耿植赶回出租屋,敲开冯芸芸的门,进去后还没说什么,就听宁子欣叫嚷:“芸芸姐,耿植哥,你们快来看。卫源出事了!”
耿植两人都没动。
又听宁子欣说:“卫源被人打住院了。警方发出视频捉那个打人。”她说着突然噗嗤地笑了,说。“有人说他的下面被踢爆了。哈哈……活该!”
宁子欣在沙发上笑的打跌,耿植心下一惊,连忙过去拿过她的手机将那视频重头看起。
当他看到监控录像中伤人的那个人的动作,眉头皱起起来。当他反复看了几遍,脸上已经凝成一块,说:“我有事出去一趟。这件事你们都别乱说话!”
冯芸芸看他一股风似的就跑了出去,心里有些讶异。她还以为耿植是想要和自己谈被挖角的事。没想到他什么都没说就走了。
而且认识耿植这些天从没见过他这样急的。
“芸芸姐,他怎么了?”
“不知道……”冯芸芸刚说完,突然想到一种可能马上就住了嘴。
再说耿植。
他出门后没走几步,就拿出电话拨通了马成的号码:“你在哪里?”
马成在那边说:“我在家!”声音有些低落。
耿植心里一个咯噔,马上说:“你先别出门。我马上就到。”听马成这语气,他就就知道自己的担心是八九不离十了。
就在昨晚……
卫源到了他经常光顾的会所外面,对送他来的秘书说:“你自己打车回去。”
秘书知道老板不知道又是要在里面享受哪个小明星,不打算让自己知道太多。反正这样的事也不是一次两次了,他应命走了。
凌晨时分,卫源神清气爽地从电梯走到地下停车场找到自己的车。
他正要开车门,后面突然有人拍他肩膀。他心下一惊,就要向前跑。
但步子还没跨实,他背上如同被锤子击中,整个人向前扑出几米远撞到过道对面车的引擎盖上。
这个时候他才觉得脊椎像是断了一般的疼。他强行翻过身,看到一个身上穿得臃肿人站在自己面前。这人脸上带着口罩,头上带着棒球帽,帽檐挡住停车场的灯光下,根本看不到对方的五官。
“大哥。你是不是认错人了!我没得罪过你啊!”
只是那人一声不吭伸手抓住他的衣领,将他一把摔在地上就是一顿拳脚交加。
卫源只觉得那人的拳头打在身上就像被大石头砸中一样:“被打了!我错了!大哥,我知道错了!求你别打了!”
可那人依然一声不吭,一勾拳砸在他脸上。
卫源只觉整个人都晕乎乎的,半边脑袋都麻木了,还有点想吐。
那人看他摊在地上,就站起来,猛地朝他两腿之间踹了一脚。
卫源突然后悔自己为什么在刚没昏过去。他只觉得眼睛要蹦出来了,但他管不上那些。他下身疼得好像整个世界在他面前破碎了。
神经比大脑反应更快。他弓成一只煮熟的虾。脸也是。
巨疼从两腿中间沿着神经在一秒之内充斥着卫源的大脑。巨大的疼痛涌进导致他的大脑内存不足以处理“蛋蛋碎了”这种信息量巨大的内容,直接死机了。
那个男人看他昏过去,好像还没消气,又一脚跺在他嘴巴上,看到他唇瓣都裂了,这才将已经昏死过去的卫源拖到两辆车之间。
停车场是无人看守的,那人竟然轻逃离了。从打人到将人藏匿好,整个过程不到一分半钟,整个过程竟然没有任何人察觉。
直到凌晨两点,会所娱乐的人纷纷离开时,卫源才被附近的车主发现报警送院。
卫源送院后,依然昏迷不醒,毫无疑问受了不轻的伤。不过虽然大量失血,伤口不是很大已经自行止血了,所以还没到危及生命的地步。
他的外伤并不严重,只是嘴巴上缝了三针,左上颌两颗牙被打掉,两颗上门牙断裂也得拔掉。
他身上各处青淤看着也很严重,但反而是最轻的伤。
卫源受伤最重的地方是“文明你我他”。
他那“不得用文字描述形状”的海绵体没太大问题,就是有些淤血。但海绵体下面囊中的东西,有一个碎了,必须切除。
卫源虽严格上不能算虞城顶级人物,但好歹也是富豪。他的遇袭让警方受到不小的压力。
警方连夜观看会所附近所有的监控录像,他们也在其中发现行凶者的行踪。但行凶者很快进入附近的一个公园,然后就再也没能监控到。
他们也马上排派出大量警员和警犬到公园搜寻,找到了许多用过的tt和几条因为太小被隐藏在草地里的丁【2】字裤,却没发现什么对案子有用的线索。
无奈之下,他们只能在全城范围内设卡找人。但一个晚上过去了,还是一无所获,最后迫于压力不得不下了通缉令,希望通过市民的帮助找出行凶者。
一个传闻很多的富商被人打得差点不能人道。这样的新闻很值钱。有记者从某个护工口中买到这个大新闻,头条自然是走不掉的了。
天还没亮,卫源被踢爆蛋蛋的消息就遍布全网了。
直到这个时候,做这件事的马成才知道事情的严重性。他虽然在事前就筹划好了一切,甚至在伪装上也做得很到位,连身高身形都变了。但他这时记起了一句话“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为”这句话。
这不,耿植一下子就找上门了。
马成一个人在出租屋内呆坐。听到敲门声,他差点跳了起来。接着他听到耿植在外面说:“马成,我来了!”
马成开门时还下意识朝门口左右看。
耿植将他拉进来关上门,说:“现在知道怕了?”
马成没有回答。他现在有些后悔。
昨晚他做那件事的时候很爽,但现在看到警方发出的通缉令,却知道自己太过莽撞了。就算他伪装再好,但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为。现在他都不敢出门。
耿植也没打算听他回答,将他拖着推到沙发上坐下。
耿植坐在他对面,冷笑说:“怎么不说话?你不是很能?都做到‘法不究你究天不收你收’了。义薄云天!行侠仗义!多好啊!你得是多伟大的人啊?”
“你以为自己是光脚的,不用怕他穿鞋的?可你知不知道现在你成了穿鞋的,他才是光脚的?”
“你以为神不知鬼不觉了?你知不知道全国会岳家拳的至少有几千人?你怎么知道警察里面有没有学过岳家拳的?”
耿植猜到是做的这事,就是因为视频中看到那个勾拳有岳家拳的影子。
马成本就压抑着,这会被耿植连声讽刺兼逼问,忍不住踹了一脚茶几。
耿植眼明手快将玻璃茶几扶住,但茶几一根钢管脚不可避免地歪了。
只听马成压抑着怒火说:“你以为我愿意无缘无故打人?我熬了四年多,好不容易有点起色。那人渣凭什么一句话就将我打下去?”
“如果为那么个人渣坐牢了,你觉得很合算?”耿植收起脸上讽刺,冷声说。“你知不知道,只要你被查到他就能让你进去?他甚至可以一句话让你再没机会出来?”
马成一脑子怒火,被他这几句话如同一盆冷水泼灭了!
马成也在害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