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起,张地着手开始进行育种育苗的实验,将新阵盘重新埋入屋内的那口大缸内,然后想了一想,又把收购来的丹渣统统倒入进了里面,再把掌心荆棘树脱离身体,射入土壤里。
按照他的构想,既然是要实验新品种,自然要从最强的实验起——新阵盘、丹渣,再加上与自己血脉相连的掌心荆棘树,一定能体会出土壤肥力和灵力的细微变化来。
果然这个实验对路了,掌心荆棘树一进入土壤里,他就感到自己的一部分意识能感知到周围的环境,浓郁的灵气正从新阵盘不断输送过来,土壤里富含着**辣的火元素力量,致使那株掌心荆棘树胃口大开,开始欢畅地吸取周围的养肥,这一切的一切,都能清晰地被他感知到。
眼瞅着几日过去,原本乌黑表皮的荆棘树开始长出了一条条缠绕的火红色纹理,而且周身散出氤氲的灵光,枝干也足足粗大了一倍,这让张地心头大喜,没想到新阵盘加上雕刻了聚灵阵的荆棘树,竟然能产生双阵叠加的效果,眼下这荆棘树的生长度比起之前那些没雕刻聚灵阵的荆棘树,还要足足快上两倍。
现在他能深刻体会到,每一刻每一时辰,这株掌心荆棘树都在变得强大,几天的功夫就把土壤中的丹渣吸收一空,并且那种想要脱离他掌控的躁动再次出现了。
张地不敢再实验了,赶忙将它强行收回体内,默运青木功,一遍遍地压服它,终于过了大半日,那股躁动才渐渐消失了。
“不成啊,这株掌心荆棘树似乎炼化不得法,一旦它吸收了过多养分,变得越来越强大起来,它就有种想要摆脱我掌控的意愿,这可是个**烦,有机会还得尽快去宗门藏经阁找找相关书籍,看看怎么办?”张地皱着眉头暗暗心道。
感受到荆棘藤条跃跃欲试的信念,他干脆掌心对准屋角的那堆碎石块,全力催动它往外一蹿,只见唰地一下一道火红的身影往外一闪,砰的一声砸在那堆碎石块上,烟尘乱飞。
他吃了一惊,赶忙凝神望去,只见荆棘藤条足有牛尾般粗大,周身跳动着一层淡淡的火红色火焰,犹如盘蛇般将那碎石堆缠绕起来,正慢慢收紧。
他眼神一凛,干脆全力一催,只见荆棘藤条猛地一收,砰地一声碎石堆彻底化作了齑粉,并在火焰的灼烧下开始燃烧起来。
目睹此景,张地惊讶得目瞪口呆,完全没想到掌心荆棘树竟然产生了变异,只是吸收了丹渣后,几日的功夫就能产生出火焰来了,而且瞧这力量和坚韧度也比以前提高了数倍。
惊讶了片刻,他眼中开始闪烁起喜悦兴奋之色,暗想:“就按照这个方法培育荆棘藤条,若有两年时间,必能成为我一大杀手锏,对付那郝仁不在话下!”
不过眼下荆棘藤条有些不稳,他不敢继续培育,便暂时将它收在丹田内,慢慢用青木功温养安抚。
接下来取出购自青竹谷店的那十枚二品灵谷宝珠黄,细细思量了一番,拿起刻刀开始逐一在上面铭刻聚灵阵。他想好了,既然是要做育种育苗,瞧这掌心荆棘树的长势,最好是也给做实验的灵谷刻上聚灵阵,这样双阵叠加,作物的长势会更加凶猛,也能抵御一些不良因素的影响。
但在活物上刻阵更加艰难,尤其这二品灵谷更是充满了难以捉摸的灵性,好几次他都觉得该成功了,却阵纹一阵扰动,噗的一下化作了灰烬。
结果忙活了十几日,浪费了九枚后,在这最后一枚上他一咬牙一赌气,继续铭刻,终于成功了。
此时掌心里捧着这枚闪烁着淡淡荧光的宝珠黄,他心中大喜,总算不枉这十几日的努力,若还是失败,那他可真要气得跳脚了。
想了一想,便掌心聚灵阵一开,将这灵谷吸入体内,打算按照培育荆棘树的方式,先用自身气血炼化一番,以便心意相通。
哪知灵谷方一进入体内,上面的聚灵阵刚刚启动,还没开始吸纳气血时,潜伏在丹田内的那株粗大的荆棘树,就一下蹿了出来,好似一条蟒蛇般张开大口,就要把这颗灵谷吞下。而且两只灵物上面的聚灵阵都嗡嗡颤鸣,似乎要彼此相撞损毁。
张地大惊,他能明显感受到两种植物彼此仇视的敌意,赶忙运起吐掌,将这灵谷吐出体外,落入了土壤中,那荆棘藤条则悻悻地又返回了丹田内。
皱着眉苦思了片刻,他似有所悟,心想:“难道说灵物各有自主意识,既然我已先收了荆棘树,那它就有种领地意识,不愿意任何外来的灵物进入?又或者仅仅是聚灵阵之间的彼此相斥?”
想了许久,他感觉这个领域自己太不熟悉了,尽管也想到先将荆棘树排出体外,再炼化灵谷,可也怕出了什么纰漏,不敢再贸然尝试了。
就这样,他便将那粒宝珠黄种入大缸中,在新阵盘的滋养下,开始顺利地生长起来了。好在长势一直很喜人,每日都能长高一分,瞧这度,三个月后就能成熟收获了。
这让他大喜过望,因为他事先了解过,二品灵谷的种植比起一品灵谷要艰难许多,师父老驴头在宗门种植灵谷二十多年,也不敢尝试二品灵谷种植。因为二品灵谷生长期要足足一年,在这期间经历寒暑变化,本身它又很娇贵,很容易出现意外而减产。于是出于风险考虑,不如种植一品灵谷来得稳妥一些。
现在这株二品灵谷生长期缩短到三个月,度简直提高了三倍,怎不让他大喜过望,心中对于这新阵盘的效用,是越来越满意了。
忙活完了这些,他总算大松一口气,有关新阵盘的实验告一段落,一切还算顺利。接下来他稳了稳心神,默默运转一遍青木功,尽管此时青木功不能为他增长分毫修为,但总有定神稳气的作用,因此每日勤练不辍。
练完功后,他变得精神奕奕,于是取出得自王仙师的那个储物袋,捧在手里皱眉思索,最近这一个月来,有空他就研究怎么打开这储物袋,可是不论刀砍、斧凿,还是用火烧,都是无法打开。
甚至他用掌心荆棘树去撕扯,虽然力道大了许多,可是扯得储物袋上灵光闪烁不定,似乎要破损一般,他又怕毁坏宝物,只好收起了荆棘藤条。
因此这储物袋一日不打开,也就一日成了他的心病。
正思索没有多久,忽听屋外出嘈杂声,似乎有什么人正走过来,并听到有人呼喊:“张地,张地在吗?快快出来,堂主大人驾到!”
他一惊,赶忙将储物袋收好,起身往屋外迎去。
来到屋外,只见不少灵谷堂的弟子簇拥在院外,足有几十人之多,众人之前便是那位灵谷堂的正牌堂主,此时一身银袍,气宇轩昂地站在前面,正目光灼灼地望过来,在他左右则陪同着新任的那两位副堂主。
张地不知他何故来此,慌忙上前见礼:“弟子张地,见过堂主大人。”
“哦,张地,我们又见面了。呵呵,我果然没有看错,你这小子有几分门道,怪不得郝副堂主要收你为徒啊!”这位金堂主一见面,就笑呵呵地道。
瞧着他一副和蔼愉悦的神色,似乎不像是有什么坏事,这让张地心下嘀咕,不知他来此何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