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凤女和天翼选择了峡谷口的一个隐蔽处,她用自制的千里镜望了望,眼前看到的是连绵的青山,午后的山野一片寂静,连只小鸟都没有飞过,别说有人的踪影了。九凤女和天翼到这儿已经过了一个时辰,按理说,李氏兄弟此刻应该到达这里了。他们如果要避开这个峡谷,就要得穿越两个地方。峡谷的左边需要穿越一片原始森林,这片原始森林布满瘴气,不要说人无法穿越就是野兽都无法进入,所以从峡谷的左边山地穿越是不可能的。右边虽然没有左边危险,但山高水深,到处都是悬崖峭壁,而且要经过野狼山,一般的人都会望而生畏。
对了,这两个亡命之徒会不会逃入野狼山呢。他们原本就是猎人,狼之类的野兽对于他们来说不是威胁,而是吸引,他们是不怕与狼打交道的。就在九凤女猜疑的时候,天上突然飘来一朵白云,快到头顶时,白云变成了一只素鸟。九凤女和天翼都认得这是师父的一只神鸟,专门用来传递信息之用。
神鸟降落在九凤女的肩上,九凤女从神鸟的爪上取下一个小纸团,展开一看,是师父的趣÷阁迹,上面只有三个字:野狼山。九凤女对天翼说:“李氏兄弟果真上了野狼山。我们不得不闯一闯野狼山了。”
天翼说:“这次只有靠我们自己的双脚了,师父派神鸟送信,显然是让我们自己去野狼山,他不会再来送我们了。”
“靠双脚又有什么关系?我们都是练武之人,难不成还怕走路?走,我们现在就出发。”九凤女说得铿锵有力地说。
“但这里到野狼山起码整整一天时间,现在都午后了,即使一路顺利,我们也要到明天这个时候才能到达野狼山,至于能否找到李氏兄弟的行踪还是一个谜。”天翼有些担心地说。
“我相信到了野狼山就能很快发现他们的踪迹。因为去野狼山,李氏兄弟必然会与野狼发生斗殴,必然会留下大范围的痕迹,不难找到。”九凤女给天翼鼓勇气。
九凤女与天翼向西南方向翻山越岭一路急行。他们来到一个山村时,太阳已经落山了。此时九凤女和天翼早已饥肠咕噜。天翼建议先到村里弄点吃的,填一下肚子。
这是一个坐落在深山中的小山村,孤孤零零地十多户人家,分散在半山腰,上面有一个水潭,村里的人就是靠这个水潭生活的。九凤女和天翼进了山村,绕村走了一圈,只见家家户户关门闭户,让九凤女十分奇怪。因为那时的乡村一般民风都非常淳朴,这样的小山村是不会关门闭户的。
九凤女敲响靠近山路的一间茅草房的柴扉。屋内一个老头颤抖的声音传出:“谁呀?”
“我们是过路的,现在肚中饥饿,想讨点素食填一下肚子。”九凤女用尽量温婉的声音回答。
“吱呀”一声门开了,露出白胡子老头的脑袋,朝他们上上下下打量了一番,看看他们都是慈眉善眼的,就放下了心,说:“进来吧。”
白胡子老头捧出一大碗刚煮熟的地瓜,说:“我们山里人家也没有什么好东西吃,这地瓜倒是蛮好吃的。”
九凤女和天翼各拿一块地瓜,大口地吃了起来。天翼一边吃,一边说:“好吃,真的好吃,又软,又糍,又甜!从没有吃到过这么好吃的地瓜。”
九凤女一边吃一边问:“敢问大爷,你们为什么家家户户这么早早地关门闭户?”
白胡子老头说:“这还不是村西头的那间土地庙里,一到晚上就闹鬼。有人亲眼看到这是一个披着白发的女鬼。半夜白衣女鬼还会弹琴唱歌,歌声还挺好听的,只是大家知道这是女鬼唱的,自然也就毛骨悚然了。”
九凤女正愁晚上没处安身,听说村西有间土地庙,心里就想今晚可以借土地庙住一缩了。就问白胡子老头:“土地庙可否借我们住一缩?”
“土地庙又不是私人住房,要想住一缩不用向任何人借。以前倒是经常有路过的人在土地庙住宿的,刚才我说过,最近土地庙里来了一个女鬼,人们就最也不敢到土地庙去了,就是大白天也不敢去了。”
九凤女说:“不满老大爷,我们是出道之人,鬼属于魔,魔高一尺道高一丈,我们道家人从不怕鬼。今晚我们就住宿在土地庙了。”
天完全黑下来的时候,九凤女和天翼谢过白胡子老头,放下三个铜板作为地瓜招待的回报。白胡子老头死活不收,还从邻居那儿搞了两床棉絮,说:“这几天倒春寒,晚上有点凉,你们拿着棉絮去可以御寒。按理我们不该让你们去睡土地庙,实在是村里家家户户都只有一间屋,一家七八个人挤在一起,无法招待你们住宿了。”
九凤女和天翼拿了棉絮到了土地庙。此时天已经全黑了,九凤女取出夜明珠,一照,这土地庙里面供奉着土地公公和土地婆婆。这土地庙虽然修建已有年头,墙上被风雨浸入得斑斑驳驳,但地上干干净净,坐像上一丝灰尘也没有。门口有一块青石,上面摆了个香炉。从那灰烬上看,很久没有人在此烧过香了。九凤女注意到了庙门口上的一副对联,这对联是毛趣÷阁写在红纸上的,红纸已经褪色成几近白色,纸角卷曲或是破损了,但字迹非常清楚。上联:莫笑我老朽无能,许个愿试试;下联:哪怕你多财善贾,不烧香瞧瞧。九凤女读了这幅对联,觉得就是针对他们说的,他们现在要住宿在此,虽然没有带着香烛,无法敬香,但礼仪不可缺少。九凤女让天翼与她一起跪土地公公和土地婆婆面前拜了拜,并许了个愿。
天翼说:“我睡在庙前,你睡到神像的后面去。毕竟你是女的,睡在外面不安全。”
“那好吧。”九凤女赞同天翼的建议,拿起棉絮准备往神像的后面走。就在这时神像后面白衣一闪。九凤女心里咯噔一下,难道传说中的白衣女鬼真的出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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