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亨利,你又偷懒了”
巴黎国营兵工厂,不对,现在应该改名叫做巴黎北方工业公司。
“没有头,我真的没有”一脸仙人表情的亨利猛的一机灵立刻挺直腰板说:“我一直在努力的工作。”
“那就好”工头恶狠狠的冲在场的所有工人怒吼道:“你们之所以能每天工作13个小时,而且加班还能够有加班费,一切都要靠宅心仁厚的维克托老板。你们可以在工厂里购买东西、吃饭,一切都比你们在外界便宜了许多,这也都是宅心仁厚的维克托老板的功劳。你们看看你们的同行,再去看看英国的同行他们哪一个不是感到15、16个小时。这是你们的福报,懂不懂别不知道珍惜。如果我要是在看到偷奸耍滑的一律开除出局。”
工头突然想到什么似的说:“还有一件事由于我们又增加了一批订单,所以你们要加班加点的干活了。“
“该死”
小声的谩骂在工厂传开。
工厂的上到处贴满了各种标签,例如什么:吃的苦中苦方为人上人,比你有钱的都比你更加努力了,你还有什么资格偷懒之类的心灵鸡汤,鸡汤程度已经到达了致死量。
亨利莱恩,本是一位在巴黎国营兵工厂的员工。原本作为国营兵工厂工作的他死活也想不明白,为什么一向经营状况勉强维持的住开支的国营兵工厂会在一夜之间变成了一个经营不善面临亏损倒闭的工厂。
亨利莱恩由一位本来吃着国家粮食的工人转手被卖到了某位私人黑心老板的手里,六月革命过去半年后的巴黎经济情况虽然已经有了明显的改变的,但是依旧有许多食不果腹的工人持续失业。
为了避免失业的亨利莱恩看着一脸和颜悦色的工头与他身后的两个人高马大的安保人员只能签下像某点一样又臭又长的合同条约,至于里面的大部分内容某点的作家都不想看,你还能指望一个半文盲化的工人能够看明白。
签下条约的亨利莱恩转眼就后悔了,当然还有许多誓死不从的工人们不愿意签下这个相当于卖身契的东西。他们被工头们果断的赶出了国营兵工厂自身自灭。
“好了,既然你们都同意我们的改革方案,那我们遵从你们的选择。”工头们说着一些工人似懂非懂的话语后说:“工厂将会建设食堂、百货商店,你们可以使用工厂中的货币进行购买。”
工头们掏出了一张工厂代币说:“看到没有,就是这种货币。你们可以用这种货币在商店与食堂换取你们所需要的东西。未来工厂购买了房子,你们可以去工厂购置的房子居住。不过,你们还是要需要这个。”
“我们的工资怎么办”工人们嚷嚷道。
工头说:“当然也会结算,但是我们不可能给你们结算完全。代币就是你们的工资,百货商品的东西什么都有。只要你们有了这个小东西,一切的东西都能买得到。我向你们保证,价格绝对会比外面的便宜一些。”
学习后世调研精神的维克托通过对于工人时常的调研,了解到工人所需要的东西大都是面包、菜、土豆、牛奶、鸡蛋、肉,他收购了兵工厂周围的房屋建立了几个百货商品作为工人日常代币消费的场所。
工厂只需要给予工人一定数目的代币,然后就可以完成对于工人的二次剥削。
抽取了工人自己购买商品的中间环节,由维克托负责与那些那些总经销商直接接触。
亨利的心里总感觉有哪个地方不对劲,但是却始终也说不出。他感觉自己仿佛被人抽了一层皮之后,又被人再次抽调了一层。
赚取二次剥削是资本主义黄金时期的基本手段,资本家通过代币之类的向工人支付他们的劳动价格后,又通过百货商店之类的东西完成第二次剥削。
不过,这种剥削需要有强大的经济实力作为依仗,一套完整的从工人工作到吃饭再到休息的流程下来所需要的资金起码也是200万法郎的价格,这个足以抵挡了大部分想要通过二次剥削赚取剩余价值的资本家大多数的想法。
满身疲惫的亨利在16个小时的高强度工作后终于下了班,下了班之后的亨利拖着沉重的步伐来到了工厂中的百货商店,挑选了几样商品之后进行结账。
“一共235法郎”
亨利疲惫不堪的掏了三法朗的代币交给收银人员,然后收银人员找了他065法郎的代币交到他的手里。
“该死的代币”将近一个多月没有看到一法郎银币的亨利的脸色非常的难看,他看了看手中的纸质代币简直就想把这个万恶之源撕烂。
“老板,多么伟大的设计。这样我们每年又可以节约将近10万法郎的开支,你知道吗在我还没破产的时候,每一个工人在我手里讨要这银灿灿的小东西的时候,我都会觉得他们是在要我的命。这样一来好了,我们不用再付或者可以少付一大笔的小东西。”威廉由衷的赞美资本主义的又一个良心的设计。
“威廉,请不要这么说”维克托一本正经的指责着威廉的错误:“我们这是心疼工人,我商店的产品哪一点不如别人了。我们花费金钱让工人享受到了不用去破烂的集市才能享受的待遇,同样也节约了工人的时间。要知道,时间就是生命。身为企业家的我们应该用更多的精力造福社会,我们为工人着想有错吗对了,我们周围的房屋价格谈拢了没有,有没有妄图干扰一个企业家造福社会的坏分子。”
威廉看着年纪轻轻就练就一张厚实的脸皮不由得在心里感慨:长江后浪推前浪。
“这个倒没有。老板,我听说我们那些同僚们对我们非常的不满。他认为我们抢走了他们饭碗。”威廉像维克托汇报道。
“不遭人嫉妒是庸才。我就是喜欢他们看不惯我又不得不忍受我的样子。”维克托微笑着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