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潜坐在下面,被赵竑的问话惊呆了,他从未看到赵竑如此生气过,心里一凛,然后才道:“川中消息想必已经进了临安城内。”
似乎没听苏潜话,赵竑道:“潜夫,贾似道这条大虫老实不少,不过还是让他安心在鄂州城内待着,哪里都不能让他去,这样我才安心!”
“是。”苏潜都不敢摸着额头上流淌下来的汗水,那贾似道还不是一句话就被足在了鄂州城内,那儿都不能去,而且鄂州的军政大权也都落在了赵竑的手中,由亲信去纵。
不久之后宫门外来人一人是川中急件,送信入宫之后,赵竑的眉头才稍微有些缓解。
“明朗做的还不错,没有让我失望。”赵竑看了之后道。
“宋青与王彦之也不错,不过这杨大渊还是让吕文德杀死的,而且还是吕文德亲手杀死的,这吕文德究竟想做什么,他吕家的功劳还不大么?”
“”
然后赵竑就陷入了沉思。
苏潜猜不透赵竑在想什么,但他总觉得不会有什么好事。
自从赵竑登基以来,之前大大得罪过赵竑的势力就烟消云散了,干净地如同在河水里面打了个滚就不见了。
苏潜试探的问道:“官家,有什么潜夫可以效劳的么?”
听到苏潜问他,赵竑才清醒过来。看到苏潜的样子有些战战兢兢的,赵竑不有些好笑。
“自然是有的,你且凑耳过来。”
苏潜听罢之后,虎躯一震。
“官家真的要这么做?”
赵竑厉眼看了苏潜一眼:“在这个世界上没有什么东西能逃过我的法眼,我的眼睛里揉不得任何沙子,不过要等击败鞑子后再。”
苏潜离开的时候还不时地回头一看,感慨了一声,然后想起了死去多年的权臣史弥远。
“伴君如伴虎。”
长江上,收到吕文德的军报之后,船只逆流而上。
次黄昏,临安来的战船顺利登陆涪州的码头。
吴潜道:“下,我们总算是到了涪州了。”
“是啊,盼夜盼,总归是到了,不过也快遇到蒙古鞑子了,我们手上的兵马是时候要出击了。”
此刻江面上早已挤满了大大的艨艟战船,罗大虎跟在赵诵的后,眼睛却朝着江面上看去,神有些严肃,眼神有些冰冷。
赵诵并没有在意罗大虎的状态,罗大虎毕竟是赵竑边的人。
码头,吕文德之前收到消息早已等候,后的川中官吏也随同左右。
看到赵诵下船,吕文德恭敬的上前拱手:“老臣叩见下、左相公。”
看到魁悟勇悍的吕文德以及后的官吏一脸沧桑,赵诵知道这川中一战着实艰难,于是道:“吕将军不必多礼,我听将军已经派了兵马先去蔺市了,也不知道蔺市那边如何了?”
吕文德拱手道:“下,请恕臣的罪过,臣擅自做主,不等朝廷兵马。”
“吕将军的军报要不再来,恐怕老夫以为吕将军已经阵亡了。”然后吴潜道:“不过吕将军这么做也是有可原,无可厚非,你是节度使,主政一方。”
吕文德看着吴潜心里不是滋味,他知道吴潜在朝中素有清流的美誉,却时刻与贾相公唱反调。
此刻吕文德想的却是你吴潜蹦跶不了几的念头,这个念头转瞬即逝,然后他笑吟吟的道:“左相公的是,左相公与下亲临涪州,尚未用膳吧,还是先去城里再。”
赵诵早就饿了,也就随吕文德等官吏入了涪州,后的朝廷军队则驻扎在原地,听候命令。
与赵诵猜的不一样,此刻的涪州城并不残破,反而城墙被加筑地很高,涪州当地的百姓还在继续堆高城墙。
但是看到那些百姓的衣衫残破不堪,而且面目饥饿的样子,赵诵就有些于心不忍,自从进了川东门户之后,江水两岸的况让她心惊跳,如果百姓没粮吃了会怎么样,会不会打开城门,迎接敌军入城。
这样一想又有些心惊跳。
进了州府,吕文德早就准备了珍馐美食,赵诵看了这州府的食物也是吓了一跳,然后慢慢地就联想起吕文德贪污军墨的事。
在这历史上确实是有记载的。
淳佑初年,吕文德入京朝见子,赵希静发现吕文德的军队“军无宿储,万口藉藉,愤吕掊克”,于是就参了吕文德一本,使吕文德一度受到降职处分。还有鄂王岳飞镇守京湖时定额三十万兵力,贾似道镇守京湖时还剩二十万,吕文德上任后,将这二十万京湖兵力裁至七万,从而将三十万定额的朝廷养兵之赋中的大部分攫为己樱
此事让赵诵非常警惕,如今亲眼所见,便触目惊心。
还有吕家的家族势力,赵竑又岂会不忌惮,想起罗大虎的态度,赵诵就清楚赵竑心底的想法,只是这样一来,恐怕要动一动了。
但是做法,还有待商榷。
赵诵忍不住看了吕文德一眼,并没有什么,然后边上的吴潜却怎么都下不去口,他对吕文德道:“如今前线打战,将士们都食不饱穿不暖,吕将军这饭菜实在是太好了罢,我有些吃不下,这些饭菜还是撤去吧。”
听到话,赵诵不想起了这位左相公的仗义执言,还有他也看到了罗大虎的神有些愤怒不堪。
吕文德忍住怒火道:“相公,我总不能用其他饭菜招待下吧。”
赵诵便示意吴潜,吴潜知道赵诵的意思,也就没有多言,还是吃了饭菜。
就在赵诵等人用膳的时候,忽然州府外面来了斥候,然后急匆匆跑了进来,在吕文德的耳边了起来。
听罢吕文德的脸色忽然变了样子,然后斥候就匆匆下去了。
赵诵注意到了吕文德的样子,一看就知道发生了什么不好的事,不过军务上的事赵诵也不好直接插手,边还有枢密院的吴潜吴相公等官吏。
只听吴潜焦急追问起来道:“吕将军,可是蔺市那边来了军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