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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在健民医院内,先前在公园聊天织毛衣混时间的那帮医护人员早已不见。
在健民医院率先研究出能够治愈这批怪病患儿办法的消息传出后,特别是当这些医护人员得知全市所有医院的这批怪病患儿正往健民医院集结时,一种从未有过的强烈的使命感和自豪感顿时自这些医护人员心中涌起,一个个象是上了打了鸡血般开始紧张的忙碌起来。
若是让他们知道,这种荣誉竟然是被他们恨得咬牙切齿的莫枫所给予的话,不知道他们又会作何感想。
由于医院即将关张的消息早已传出,住院部的病人也早已全部转院,徐少峰一声令下,所有的医护人员一起动手,只用了很短时间便在住院部一楼的病房内收拾了三十一个床位出来。
药房里按照莫枫所开的药方煎制的药汁已经煎好,只等这批患儿到来便可立即送服。
正当所有人为这些患儿有望得到救治而激动不已时,独自坐在二楼楼道里抽烟的莫枫内心正在做着剧烈的挣扎。
救,还是不救?
救的话,体内的脉内极有可能会消耗殆尽,不救,则是三十一条幼小生命的消失。
莫枫清楚的记得七岁那年炼出脉气的时候,爷爷莫致远曾严厉叮嘱,无论什么时候都要保留一丝脉气,只要脉气在,修为才不会跌落。
根据八脉诀的记载,脉气一旦用尽,将不可能凭空再生,如此以来,莫枫好不容易打通的穴.位将会再次闭塞,除了经验外,所有的一切都有可能不复存在,这十余年的努力也将付之东流。
莫枫从来就不认为自己是一个好人,如果不是爷爷临终前留下了凭着良心用中医挣钱的遗言,莫枫的生活至少要比现在好的多,他心中的底线就是治病可以不要钱,但是绝对不能损害自己的利益。
这些年莫枫动用脉气治疗的病例寥寥可数,仅有的几例也都是他认为至少能达到收支平衡者,这其中就包括林震岳两口子。
他虽然现在仍没有从林震岳身上得到回报,但是莫枫把这些当作投资,他相信后期的收益绝对能带给他惊喜。
当然,当初救治郑涛也动用了少许脉气,但是这也让郑大富付出了二十万钱的代价,另外也为健民医院避免了一场医疗纠纷,最重要的是用于郑涛身上的那点脉气对莫枫来说根本就不足为道。
唯一例外的就是早上所救治的那个患儿,莫枫第一次没有考虑到利益,只是想着一心把这个弱小的生命给救回来。
当患儿转危为安后,莫枫突然醒悟过来后来还有三十多个孩子,想到这次将极有可能把自己的脉气消耗殆尽,当时感觉整个人都不好了。
如果救了,自己将永远没有机会体会爷爷所描述的入化境是一个怎么神奇的境界,虽然没有了脉气凭着自己的医术照样能够混得风生水起,但是脉诊和望诊肯定不如拥有脉气时了。
最令莫枫无法容忍的是,没有了脉气的支持,自己苦练了近二十年的功夫也将极有可能回到普通人的行列,最多比普通人强那些一些。
妈的,绝对不能救,我这就去找徐院长辞职去。
下定决心后,面色阴沉的莫枫把手中的烟头往楼梯上重重一摁,起身便欲下去找一楼正忙着接待领导的徐少峰。
莫枫刚迈出两步,仿佛身后有道无形的力量拽住了他一般,使得他的步子再也迈不出去分毫。
不行啊!那可是三十多条生命啊!再说了,如果治好这些孩子的病,健民医院的危机肯定就能解除了。
如果自己这一走,健民医院面对的就不只是市卫生局的刁难了,而将是省市领导甚至全国人民的讨伐,真要到那时,健民医院倒闭事少,朱富贵的家人肯定也将会受到连累,而这一切的祸源却是自己。
救也不是,不救也不是,怎么办?怎么办?
抱着头蹲在墙角的莫枫脑袋里如同钻了一窝蜂乱哄哄的,思维浑乱到了极点,他甚至开始有点怨恨上午自己为什么那么手欠了,如果不救那个孩子,也绝对不会把自己陷入这般进退两难的境地。
妈的,我这不是挖坑埋自己吗?这是千辛万苦得来的脉气啊,不是自来水,老子这些年受了这么多罪才好不容易炼到入室境,我容易吗?想到这,心中不甘的莫枫两眼竟然开始变红起来。
冷静,一定要冷静,一定会有办法的,一定会有的。莫枫用力的拍了几下自己的脑袋,迫使自己冷静下来,然后脑子飞转动起来。
在地上多了五个烟头后,终于让莫枫想到了一个折衷的办法。
这些孩子要救,但底线就是在不耗尽脉气的情况下,至于能救多少,只能听天由命了。
想到办法后,莫枫心里倒没有感到特别的轻松,把烟头用力碾灭,叹了一口气,然后便顺着楼梯朝一楼走去。
在莫枫回到一楼会议室十点钟后,三十一名患儿已全部安排进病房,为了避免混乱,所有的家长都安排在一楼大厅等待,面对自己的孩子终于有救的喜讯,这些家长们竟然觉得此时连护士的喝斥声也变得悦耳起来。
十五分钟后,在其他医院所调来的医护人员协助下,三十一份中药汤剂被有序的灌进了刚刚送来的三十一名患儿的口中。
莫枫不是神仙,他不可能同时救治这么多孩子,因此,他先选了四个病情最为严重的患儿进行救治。
四个孩子,这是他能力的极限,至于其他的,服下汤药后再经别的医护人员按照莫枫所授的方法进行穴.位按摩,相信短时间内应该不会有什么危险。
其间还生了一个小插曲,当一些各大医院调来的专家得知这些患儿将由莫枫一个人单独救治后,纷纷指责莫枫为了怕针法外泄而漠视患儿的生命。
面对众人的指责,莫枫并没有出口反驳,只是冷笑着拿起一枚银针,然后在众人惊骇的目光中将其轻轻的插入了硬木桌子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