘毅回答张淮就冲着梁长盛肯定的道。他说着又看罗弘毅,“老大,你说那船上的会不是我们要找的人?”
“不好说,事情无绝对,只能说是可能性很大。”罗弘毅沉吟一下,“走这一带的大家应该都知道这里的可怕,所以一般人根本就不敢靠近都会远远的避开。所以船只误入的可能性很小。我猜测现在这里除了刻意进来的我们之外应该就剩下那伙歹徒和人质的船了。”
他眼睛一眨也不眨的继续盯着小岛的方向不放,然后手比划了一下:“方向调整一下我们从那个位置走。那边有礁石可以遮挡一下。不管那艘船上的是友是敌,哪怕万一咱们靠岸的时候浓雾正好散开我们也不至于直接就暴露在他们的视线之下。”
“是。”齐国庆四人整齐的应了,马上按照罗弘毅所说的调整了小船的方向。浓雾又开始笼罩整个海面,看见希望这一回所有人划船的动力都满满的。不管那个岛上那艘船里是友是敌他们此时迫切的只想登上那座岛进行补给。
这一趟的海上旅程比想象中的更艰难,顶着浓雾几人在海上足足漂了有七八天。坑的是浓雾散开的时间丝毫没有规律,有时候一天能散开七八次;有时候只有一两次;而有的时候又两三天都不会有一次。浓雾散开的时间也不好说,有时候三分钟,有时候半小时,有时候还没彻底的散开就又一下子笼罩起来了……
有浓雾看不清楚方向,常常小船前行着就会被一个浪花打的叫他们分辨不出方向。这些都还不算是最难受的,最难受的竟然是这儿的海里竟然没鱼。
他们如今使用的这艘小船不大。本来几人当初进入这片海域的时候是开着中等型号的船只的,在那艘船上补给带的倒是充足。可是大船在这片海域没法前行,他们只能改换了小船。小船的空间就那么大,他们随身的武器等不可能被抛下的东西再占用了一定空间,剩下的地方注定了他们不可能随身携带太多的食物和淡水。
本以为在海上食物相对还是容易获取的,海里有鱼,虽然一直吃鱼会叫人腻烦反胃,但是只要能填饱肚子那算什么?除了食物还有重要的就是淡水,这片海域这样浓的雾气笼罩着,他们试过获取淡水是相当的容易,而且获得的淡水经过简单的检测是无毒可以饮用的,所以他们就没有携带太多的食物和水。
结果谁还能想到竟然还会有海里没鱼的情况发生呢?
他们如今的一大危机就是,已经连唯一剩下的食物--压缩饼干,哪怕再省着吃也已经所剩不多了。所以这时候发现这座岛对他们而言简直就是救命的稻草。
“老大实在是不愧为老大啊,就连直觉都比我们强一百倍。咱们放弃之前的那个小岛走这个方向实在是太、太、太正确了。不然虽然可以得到补给,可是要遇上他们只怕是再在这海面上漂个半年都难了。”梁长盛长长的呼了一口气带着庆幸。
庆幸的人远不止是他一个,齐国庆跟着嘿嘿笑:“瞧你说的,咱们老大什么时候下过错误的决定了?听他的准没错。”
“那是,可不是谁都能有咱们老大的三分本事的。这辈子我要是有咱们老大的一分本事我就要偷着乐了。”张淮不甘示弱的对着罗弘毅歌功颂德。弄得罗弘毅自觉不是一般厚的脸皮都有些红了,他谦虚的道,“哪有你们说的这样夸张?人无完人,我也不可能保证能一直做对的判断的。”
“嘿嘿,老大就算是不小心打个盹,一时判断错误了我们也照样服气。反正只要是老大的决定谁管它是对的还是一时失误的,咱们几个都服气你们说是不是?”梁长盛嘻嘻的笑道,这马屁拍的脸不红心不跳的。偏偏齐国庆、张淮和江文浩脸上还都是理所当然的样子,正儿八经的齐声响亮应道,“是。”
“好兄弟。”罗弘毅的眼睛有些湿润了,他放下手里的桨站起来伸出右手,“以后哪怕我们有一天各奔东西了也一样是好兄弟,好战友。”
“好兄弟—好战友—”
一二三四五,五只伸出来的右手掌重重的叠在一起,接着是左手,十只手掌相互紧紧的重叠在一起,每人的脸上都是因为激动而泛起的潮红。患难里建立起来的感情最深厚也最牢固。五人平时朝夕相处,一起训练一起出任务出生入死,战友之间何止只是简单的一句患难之情就能够道的尽的?他们有共同的信念,共同的梦想,共同的追求。除了是彼此默契的伙伴,更是能够毫不犹豫托付后背,以性命相托付的战友。
“鲜花曾告诉我你怎样走过,大地知道你心中的每一个角落,甜蜜的梦啊,谁都不会错过……”划着浆,江文浩忍不住轻轻哼唱起来,歌声一下触动了大家的心弦,每个人都不由自主的跟着小声的唱起来,“……同样的感受给了我们同样的渴望,同样的欢乐给了我们同一首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