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谓度假,只是换了个地方过着家里的生活,在不同的环境调整自己的状态,虽然没有旅游那样到处走走看看,但这就是我想要的懒散的生活。
两个星期不快也不慢,在我们每天都像在家里生活那样就过去了一个多星期,还有一天,我们就要回英国了,我多少有些不舍,若是让我留下,我也是不愿意的。
奥利弗来法国还带着另一个目的,就是计划未来,未来要给我的,要做到的事情,显然都没有获得良好的进展。
“你可能要等很久。”
奥利弗跟我一起坐在床上,我看着书,他用铅笔在一个本子上写着东西。
“买房子这种事情急不来,你也不要急。”
“你不急吗?”
“我不急啊。”
他噗嗤一笑,用指尖点了一下我的鼻尖,“像我们在一起这么久的人,一毕业就结婚了,你却不着急。”他说。
“我爸爸妈妈就是,但我们跟他们不一样。”
“你才18岁,就这么懂事了。”他满眼疼爱地看着我,说完在我额头落下一个温热又轻的吻。
我这人就是经不起夸,听到奥利弗这样说我,我就心情激动,弯起眼睛傻笑着。奥利弗收起了本子和铅笔,往我这里靠了靠,伸手来搂住我的腰,把我也朝他那边挪了一下。
“相信我,我会把你娶回家的。”他握着我的手,坚定地说。
“除了那年发生过的绯闻风波,我都没有质疑过你。”
“我爱你。”
“我也……”
奈何我话没说完,我的下唇就被咬住,我便将还没说完的话咽了回去,不知为何,奥利弗今天跟平常不太一样了,他一改平日里温柔又缓慢的吻,急促而又霸道地向我湿热的小舌进攻,我从未迎接过这么强势的进攻,此刻略显笨拙了。
也许是因为夏天,房间里的空气变得燥热了,我被这些燥热的空气弄得全身都倍感燥热乃至粘稠,顺势便撩起了搭在脖子上的头发,奥利弗的双唇离开我的唇,落在了我空荡荡的脖子上,一股酥酥痒痒的感觉遍布全身,我一下子失去了力气,想把他推开却不能。
原以为只有一小会儿,没想到这种感觉却持续了一段时间,我已经不能用全身没力来形容我现在的状态了,我甚至已经呼吸不畅了,不由自主地我竟发出了像猫咪的叫声,奥利弗并没有因为我这种不正宗的猫叫而停下来,反而更加猛烈地啃咬着我的脖子。
渐渐地他的嘴从我的脖子移到了我的耳朵,“嘘,斯凯达,小声点。”他只是用气声在说话,传进我耳朵的声音却放大了几倍,我只好咬住自己的嘴唇忍着从另一处袭来的酥麻感。
“奥……奥利弗……我……我快要喘……喘不上气了……”我大口喘着气,借着喘气的空隙跟奥利弗说。
他咬了一会儿我的耳朵,然后支起他自己的身体,用他暧昧的眼神打量着我发烫的脸,勾起蕴含着多种意味的嘴角,笑着说:“我说过,我是个男人。我热了,达达。”说罢,他一手抓着自己衣服的下摆,用力往上一扯,衣服便被他脱了下来。
什么!不是!停下!
我睁大了眼睛看着他,他轻轻一笑,用那件被他脱下的衣服盖在了我的眼睛,他衣服上淡淡的阳光味和雏菊味扑进我的鼻子里,而我眼前只有黑暗,也许是因为我除了嗅觉能派的上用场,他衣服上的味道放大了好几倍,不自觉地我动了动脖子,盖在我眼睛上的衣服有些动落,露出了一条缝隙。
仅仅只有一条缝隙,我只能看到奥利弗精瘦的腰,其他的什么也没有,我只能通过那条缝隙看看奥利弗那几块从来没有露出来过的腹肌,或许这就是运动员的身材,紧实的肌肉,立体又有致。
忽然间我感觉到身上的衣物有些松动,我下意识闭上了我的眼睛。
夜里,我醒来,后背传来的温度提醒我睡前发生了什么,我有些害羞,挪了挪身体,拉开了一些和身后人的距离。
窗外吹起了阵阵微风,半夜的风总是比白天的凉,我从被子里钻出来,抱着自己的双臂站在床边,看着窗外摇曳的树影,惬意地伸了个打了个哈欠。
身旁的床发出弹簧的吱吖声,我回过头去,看着奥利弗凌乱的棕色头发,很是害羞地别过了头。
“达达?”
“你没睡?”
“睡了,刚翻身感觉旁边没有人,就想找找你在哪。”
“我在这。”
他在床上搜寻着着什么,好一会儿才找出一件轻薄的外套递给我:“外面冷。”
“谢谢。”我接过他递给我的外套,笑了笑,说。
近日来计划着房子、婚戒、婚礼和婚宴的事情消耗了他不少的精力,他好不容易得到了一小会儿的放松,他把外套递给我后倒头就睡着了。
我披上外套,感受了一会儿外面吹进来的微凉的风,没多久又回到床上去睡了,可能因为奥利弗常年温热的身体,我离开被子后我那一块区域还是很温暖,在温暖的包裹中我没一会儿就睡着了。
早上叫醒我们的,不是清晨洒进窗里的第一抹阳光,而是普鲁图见我们还没有起床就来叫我们起床的声音。
醒来的舒适让我们全然忘记了身边还有一个人,更别提昨天晚上发生了什么,我们醒来后大概都以为自己在自己的房间,没有什么动弹。
普鲁图叫我们的声音从远到近,接着推开了我的房门,然后他难得像个女人一样大叫了一声。
“奥利弗·伍德!”
当时的我并不记得身后还有个奥利弗,我还迷迷糊糊地坐起身,睡眼惺忪地看着普鲁图,问:“什么奥利弗·伍德?”
谁知道普鲁图又大叫了一声别过头,“你快躺回去!”他大喊。
我疑惑地又躺了回去,手臂碰到了一个结实的东西,是我从来没有在我的床上摸到过的,我愣了一下,不愣倒好,一愣,我就想起了昨天晚上发生的事情,我一下子羞红了脸,钻回到被子里,用被子蒙住眼睛。
“奥利弗·伍德!你给我出来!”普鲁图大喊了一声。
只感觉我身边有剧烈的动静响起,接着身边的空间轻了许多,我悄悄地拉下被子,只留出一条缝,看到奥利弗已经穿好衣服走到普鲁图身边了,普鲁图恶狠狠地盯着他,好一会儿离开了房间,奥利弗也跟着普鲁图出去了,关门前还回过头看了看我,脸上还带着一抹笑容。
听着他们的脚步声到楼下了,我才起身换衣服去洗漱。
“奥利弗·伍德!明天就回家了,你今天就给我闹了这么一出?!”
“嗯。”
“你对我妹妹这样你还这么敷衍我?”
走下楼梯,我听见两个男人的对话,一个是能从语气里听出的愤怒,一个却不怎么说话,通常都是用单音节回复另一个男人。
“奥利弗·伍德,你到底在打什么算盘?”
“……”
“你说话啊。”
“……”
普鲁图再问下去奥利弗也是不会说话的,我也不知道他在打什么小算盘,他或许只是在想什么事情吧,要是奥利弗再不说话普鲁图估计要发大火了,按照奥利弗的尿性,他是不会说的了,这时候就需要我出面打断了。
“普鲁图?”我轻声喊着他的名字。
“你也给我坐下。”他抬头看着我,指着他身旁的凳子说。
经验告诉我,这时候最不应该违逆普鲁图的话,我不再多说什么,快步走下楼去。
原来梅里达也在,她坐普鲁图身后刚才被楼梯挡住的位置,她看到我下来,对我眨了眨一只眼睛,像知道了什么一样。
奥利弗看到我下来,刚还没有表情的脸上多了一抹温柔的微笑,他拍了拍身边的空位,示意我坐过去。
看到这幕普鲁图已经气到不行了,他别过头,捏着自己的额角,想让自己冷静下来。
显然,他冷静不下来,自己妹妹被一个男人上了,尽管他们已经在一起很久了,他还是不能接受这个事实,他在我们面前来回踱步,多次停下来欲言又止,终于,他发现自己说不出什么,推开大门,坐在门口的秋千上做深呼吸。
“可以啊,你们两个。”梅里达从对面的凳子跑到我们这里把我们两个挤开,拍了拍奥利弗说,“我没想到你这么大胆的,奥利弗。”
“我……梅里达,我想跟斯凯达单独说些话。”
梅里达愣了一下,打量了我们两个一番后离开了。
我也不知道奥利弗想说什么,我不解地看着他,等着他先开口说话,他双手一直揪弄着自己身上沾着几点血迹的白色t恤,片刻后,他才抬起头,用那双包含复杂情绪的双眼看着我的眼睛。
“疼吗?”
????你要跟我说的就是这个?不是吧不是吧,奥利弗你这么出息的吗?我心里并没有被关心到的感觉,反而多了几分羞耻感,我瞪大了眼睛,不可思议地看着他,想他能给我一个合理的回答。
“我……我不知道为什么……昨晚我就失去理智了……”他说着,眼神一直在我的脸上打转,不安使他在我脸上找不到能安稳落下眼神的地方,“对不起,我刚刚也想了,我很抱歉,我应该学会控制自己的……”
其实我心里并没有因为昨天晚上的事情而对他有任何怨恨和责怪,见到他这样责怪自己我也挺心疼的,我握住了他的手,用柔和的声调说:“没事的,我没有怪你。”
他的不安稍有平稳,他柔和了眼神,看着我,半晌后笑了,“你怎么总是这么懂事?你要是任性点是不会有人怪你的。”他用指尖满是疼爱地点了点我的鼻尖,说。
“情到深处……嘿嘿。”说着,我想到了晚上的某些画面,不由得笑了出声,不笑还好,一笑就把奥利弗弄得害羞了。
“疼吗?你老实回答我。”他心里的不安消去了大半,他已经能够像平时那样看着我的眼睛跟我说话了。
“老实说,挺疼的。”
“那……”他的指腹轻轻扫在我大腿上,猛地又收回去,“还疼吗?”
“还有点疼,但比昨天晚上好多了。”
他低下头,揪着衣服上有血迹的地方,说:“对不起。”
我往他那里靠了些,用自己的额头抵住奥利弗的额头,带着一些让人感到舒服笑容,用手轻抚他的脖颈,轻声说:“发生了的已经发生了,我没有怪你,也不会怪你。”
“你也不要怪普鲁图,毕竟你是他的妹妹,他很在乎你,很爱你,你被我……他肯定很生气的。”
“什么?我怪他做什么?他什么也没做,我是会无缘无故就责怪其他人的人吗?”
奥利弗挑了挑眉,接着放松了下来,笑了笑,说:“没什么。”
因为我和奥利弗临时搞出的事情,我们就提前了一天回去英国,毕竟人生地不熟的,也没有带任何东西出门。
普鲁图最后还是接受了这件事,也答应好了不会再追究这件事,同样我们也要答应他的条件——在婚前我不能怀孕。
我们回到英国后没有马上去奥利弗的奶奶家,而是待在奥利弗的爸爸妈妈家,等梅里达去给我买草药。
哈,不发生这件事我都不会想到,我有一天会用我自己得意的知识给自己配这种魔药,爸爸知道了肯定会掐死我们两个。
还好,魔药不算难喝,喝完还不用我洗魔药工具。
“开心吗?”
喝完魔药,梅里达就坐到了我身边,问我,我一直沉浸在昨晚的欢愉中,梅里达突然这么一问,我不自觉地又想到了昨晚的事情,不禁愣了一下,怔怔地看着她。
梅里达也不是傻子,她也想到了我想到了什么,她拍了我的大腿一下,说:“不是这个!我是说这两个星期在贝纳克埃卡兹那克过得开不开心。”
噢,我为我得鱼水之欢感到羞耻,低头笑了两声,点了点头,马上想到了她会不会误会我的话,连忙解释,说:“不是因为昨晚的事。”
“好,我知道了。”像是有别的事情困扰着她,她没跟我在这个话题上打趣,“那我跟你说件事吧。”
“好,你说。”
“跟我去德国。”
“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