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团子指了指高脚杯,扭头萌哒哒的问。
容隐摇头,捏了捏她软软的小手,“不可以,小孩子是不能喝酒的。”
“那小孩子能喝什么呢?”
小团子顺势靠近容隐怀里,仰着小脑袋问他。
“小孩子可以喝牛奶,可以喝果汁,但是酒不能喝。”
容隐端了一杯牛内,喂到她唇边,“喝牛奶,好不好?”
“好哒。”
喝了两口牛奶,小团子指了指果盘里的水果:“叔叔,小团子要吃樱桃。”
容隐拿来了樱桃,喂她。
雪团坐在一旁,看着两人,随着相处的时间越长,小团子对容隐……似乎越来越亲昵熟稔了。
现在,直接靠在他怀里,一点也不认生。
小爪子,还抓着他的衬衫纽扣玩,嘴里童言稚语的问着他天马行空般的问题。
容隐耐心出奇的好,无论她做什么,问什么,都耐心的回答她,陪她一起玩。
也难怪,小团子会在短时间内这么喜欢他。
“在想什么?”容隐发现,自己似乎有些忽略她了。
以至于,她都开始发呆了。
“没什么。”
没什么么?
容隐但笑不语,并没有点破她的敷衍,只是靠在了沙发上,眺望星空,“能跟我说说,这两年你都都是怎么过的么?”
“不能。”
雪团抱住一个抱枕,惬意的靠在了沙发上。
拒绝的话,说得干脆利落,似乎没有任何商量的余地了。
小团子举手抢答,“叔叔,小团子知道!”
闻言,容隐低低沉沉的笑了起来,他垂眸,看着怀里径自软萌的小家伙,“那你告诉叔叔,好不好?”
“好哒!”小团子掰着手指头,开始数,“妈咪跟小团子一起玩,带小团子去看画展,还带小团子一起……”
雪团轻笑一声,“你就只记得玩。”
“那你呢?”容隐恰好这时,转头,目光灼灼,胶粘在她脸上,不肯移开,“你还记得什么,都告诉我,好么?”
他迫切的想知道,她怀孕的时候,好不好。
生孩子的时候,会不会恨痛苦?
小团子出生之后,她一点点的长大,是怎样一种感觉。
那些错过她们母女俩的岁月,他都迫切的想要知道,发生了什么。
“想知道?”雪团美眸轻轻眨动,像是陷入了以往的回忆中,目光渐渐迷离。
“想。”
谁也没注意,天空上,悄然飞逝而过的流星。
烛光下,容隐专注的听着她低语的诉说。
那些过往,从她的字字句句中,交织汇聚成了一幅幅画面,在他脑海里成型。
遗憾……
惋惜……
悔恨……
种种情绪在心底交织,喷薄而出。
容隐端起酒杯,仰头一饮而尽,嗓音低低哑哑,“对不起。”
“对不起什么?”雪团也端起酒杯,轻轻抿了一口。
时辰已经查到,当年的车祸,根本不是他干的。
是温雅所为,他现在还不打算解释么?
还是……想包庇温雅,自己背黑锅?
“……对不起。”容隐依旧低低的道歉。
他知道,怀小团子的时候,让她吃了很多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