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普鲁图应该是把我们的遭遇告诉了爸爸妈妈,晚上我躺在床上看书时妈妈走进了我的房间,很自然地钻进了我的被窝里,我原以为她只是进来看看我而已,便没有多管,直到我困了闭上眼睛时被她揽入怀中。
“你今晚在这里睡吗?”我强忍困意睁开一只眼睛看向妈妈,问。
她点点头,轻声说:“是啊,我怎么都放心不下你。”
“放心不下我?”我有些鄙夷,“那你要陪我上学吗?”
“噗嗤。”她笑着摸了摸我的脑袋,“寝室有人陪你啊,在家只有一个人睡觉,不是吗?”
倦意比方才多了些,我不自觉打了个哈欠,往妈妈怀里靠了靠,不再说话了。妈妈也知道我困倦,轻声细语说着话哄我睡觉。
这是我小时候才有过的待遇,随着我长大,小时候能享有的待遇越来越少,如今又体验到了,虽很温暖,但也有不适,斯凯达·厄博斯曾经说过,要享受当下的美好,所以我没有让妈妈回去,而是更贴近了她些,她也顺势搂紧了我些。
“妈妈,你知道布斯巴顿吗?”
眯了一会儿我发现我一时半会睡不着,便闭着眼睛跟她说话。
“知道啊,我还知道你跟布斯巴顿的女生相处得很好。”
“普鲁图跟你说的?”
妈妈笑了几声,说:“是啊,他每周都有写信跟我说你的情况,每周的信里都说你总是跟布斯巴顿的女孩子一起玩。”
“他从我一年级就给你每周写信汇报我的情况了?”
“是啊,他很关心你的。”
嘶……我怀疑普鲁图没少在妈妈那里告我的状,讨厌鬼,我都没跟妈妈告他的状,他居然先告我状了?合适吗这?
“妈妈,我能转学到布斯巴顿吗?”
她没有马上回答我,许是愣了一下,“你为什么想转学到布斯巴顿?”半晌后她才说。
“因为布斯巴顿的女生都好优雅好漂亮。”
本身我就很困,妈妈问我问题的时候我并没多想如实回答道,谁知这会引得妈妈发笑,她或许是没想到我其实这么爱美。
“你原来这么爱美。”她笑着说,“平时可看不出来。”
那肯定的啊,家里这么穷还怎么看得出来,要是我们家跟潘西家一样富有,我肯定总缠着妈妈让她带我去买买买呀,这就能看出来了嘛。
“你转去布斯巴顿怎么跟她们交流,她们讲课都是用法语的哦。”
为了让妈妈知道我是能听得懂法语的,我用法语说:“她们也会讲英语啊。”
妈妈愣了好久,才无奈哄我去睡觉。
我也没有精力再跟妈妈纠缠了,换了个姿势很快便入睡了。
这一觉睡得很安稳,早上醒来时已是九点,妈妈已经去魔法部了,妈妈离开时应该给萝丝莉亚和卢莫伊倒了粮,它们并没有大清早把我叫醒,一般来说卢莫伊会把我叫醒给它倒猫粮。
卢莫伊好像有什么事情想告诉我,它一直坐在飘窗上喵喵叫,我走到飘窗处往外看,看到三个在空中骑着扫帚的人。
他们来我们家玩还带了扫帚啊,这是我没想到的,看样子是想在我们家待上一段时间的。
起初只是他们三个人在空中开心玩耍,不知道怎的,他们竟发现我在飘窗上看他们玩,热情的伍德一家当然不会放任我看着他们玩了。
伍德先生飞到我窗前来,脸上带着汗水,说:“快去洗漱,下楼去吃好吃的。”
没有叫我跟他们一起在空中飞上一会儿是我没想到的,我笑着点点头,走出了房间。
不走出房间难道要一直坐在那里跟伍德先生尴尬地四目相对吗?
离开房间后我当然没有马上去洗漱,而是跑去普鲁图的房间发呆,每天早上我总要自己发呆一段时间才能醒的透彻,这会儿普鲁图不在房间,正好给我独自一人的空间舒缓情绪。
奥利弗一家在外面玩闹的喧闹声消失了,许是回到了屋子里,这时候我再不去刷牙就要穿帮了。
换好衣服走下楼时,伍德夫人已经煎好两张大大标准圆形的南瓜饼了,她看到我,招呼着我下楼去吃早餐,还给我递来一杯水让我喝杯水醒醒神。
虽然我已经体验过伍德夫人的热情了,时隔多月让我再体验一次多少还是有点不适的。
我尬笑着接过水,挑了个背对着厨房的位置坐下,这样我就不会在抬起头来时看到伍德夫人热情满面的笑脸而觉得尴尬了。
可是我忘了,没有伍德夫人,还有伍德先生,他可跟伍德夫人一样热情。
“奥利弗,你今天怎么这么闲?不用训练吗?”我问坐在我旁边的奥利弗。
这确实也是让我疑惑的,联队应该比院队训练更严才是。
“夏季赛刚结束,我们放十天的假调整一下。”
“今天是第几天?”
“第四天。”
也就是还有一周时间可以休息,下周就要回到联队开始辛勤的训练了,到时我们又要像在学校时一样了。
“你会来送我吗?”他问,眼睛里带着期待。
“当然。”
奥利弗勾起嘴角笑,托着腮看着我,一脸幸福模样。
“联队辛苦吗?”
他愣了一下,点了点头又摇了摇头,想了想,又说:“训练很累,但是很好玩,很满足。”
十足的魁地奇痴无意了。
伍德夫人和伍德先生似乎给我们安排了什么有趣的旅程,我吃过早餐他们就催促着我们出门。
普鲁图好像是知道这个安排的,伍德先生一叫他就从楼上下来了,一副整装待发的模样。
不用问都知道奥利弗肯定是知道这个安排的,他毕竟是伍德夫妇的孩子,肯定最清楚了。
“我们很少去麻瓜的地盘,做得不足的你们还得多原谅。”
我正奇怪着为什么我们出门不用壁炉时,伍德先生先开口说话了。
麻瓜!!!去麻瓜世界玩耍!听到的时候我激动得不得了,左边挽住普鲁图的手臂右边搂住奥利弗的手蹦跶了起来,嘴里还哼着小调。
可见我多开心了。
一直没怎么说话的我这时候就像收音机一样,什么话都想说。
“伍德先生,伍德夫人,你们打算在我们家待多久?”
“明天晚上就走了。”走在前头跟伍德先生你侬我侬的伍德夫人转过头来回答我说。
伍德夫人说完便转了回去,想到什么,又回过头来,笑容满面,说道:“如果你想奥利弗留下来陪你他是可以不跟我们一起离开的。”
大可不必了吧,奥利弗要是留下来,我们家的战火可能在他走之前都熄灭不了啊。
我们走到一条车水马龙的马路旁,拦下一辆计程车,勉强载得进我们几个人,开往我也不知道目的地的地方。
没多久我们便在一个大型商场旁停了下来,商场门口有许多来来往往的年轻少女,还有一些中年模样的女人,多数女人都是已婚的,她们手上亮晶晶的钻石戒指跟我昭告着她们的身份。
“我听说这里是很多年轻人都很喜欢来的地方。”伍德先生看着面前的高楼说。
单是高楼前来来往往的人都能看出这是个繁荣的地方,而且很多人来,年龄跨度说不定还挺大的,不知道为什么心里总觉得这个地方的消费肯定很高。
我们将一层逛了一圈,麻瓜衣服都挺好看的,尤其是他们的礼服裙,不比巫师礼服差,无论从工艺、材质还是设计来说都很好,这一层的衣服都是四位数的,我不知道四位数是什么概念,我猜测是我付不起的,因为四位数的金加隆在巫师界也是一笔很大的数目。
也许四位数的价格对巫师来说并不是大数目,因为伍德先生不带一丝犹豫地就给伍德夫人买了一套六千多的连衣裙。
看伍德夫人试衣服的时候我才知道伍德夫人的身材有多好,她的胸脯还是那么的傲然挺立,没有束腰的腰还是很细的,穿上包臀裙后她的臀也更好看了。
这样的女人,我爱啊,看了看自己胸前,我脸上的笑容便僵住了。
为什么我十六岁了胸还这么小?
你看我还有机会吗?
“你想买裙子吗?”奥利弗突然从我身后凑到我耳边小声说,毫无防备的我被吓了一跳从椅子上站了起来,引得伍德夫妇都看了过来。
“怎么了,斯凯达?”
“没,没事,我坐累了。”我尬笑着解释道。
善解人意的伍德夫人点点头,对我微笑着说:“你们三个自己逛逛吧。”
好!太好了!我多看一眼伍德夫人胸前的山峰我会自卑得找条地缝钻进去的。
商场二楼居然是卖五位数的服饰诶,五位数是什么概念?或许五十货币的五位数也不算多?如果多的话,在这么多人的地方还卖这么贵,真的能卖得出去吗?竞争应该很大吧。
我们在一家咖啡店买了三杯不同的咖啡,我那一杯咖啡里有股浓浓的奶油味,是咸味的奶油,比甜味的奶油香很多,要知道我真的很喜欢甜食,这是我第一次觉得咸味比甜味香,咖啡面上还有拉花,我那一杯咖啡上的拉花是蝴蝶的形状,奥利弗那杯是一颗麦穗,普鲁图的是一条细长的蛇。
他们为什么回给普鲁图画蛇?
喝完咖啡我们又去了一个在角落的服饰店,这个服饰店的均价都只有三位数,跟前面的对比起来可便宜太多了,离开前我情不自禁多看了两眼,并没有买的欲望。
逛了有一段时间了,我们将整家商场都逛了一遍,以及商场外围,我发现外面会比里面热闹许多,或许是因为外面的东西卖的比较便宜。
伍德夫人和伍德先生像是享受完了二人空间,突然出现在我们面前,说饿了要去吃饭,吃完后还有安排。
游乐园,是我没去过的地方。
我离17岁不远了,他们还在黑暗的楼梯间教我幻影移形。
妙啊,太妙了,我比同龄人早学了幻影移形,我回到学校可以跟大家炫耀一下了。
伍德先生带着我们幻影移形转移到的地方是游乐园门口,他们还要去买票,我就先四处观望了。
游乐场里面有一个很大的圆圆的还会转圈的东西,那个东西上有好几个包厢,包厢会从最靠近地面的地方慢慢升到最高的地方,又慢慢回到地面,看起来好像很有趣的样子。
“奥利弗,我们玩那个。”我扯了扯奥利弗的衣角,指着那个圆圆的东西说。
奥利弗看着那个圆圆的东西,木木地点点头,估计跟我一样好奇那是什么。
“摩天轮。”普鲁图走到奥利弗旁边,轻拍他肩膀,说,“如果跟喜欢的人在摩天轮最高点许愿会实现,这是麻瓜迷信的。”
“那我要许愿,我们要一直在一起,你、我和你,还有我们爸爸妈妈。”我拉起奥利弗和普鲁图的手,说。
普鲁图愣了一下,看我的眼神多了几分不明的意味,他笑了笑,背过了身。
“好。”奥利弗一直都在看着我,他对我勾了勾嘴角,就算是他的微笑了。
伍德先生和伍德夫人买好了门票,带着我们走进了游乐园,我们约好下午五点在摩天轮下碰面,接着便分头去玩了。
毕竟年轻人总不想看到老一辈的在面前秀恩爱吧。
摩天轮摩天轮摩天轮!
一跟伍德夫人和伍德先生分开,我们就跑向摩天轮,还好这时候人不多,我们很快就登上了一个包厢,包厢缓慢往上升,我感觉我的脚失去了脚踏实地的感觉,我很少骑扫帚,缺少脚踏实地的经验,不如普鲁图和奥利弗一样适应的快。
有新鲜东西时我总是特别活泼,我两边走着,到处观望着下面和四周的风景。
眼看着我们坐的包厢快要到达顶点时,我拉着普鲁图坐到奥利弗旁边。
“普鲁图你要好好的,你一定要找到一个跟你相爱的人。还有奥利弗,我……”
“我也爱你。”奥利弗开口说话打断了我的话,接着在我额头上落下了一个冰冰凉的吻。
被他弄得有些害羞,我低下了头。
“牢不可破的誓言。”普鲁图坐到了我们对面,从口袋里掏出他的魔杖,“来吗?”
这……
奥利弗跟我拉开了些距离,抓住了我的手腕,“来。”他说,对我点了点头,示意我也像他那样捉住他的手腕。
既然他愿意,我也愿意,我学着他那样捉住了他的手腕。
“奥利弗·伍德,你愿意,一辈子对斯凯达·厄博斯好,不离弃,保持现在的热情吗?”
“愿意,我保证。”奥利弗诚恳地看着我的双眼,说。
普鲁图似乎不担心我不会遵循誓言,他并没有问我,奥利弗回答完他就挥了挥魔杖,我和奥利弗手中缠上了一条银色的法链,那条法链很快附进了我们的双手,在我们手上留下了一条痕,奥利弗好像也很相信我,没有因为普鲁图没有问我是否愿意而质问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