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安胃不好,我不喜欢让她喝酒,所以我就在包房里自斟自饮了点,她坐那儿吃了点水果,俩人闲着没事儿,就玩起了骰子。
“真心话大冒险吧,我想直抵你灵魂深处扫一眼!!嘿嘿!”我拿着骰子龇牙说了一句。
“看在你今晚给我添了一房业绩上,姐儿陪你玩会!”安安点头,欣然答应。
“我告诉你昂,谁不说真心话,上帝诅咒他这辈子得不到爱情!”我恶狠狠的说了一句,随后哗啦哗啦开始摇着骰子。
“两个二!”
“三个三!”我扫了一眼骰子龇牙说道。
“四个三!”
“五个二!”
“.........我开你!”安安小脸红扑扑的又看了一眼骰盅,随后向上摆着小手说道。
“你有几个!”
“我就一个.....!”
“那你死啦死啦地,我正好四个!”我挺开心的打开骰盅,正好有四个二。
“.......狗屎运!行吧,那你问吧!”安安凶巴巴的骂了一句,洒脱的冲我问道。
“你胸.罩里垫没垫内增高?”我想了一下,好奇的问道。
“我的习惯是裸.胸,不戴胸罩,谢谢!”安安翻着白眼,挺鄙夷的看着我说道。
“汗,女侠好习惯!”
“哗啦哗啦!”
骰盅一阵晃悠,连续叫了几次,我又赢了,妈的,今天真是人品爆棚。
“内裤在哪儿买?”
“擦,没新意,优衣库!”安安回了一句,嘟着小嘴嘀咕道:“妈蛋的,今天肿么回事儿,怎么不在状态呢?再来!”
“如果地球上只允许剩下俩人,一个是你,另一个你可以自由选择,你选谁?”我又赢了一把,委婉的问道。
“切,这还用问,吴彦祖!”安安干脆的回答。
“如果不带选吴彦祖的呢?”我厚颜无耻得继续追问。
“陈冠希!”
“妈的,他有照相机,不适合你,再选一个!”
“好吧,那我选罗家英!”
“你妹啊!!操!罗家英你都考虑了,难道就不能考虑考虑我么?”我他妈顿时崩溃了。
“.........人家不是明星嘛....!”安安弱弱的回了一句。
“擦!”
我心碎的骂了一句,伸手擦了擦脸上,由于屋内闷热造成的汗水,点了根烟,噗通一声靠在沙发上,嘎嘣嘎嘣扭动了一下脖子,仿若无意的问道:“哎,咱俩分手这一两年,你有想过我么?”
安安刚要抓着西瓜的小手,停顿了一下,随后举起杯说道:“这个问题,我不想回答,没意义,我喝酒吧!”
“蓬!”
我伸手猛然拦了她一下,装作无所谓的笑着,龇牙说道:“没事儿,你说吧,说啥我都不伤心!”
“........工作太忙,回家就睡觉,没想过!”安安端着还在半空的酒杯,尴尬的笑着说道。
“...你就不能撒一次谎么?”我咬牙问道。
“我怕撒谎,被上帝诅咒一辈子得不到爱情!”安安似乎很迷信的说道。
“行,算我嘴贱!下回不发这种重誓!”我洒脱的一笑,手掌略显颤抖的抓起酒瓶子,继续喝了起来。
我不知道我喝了多少,我只知道,我最后没意识的时候,最后一眼看见的就是,包房棚上刺眼的吊灯。
“安....安安...十一月份,我争取还完饥荒,十二月份,我争取攒三万块钱........等我,很快!”我躺在沙发上,迷迷糊糊的独自呢喃着。
“三万块只是目标,当你达到这个目标,或者完成的更好,你还会回头看一看,我这个曾经在kttv上班的姑娘嘛........!”安安咬着红唇,双手抱着我的脑袋,抚摸着我的秀发,好像很调皮的笑着,轻声说道:“一张脸,万人醉,而只为你一人憔悴.........我们错过了,也就错过了...!”
........
啤酒广场那边,高英丸把车都弄走了,我的埋汰做法,让霍勇妥协了。
大家没因为这事儿,干死干残几个,这就算皆大欢喜了。我不奢求赢了还得让人歌功颂德,结果是好的,过程脏一点,这都无所谓了。
啤酒广场推迟三天以后,正式开业,我那白送的两万块钱,也送出了效果,泰哥还是让服务员推着他那个烤炉,第一个入住了我们的啤酒广场。而宁海干这么多年烧烤,还是有一部分可以起带头作用的朋友,陆续有四五家都进场了。
剩下一部分散摊,其实都在观望。后道就这么大,有点屁事儿,左右邻居全知道。我们和霍勇的矛盾,肯定也都听说了,现在霍勇怂了,只要我们的啤酒广场有生意,陆续的客户不会断。
这几天我们很忙,我拖安安联系了几个驻唱歌手,和两班啥埋汰说啥的二人转演员,分批在啤酒广场进行演出,效果不能说没有,而且还很大。
首先就是一帮遛弯的老头老太太疯了,他们对我们霸占这个民族舞场地十分不满,天天整两个大音响,在旁边放着最炫民族风。老仙天天听这个曲儿,听的非常糟心,发誓要找个机会给那几个破音响电线绞了。
而我则是挺喜欢的,这帮老年人在我们旁边跳自编自导的民族舞,还是挺热闹的,起码这里瞅着越来越像休闲避暑的好地方。
生意依旧在赔钱,但越来赔的越少,照这个趋势,再有一个星期,大家都知道了这个地方以后,就有盈利的可能。
既然摊子支起来,那就要整点人来干活了,因为这帮b一个比一个懒。老仙说他是企业cfo,没有花钱的事儿,就别麻烦他,整天一有点时间就和笑笑腻歪,根本不干正事儿。
而门门和李水水扯犊子一个顶俩,干活的事儿想都别想,避.孕.套让人扔嘴上,都懒得骂一句,也不扔,直接就吃了。
“哎,南南,这几个b又打斗地主呢!”宁海这人我算知道了,他就爱打小报告,而且专门冲我打。
“你跟我说有啥用,我一个人也干不过他们几个!”我闲着实在无聊,自己焊了个烤箱,整了个边边角角的小地方,支起了一个烤鱿鱼的摊子,你别说,还真挺火。
“........问题是,这天天一到晚上收摊,咱们得点剩下的啤酒,还得帮业主把工具收起来,就他妈光咱俩干,胯骨不累碎了啊?”宁海特爱吃我烤的鱿鱼,平均二十分钟一串,完了吃完也不给钱,抹抹嘴还得说一声:“烤的有点咸.......!”
“雇两个人呗!”我看着宁海询问道。
“雇人啊?我还真有个人选!”老仙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在了我的身边,跟幽灵似的说了一句。
“.......你不给你妈**丫子呢么?咋这么有空呢?”我斜眼问道。
“笑笑今天洗脚了.....!“
“呵呵,给你嘴放个节假日呗?”宁海老不正经的说道。
“.......滚一边子去!”老仙烦躁的说道。
“哎,你手里真有人能干啊?咱这活可有点累,而且开的也不多,一个月九百!”我就像一个剥削奴隶劳动力的地主,不是一般的扣。
“九百有点少吧?”
“但你得这么想,咱这儿啤酒管够,还能白吃鱿鱼,其实挺合适的!”我毫不犹豫的说道。
“.......操,都是农村的小孩,钱少点倒没事儿,但你得给整个地方住啊!”
“...那不现成的么?就在那儿住呗!”我指着远处订做的大铁皮房子,龇牙说道。
“你他妈还能再黄世仁点么?!那他妈放货的地方,一到晚上全是蚊子和耗子,还不通风,夏天热死,冬天冻死!操!“老仙也吃了个鱿鱼,但吃法颇为特别,不咬,只舔,跟吃棒棒糖似的。我看着他的这个吃法,暗骂红颜祸水,一个娘们,可以改变多少个男人的生活习惯,汗........
“租房子太贵了,先将就一段吧,过一段我给服务员租个房子!”我随口说了一句。
“那行,我给他打个电话!”老仙无奈只能答应,要不过两天就得他自己干活了。
“我这儿也有一个,也是农村的,明儿我叫他过来!”宁海也插了一句。
........
第二天,晚上六点多。
我在啤酒广场的铁皮房子里,面试了两个小伙子。
一个叫张奔。
一个叫胡圆圆。
“多大了?”我冲着一脑袋羊毛卷,身材有些瘦弱,而且一直低着头的张奔问道。
“二屎....!”张奔依旧很羞涩,不敢抬头,一直扣着指甲,说话还带点口音。
“二十??”我翻译了半天,出言问道。
“嗯哪!”
“你都会干啥啊?”
“刨地!打苞米棒子,扒黄豆粒子,要是有地垄沟,我还会铲地!”张奔如实回答。
“........呃...咱们是现代化企业,没有你说的那些活,干点搬货送货的事儿,能干不?”我有点崩溃的问道。
“你教我,我就能干!”
“不错,这孩子傻的实诚,可以忽悠!”老仙喝着茶水,趴在我耳边阴损的说道。k