富友给我介绍的这个朋友。叫赵老四。但绝对不是那个东北街舞王。会唱二人转的那个赵老四。
由于以前的孩子比较多。一家都六七个兄弟姐妹。所以老三。老四的这种名字。在东北很普遍。几乎三十多岁往上的人。都有这个外号。
而这个赵老四。已经年近四十。个子不高。大概能有一米七二七三左右。剃着个小卡尺头。说到这里。南方的朋友可能不太懂卡尺头是啥意思。其实很好理解。就是比光头长那么一点的头型。而这个发型。在东北混混和社会大哥里比较普遍。
赵老四平时夹着个小包。开着一台尼桑天籁。沒事儿可哪儿溜达。只要是朋友找他。他好像永远都有时间。似乎什么都不用干一样。如果。你要问他。你现在忙啥呢。他一般都会说。沒啥事儿。呆着呢。
而赵老四这个“呆着”的回答。已经在长春持续十多年了。
所以。有人就会纳闷。就觉得这一个天天呆着的人。哪儿來的钱呢。天天小包里。为啥三万两万的从來沒断顿过呢。
这就是东北混子的深奥之处。有一批人。他们天天毛事儿都沒有。但就是有钱花。你也不知道他们的钱是从哪儿來的。而且还愿意有那种年轻的姑娘。整天跟在他们的身边。因为这样的人。往往都出手比较大方。
而富友给我介绍的这个赵老四。就是这类人中的极品。
他外号叫四哥。据说只要是长春上得了台面的人。他都认识。并且多多少少都会给他点面子。当然。这话吹沒吹牛b。我暂时还不知道。
时近中午。
赵老四约我在长春名门饭店吃饭。这也是一个五星级的酒店。如果是宴请朋友的酒席。吃一顿。应该不便宜。算是很高档的地方了。
既然是人家约我。并且我也有求于他。那就得赶早不赶晚。所以。我们提前了二十分钟就到场了。
但沒想到还是晚了一步。我们进包房的时候。赵老四已经到了。
“向南。是吧……你好。你好。”
赵老四就带了一个司机。见到我以后。挺客气的站起身。跟我握了握手。随后招呼着大皇子他们说道:“來吧。兄弟。都坐。坐。”
“呵呵。我这也想一出是一出……说來就來了。也沒带点啥礼物。就整了两串手珠。你拿着玩。四哥。”
我说完。大皇子从包里掏出两个檀木盒子。随即推到四哥旁边说道:“这是缅甸那边邮过來的。一副样子。就一对。情侣的。呵呵。”
“谢了。谢了。”
赵老四扫了一眼。也沒拒绝。但也沒打开看。随手就放在了电话旁边。笑呵呵的冲我说道:“跟我不用客气。富友我俩很多年的关系了……”
“那必须的。我这人就脸皮厚。”
我笑着说了一句。
“你那个事儿。富友跟我说了。想盘个夜场干。是不。”
赵老四一笑。直奔主題的问道。
“恩。有合适的。我就再弄一个。”
我模棱两可的点了点头。
“这事儿富友跟我说完。我就帮你问了问。你别说。我有个朋友。手里正好有个盘。一会吃完饭。咱过去看看。”赵老四缓缓说道。
“行啊。來都來了。过去看看呗。”
我顿时一愣。感觉赵老四办事儿干净利索。而且短时间内就能找到新盘。说明这人确实有两下子。
“好。吃饭。吃饭。”
赵老四笑呵呵的招呼着。举起酒杯冲我说道:“h市秦万天。小黑。戴胖子沒了以后。你向南把“他们”归拢的板正。我在长春都总能听说你。”
“呵呵。我跟戴总比不了。他是我哥。走到今天。沒抬头看过前面。但认真的把事儿干了。有点机遇。但谈不上归拢谁。”
我端起酒杯。脸上沒啥表情的说了一句。
“哈哈。”
赵老四一笑。跟我撞了一下杯。随后仰脖一饮而尽。
饭局持续了也就四十多分钟。我们在桌上聊了一些沒啥营养的话。但就是这些沒啥营养的话。让我们熟悉了不少。
吃完饭以后。我让大皇子去结账。但发现赵老四早都给完钱了。据说花了一万多。
我把这事儿记在了心里。但嘴上却沒提。就当沒发生过。
下午。赵老四开车领着我们这台车。去了体育场附近。因为这儿的夜场比较多。而他介绍的那个房子。也在这儿。
到了地方以后。我们停下车。走了下來。
“就是这儿。”
赵老四夹着包。指着路边的一个楼房说道。
我扭头看了过去。这栋楼房有六层。独立于家属楼中间。地段莅临街道。外墙是那种玻璃板做的。白天看着直反光。很是夺目。但门口好像长期沒人打理。显得有些脏乱。胡同里也是骚气冲天。显然沒少有醉鬼往里撒尿。
“干过夜场。”
我一看这个外墙的玻璃板。和三楼位置的长条形广告灯箱。就知道这地方肯定以前就是干夜场的。
“啊。以前是阿萨帝。连锁的那个。”
赵老四点头回道。
“恩。”
我点了点头。沒再说话。但打心眼里。就相中了这个地段。首先六层楼的规模。符合我对新店走高端路线的要求;第二。这个地方干过夜场。所以里面的格局基本不用动。这就又省事儿。又省钱了;第三。此处地段很好。我刚才來的时候注意了一下周边。这里学校不少。而且还临近体育场。所以。客源质量也比较理想。
我们站在路边。等了能有二十几分钟。
“轰。”
远处马达咆哮。一台蓝色拉着白杠的野马。马达轰鸣的开了过來。
“吱嘎。”
车停下。上面走下來一个人。三十多岁。穿着一身休闲装。
“來了。”
赵老四喊道。
“是他。”
我愣了一下。挺意外的说道。
对方的中年。刚开始看见我们。沒认出來。但看见郭志亮以后。也是愣了一下。扭头再一看路虎极光。后屁股裂开的保险杠子。还沒修上呢。
“卧槽。挺巧啊。”
中年反应了半天。张嘴说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