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天以后,林美君醒了,她睁开了眼睛,看到病房里非常安静,但是有一个人,已经哭的不成人形了,是可卿,当她得知林美君生病之后,就赶了过来。当她看到林美君醒了的时候,开心的说:“你醒了,你终于醒了。”说着就握紧了林美君的手,声泪俱下,泣不成声:“我的好妹妹,我还以为你从此变成了植物人,醒不来了。万一你醒不来怎么办?你没有父母,就我一个闺蜜,我想到这里有多么难过,我还在谴责自己,为什么和我做闺蜜的人,和我关系亲密的人都死了,柳梨花死了,你要遭遇不测了,难道我就是一个克星吗?一直在为你祈祷,希望你能平安无事。我还打算去龙光庙里请法师呢。好了,你醒了你醒了。”
林美君看着自己的身上,到处都是一些医疗器械,针管,吊瓶,起搏器,鼻子上海插着一根管子。她一下子都拔掉了,把可卿吓坏了:“你不要命了,你只是醒了,还在生病呢?护士,我去叫护士,都重新弄上。”
林美君阻止了她,对她说:“是你祈祷生效了,我已经好了,你看!”说着她还站起来,神清气爽,精力充沛的转了很多圈,还跳了广场舞。把可卿逗乐了,林美君看到了衣柜上有一些水果,还有一件衣服,是正清的衣服。可卿拿起了那件外套说:“正清昨天也来了,在床边守了你一夜,憔悴的不得了,我今天让他回去先休息一下,他是千叮嘱万叮咛的让我照顾好你——我的好妹妹,你怎么和正清好上了?”
“走吧,我们离开这里,这里的药味太刺鼻了。”
于是,她们两个来到医院外面的一个小花园里,那里鲜花怒放,正是初夏的美好风光。坐在一棵大樟树下,林美君说:“你是我真正的闺蜜,我还是跟你实话实说吧。我和正清打算结婚。”
“你们到底什么时候好上的,我好好分析一下。是不是你开始办洗头卡的时候?怪不得你的头被他打理的特别好。”
“不是,我们很早很早就好上了,上辈子就好上了。”
不明其中的涵义,可卿觉得这句话是形容他们爱的很深,缘分三生注定。她望着天空,阳光照耀着她的脸,很苍白,也开始布满了皱纹,她的头有很多白头在白花花的太阳下闪耀,她望着阳光,突然灵光闪现,仿佛现了一个真理:“天啊,原来是这样。你看看。我和柳梨花是闺蜜,然后我又和你成为闺蜜,我一直觉得你和柳梨花神似,尽管性格长相是相反的,可是还是神似,就像一个男孩子虽然和母亲的性别是相反的,可是还是有神似的地方。就是这种感觉!更诡秘的是你和柳梨花的前夫好上了,你说这些里面有必然的联系吗?还是偶然雷同呢!男孩子和母亲神似,是因为男孩子是母亲的一种重生。重生。太好了,这个词,林美君,我感觉你好像是柳梨花的重生,带给了我一份闺蜜的重生,也带给了正清一种重生。呵呵,我是不是胡言乱语了?”
“对,你是疯言疯语,什么重生,世界上有重生吗?你天天给我念叨着柳梨花,听得我耳朵都起茧了。那个死胖子能和我比吗?”
“也许就是偶然吧。这个世界太玄幻了,我现有很多不真实的东西,感觉越来越玄幻了。”说着,可卿打了一个打哈欠,她觉得很累,头也有点晕,林美君担心的看着她说:“你怎么还没有好?到底得了什么病?”
“到医院里检查也查不出病因啊。医生就是让我多休息,多吃些水果,多锻炼身体。”
“对了,那天你和校长生了什么?我走了以后。有没有得到答案?”林美君好奇的问、
于是,场景回到了那天,当林美君走了之后,可卿还坐在桌子旁边眼泪哗哗的看着心爱的人儿的时候,远思体贴的起来,拿了纸抽给可卿擦眼泪,并且过了很久才说:“你不要哭了好吗?你那么喜欢我,承蒙厚爱,我觉得我担当不起。你是一个很优秀的老师,在工作中也给我很多的帮助和建议,既是我的好员工,也是我的良师益友。”
“不要说这么多废话,你就说你同意做我的男朋友吗?”可卿干脆的问到,可是哭的更惨了,因为化了一个眼妆,结果都跑到眼睛里面去了,刺激了眼睛,就哭的更加厉害,远思拿了毛巾给她擦,样子丑逼了,可卿看着他不回答,说:“我知道你不喜欢我,我现在生病了,变老了,本来就不好看。现在更不好看了。”
“没有没有。”远思说:“我不是那种以貌取人的人,我一直都很欣赏你的个性,你是一个很有个性,很聪明,很有责任心的女孩子,和我以前认识的女孩子都不一样。林美君她也不错,物以类聚人以群分。你不要再哭了——”远思安慰不住,只好轻轻的拥抱着可卿,可卿第一次在自己喜欢的男人的怀里享受着拥抱,瞬间很幸福,什么都不用说出口了,说出口就是破坏氛围,他们就这样拥抱着过了一个小时,直到可卿在远思的怀里睡着了,醒来的时候,她睡在被窝里。远思已经走了。
林美君听到这里,马上就问:“天啊,上床了,上床了,关系取得了实质性的进步。”
可卿满脸绯红,但是也开始有点喘气咳嗽。林美君不管那么多,继续追问:“这么说,他是爱你的,太好了!我们要不要选择同一天结婚呢?我们两队举行集体婚礼,如果远思不同意的话我就灭他。”
“你胡说什么?他没有表白,后来我睡着了,真的好像是一场梦。”
“他拥抱了你一个小时,太浪漫了,而且你是怎么上床的,肯定是他抱着你上床的啊,上床之后,你睡着了,说不定他还非礼你了呢。这个我回学校就去问他,岂有此理,已经这种地步了,还不要结婚吗?!”
“哎!”可卿长长的叹息,把樟树上的鸟儿都郁闷死了,飞走了,她真伤心啊:“我现在得了怪病,怎么办?说不定就要死了,还敢奢望爱情。”
“不要这么悲观,你的病是很蹊跷。你不觉得有点像之人吗?之人从16岁变成25岁,也是莫名的苍老。要去问问她是怎么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