唯一的印记?
雪团眉头微微皱了一下,一股意味不明的情绪,从心头淡淡划过。
祁连依的话,还在继续,“你或许不知道,因为他失去了治疗的最佳时间,现在手臂已经落下了不可逆转的后遗症。”
那股复杂的心情,开始缓慢发酵。
雪团就坐在祁连依对面,她能清楚的看到祁连依脸上的神色。
从她的神色看来,不像是在说谎。
…………
总统府。
今天小团子没来,也没给他打电话。
容隐坐在书房里,指尖夹着一支烟,抬手,深吸了一口,“备车,去议政厅。”
“是,阁下。”
宗捷转身刚要出去,走廊上迎面走来的人,吓了他一大跳!
这个时间,这个地点,雪团出现在这,吓得宗捷一跳。
他关门的动作一顿,恭敬的问,“上官小姐,您怎么来了?”
书房里,传来了容隐淡淡的询问,“宗捷,你在跟谁说话?”
宗捷还没来得及回答,雪团便已经来到书房门口,把门推开。
门扇打开,雪团的身影,彻底暴露在了他的视线里。
瞳孔阵阵紧缩,夹着烟的手,急不可见的抖了一下。
她怎么来了?
端坐在大班椅上的男人,神色冷漠,矜贵的身姿,透着一股上位者的威慑。
“你怎么来了?”
雪团如入无人之地一般,来到了他的办公桌前,她站着,他坐着。
她居高临下的俯视着他,容隐微微抬头,被俯视,却并未输掉半分气势。
宗捷察觉到了气氛不对劲,容隐递给他一个眼色,他立即快步上前,“上官小姐,您不能进来。”
“我为什么不能进来?”话是问宗捷,目光,却始终看着容隐。
“因为……阁下现在没空会客。”
“我是客人么?”
宗捷一时间,不知道该如何回答。
她自然不是客人,可是……现在阁下不想见她。
“回答我,我是客人么?”
雪团一手轻叩着办公桌,看着容隐。
容隐抬起手,深吸一口烟,凉薄的唇,吐出一句极淡的:“是。”
是?
她是客人?
很好。
雪团勾唇一笑,拉开椅子,自顾自的坐下,“那就麻烦日理万机的总统阁下,抽空跟我聊几句。”
容隐吐出一口烟雾,白色烟雾,将他俊美的面容笼罩其中,增添了几分颓然的气息。
本就苍白的脸色,此刻看起来,更显病态。
“你想聊什么?”
他淡淡的问,抬手看了一眼腕表,似乎没多少时间的模样。
“聊你。”
容隐诧异的抬眸,看向她。
似乎没想到,她会这么说。
他?
容隐不知道自己有什么好聊的,无非……就是她想要离婚。
拖到现在,容隐其实也明白,他能拖的时间不久了。
哪怕再不想跟她离婚,如今,也只能跟她办理离婚证了……
这段婚姻关系,到底是他不折手断得来的,如今,失去了,也不过是他活该。
一口烟,呛在了嗓子眼里。
他猛烈的咳嗽了起来,俊脸微微涨红,深邃的冷眸,浮现出了一抹浅薄的水光。
缓过气之后,他轻轻颔首,“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