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拉贝拉那天哭了很久很久,哭到奥利弗发现我不在韦斯莱笑话商店里了出来找我时才停下,她不想别人感到困扰,看到奥利弗时立马擦干了眼泪。
“你快回去吧。小心食死徒,知道吗?”阿拉贝拉吸了吸鼻子对我笑道。
“那你也要小心。”
“我会的。”
“那……我走了哦。”
“好。”她笑着点点头,挥挥手说,“快走吧。”
看到阿拉贝拉这个样子,我有些不放心,跟奥利弗走回破釜酒吧时还不时回头看看阿拉贝拉,她一直站在原地对我挥手,直到我们都互相消失在对方的视线里。
奥利弗对魁地奇意外的东西一概不好奇,他没有对阿拉贝拉哭泣这件事情表现出什么情绪,这让我感到奇怪,我想知道他到底知不知道阿拉贝拉哭了。
“奥利弗。”
“嗯?”
“阿拉贝拉她……哭了诶。你发现了吗?”
“阿拉贝拉?谁?奥利凡德吗?”
????奥利弗……不会是离开霍格沃茨多年就忘了阿拉贝拉的全名是阿拉贝拉·奥利凡德了吧?
“对……阿拉贝拉·奥利凡德。”我无奈地只能将阿拉贝拉的名字说了一遍。
“噢。”他点了点头,“她哭了?为什么?”
“你知道为什么对角巷变成这副模样吗?”
“不清楚。”
毕竟我们这是还在对角巷,不那么安全,我小心地环顾了一下四周,踮起脚,凑到奥利弗的耳边,小声说:“食死徒来洗劫了对角巷,把奥利凡德老先生抓走了。阿拉贝拉跟奥利凡德老先生的感情就像我跟我爷爷的一样。”
“好。”他思索了一下,像是想找一些能表达自己情绪的话,很长时间的沉默后才吐出一个字,显然是没有找到能找到那些话。
阿拉贝拉的爷爷应该不会有事的,他是被食死徒带走的,应该是对伏地魔来说是有用处才会被带走的,只要他还有用,伏地魔是不会对他下杀手的,一旦奥利凡德老先生失去了利用价值,很难说伏地魔会不会杀了他。
那么……伏地魔为什么要拉我爸爸妈妈进食死徒大军?还有我爷爷,我们家就是个做魔药的,对他来说有什么好处,我爷爷都一把年纪了,除了通识草药和魔药,他对伏地魔来说有什么用处?他为什么想要把我爷爷拉进食死徒的大军?
这个问题一直困扰着我,我回到家后一直在思考这个问题,以至于将奥利弗忽略了很长时间,奥利弗终于在晚上吃饭时跟我说我一整天都像条失魂的鱼一样对他说的话都不理不睬的。
我压根没听到他跟我说话。
不过奥利弗知道我对“爷爷”这个词比较敏感,当我说到阿拉贝拉和奥利凡德老先生的感情就像我和我爷爷的一样时他是有感受到我语气的波动,他还握紧了我的手以示对我的安慰。
“别想了,我给你做了你喜欢吃的,你多吃点吧。再不多吃点,开学了就没那么多你喜欢的了。”
啊,开学,梅林的臭袜子,我被最近的事情烦得都以为不用上学了,如果不是奥利弗提醒了我一下,我都忘了今天去对角巷是为了买书的了,更别提我还能不能记得我今年要毕业了。
虽然我不想担心这些,但是……魔法界现在这个样子,ne还能正常进行吗?
“斯凯达。”
“嗯?”
“我……我问你个问题,好吗?”
这话听起来就不像是有好消息要跟我宣布。
我犹豫了一下,挑着眉疑惑地说:“我……我能说不好?”
奥利弗愣了愣,像在思考自己的话,接着笑了,“能。”他说,“我会改天再问。”
看吧,就是终究都逃不过回答问题的宿命。
“那你趁现在问吧,去了对角巷心情还算不错,你问什么我都会原谅你。”
“好。”他笑了两声,握住我的手,深情地看着我,“你觉得布斯巴顿怎么样?”
“什么?”
什么?!我看着他那深情款款的双眼差点就以为他想跟我商量我们的婚期了,结果就问我这个???
他不知道我心里面的想法,以为我不知道他口中的布斯巴顿是什么,又解释道:“布斯巴顿魔法学院,三强争霸赛里那个很多女生的学校。”
“嗯,然后呢?你想跟我说什么?”我摆正双手,用严肃的眼神看着他,问。
“我想……或许你会愿意去布斯巴顿魔法学院上学。”
去布斯巴顿上学,多么开心的事情,我早就跟妈妈说了,但是她一直不同意。
“愿意啊,当然愿意。”
“太好了,普鲁图还跟我说你不会愿意去的,让我想办法把你送到布斯巴顿去。”
普鲁图说的?普鲁图让奥利弗想办法把我送到布斯巴顿?普鲁图?他们两个私底下竟然有联系?而且奥利弗一直都没有告诉我?
“你再说一遍?”我的心里多了些愠怒,从椅子上站了起来,用不太友好的眼神看着奥利弗。
“普鲁图跟我说你不会愿意去布斯巴顿的,让我想办法……”说着,奥利弗突然发现事情有些不对劲,立马停下了话,躲闪开我的眼神。
我用力抓着他的下巴强迫他抬起头来看我,“普鲁图?你跟普鲁图有联系?这是你们什么时候讨论的?”我恶狠狠地看着他说。
奥利弗用带着歉意的眼神看着我,迟迟没有开口回答我的问题,他越是这样,我越是烦躁,我大吼了一声:“你说话啊!你们什么时候讨论的!”
“前几天。”他用一些些力气按住我的肩膀,“冷静一下,斯凯达,我都告诉你,你先坐下。”
“真的?”
“从在霍格沃茨起我就没有骗过你。”
这我才慢慢松了力气,奥利弗站了起来,抱住了我,在我耳边长叹了一口气,像是心里藏着秘密让他很难受,他终于能将这个秘密说出来了能松口气了。
“斯凯达,我们这样做都是为了你好。”
就这??我想听的是这个?怎么每个人都跟我说这个?
“然后呢?”
“你要理解我们的所作所为。”
“然后呢?”
“然后你先坐下喝口水,我慢慢跟你说。”
我确实需要一口水熄灭一下我的心中的怒火,于是我坐下来,拿起一杯水猛喝了一口,还没来得及吞下就用凶恶的眼神看着奥利弗。
似乎我这所谓凶恶的眼神对奥利弗来说只是幼犬那不管用的怒目,他笑了笑,调整了一下自己的状态。
“普鲁图被食死徒抓走后第三天就给我来了信,他告诉我那个人并没有伤害他,那个人只是想把他拉进食死徒的行列,因为那个人觉得普鲁图有潜质。”
嚯,这还用说,我哥哥的潜质还需要伏地魔来评判吗?
“你知道的,普鲁图他的心思比较缜密,他说那个人在英国将要闹出大事,很大的不好的事。法国就不会受到波及了,对那个人来说,波及到法国还需要一段时间,所以普鲁图想你去法国避难。”
“那为什么是布斯巴顿?”
“他想你把七年级读完,你还有一年就毕业了,你毕业了家里就没那么多顾虑了。”
顾虑?我不毕业又有什么顾虑?我毕业了为什么就没有顾虑了?
“所以我想问问你,你愿不愿意去布斯巴顿。我觉得普鲁图的话也很对,我已经在盘算怎么把你骗去布斯巴顿了。”
小样,想骗我?你还差了点火候,在骗我干什么这件事上,普鲁图才有这种不该有的智慧。
“但我想尊重你的选择,尽管我也想你去法国,那里确实安全。”
好吧,不得不承认,普鲁图的话很正确,要是伏地魔大获全胜,普鲁图、爸爸和妈妈都会很安全地,我到时候再从法国回来也能安全跟他们住在一起,要是伏地魔输了,魔法部审讯起来,爸爸妈妈只要说是伏地魔逼迫他们的,还杀死了爷爷来威胁他们,他们肯定能全身而退,我从法国回来也能跟他们过着像以前一样的生活。
我去法国对他们来说确实好处多于坏处。
尽管如此,我还是不想去布斯巴顿,不是说布斯巴顿不好,而是我不想离开英国,我只想待在这里,伏地魔杀了我爷爷,我不能就这样丢下他冰冷的尸体离开。
“我不去。”
“好,不去就不去。”奥利弗抱住了我,又叹了一口气,小声重复着这句话。
“那你怎么跟普鲁图交代?”
普鲁图的脾气不比我小,对我来说,他是非常重要的人,同样的,我也是他很重要的人,要是谁拿我的生命冒险,他都会很生气,不计后果地对那个人报复。
“我自有办法,你别担心,在学校,好好过就好了,像以前一样,做开开心心的斯凯达。”
“你真的能解决?”
“你相信我就好了。”
我看着奥利弗,心里有些感动,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什么,他微笑着,抬起手抚了抚我头顶上被弄乱了的头发。
早上我在丽痕书店捡到的那张纸我还记得,晚上洗澡的时候我特意把它藏在了角落不让奥利弗看到,睡觉前我特意拟了封信问问那一头是什么人,等着第二天奥利弗出门后去猫头鹰邮局将信寄出。
信封上我只写了详细的收信地址,寄信地址我写的是这个地方的猫头鹰邮局,这样我就能保证自己所在地的安全也能收到信了。
第二天我按照计划在没有人发现我现在住的地方有人住的情况下将信成功寄出,只需要等着回信我就知道另一头是什么情况了。
第三天,奥利弗像平时那样出门了,我又像前一天一样去了邮局,邮局里果然有给我的信,寄信地址写的是我寄去的那个地方。
好家伙,回信速度够快啊。
我在邮局里就将信拆开看了,信里面写着,他是丽痕书店的人,食死徒袭击了对角巷之后他们感觉到了危险都躲到了家里,只在店里留着一张他们家地址的纸,还问我是否需要买书。
需要需要,太需要了,我得回去跟奥利弗说这件事。
激动的我看完信就快步跑回家里去,双手摆在餐桌上正襟危坐地等着奥利弗,奥利弗回到家后有些诧异。
“你今天怎么起这么早了?”
噢,这我该怎么解释呢……
“我想跟你坦白一件事。”我尴尬地笑着跟奥利弗说。
“你干什么坏事了?”
“我没有!我只是……唔……那天我们去丽痕书店的时候……我在一个地方找到一张纸,那张纸上写着一个地址。我……我觉得奇怪,就把纸带回来了,冒着风险写了封信给纸上的那个地方……”
“是食死徒?”
“一开始我也以为是食死徒,所以我没把收信地址写在这里。”
“那你写的是哪里?”
“邮局!”
奥利弗愣了一下,眼睛里闪过一丝诧异,“聪明。”他夸赞我说。
那是,斯凯达冰雪聪明岂容得别人质疑?
“然后呢?”奥利弗似乎对故事的发展很感兴趣,他挑起了眉毛看着我说。
“然后今天来信了,你猜怎么着。”说着我将信递到了奥利弗了一遍,勾起了嘴角,“太棒了,你可以放心回学校上课了吧。”他说。
嗯?他真的不想赶我去布斯巴顿了吗?我心存疑惑,不到上火车回学校那天我都不会相信奥利弗真的就这样允许我回霍格沃茨的。
在等待回学校的日子里,奥利弗都没有做着什么要把我骗去布斯巴顿的计划,家里也没有和布斯巴顿来往的信件,地上的纸都只是奥利弗的战术图。
普德米尔联队不是有自己的战术指导和战术军师吗?奥利弗应该不用再自己想战术了吧。
“你在做什么啊?”
看到奥利弗坐在地上,我有些好奇,凑过去看着他在纸上涂涂画画问。
“画战术图。”
“你们联队不是有战术方队吗?还要你想的吗?”
“嗯……不是,我只是想做些调整,在赛场上对面会对我们进行的攻势不是跟我们预想的一样的。”奥利弗耐心地跟我解释着。
这次奥利弗说的不难,我很容易就听懂了,我又没忍住多问了几句,他也都耐心地给我解答,就算我没有听懂,他也会继续给我解释。
开学之后就没有这种待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