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涛死了,张君跑了。
一系列的恩恩怨怨似乎闪电般的开始,又闪电般的结束。一连半个月的时间,养伤的养伤,在逃的在逃,外面好像风平浪静了许多。
但我感觉,这件事儿好像只进行了一半,还有很多应该发生的事儿,却没有发生。我有点忐忑,睡觉的时候都搂着我那个铁砂喷子,我怕陆林和郭浩组织人,来我家掏我。
这期间发生了许多重要的事儿,李水水这边刚刚出院,老仙也脱离了危险期,浑身缝了二百多针。这回不光脸磕碜了,身上也跟正常人他妈的不一样了,一脱衣服,身上的疤痕都能当搓衣板了。
但我自始至终没去看过老仙,我心里惦记,但受不了他妈和他爸,两种不同,但是同一个意思的眼神。
朋友心有挂念就可以,没必须天天腻歪在一起。
还有一件大事儿,是关于发哥的。
陆涛死的第二天,他就知道信儿了。我相信他知道陆涛是张君干死的以后,肯定对我的人品更加质疑了,因为我一直跟他说,我跟张君仅仅是认识,关系并不是太热乎。
但现在在他眼里,张君就是替我干死的陆涛,这种关系,是他妈的不太热乎么??忽悠谁呢?这妥妥滴是君南恋了,“**强入式”肯定不止一次了。
陆涛死了的这个结局,总算让发哥不那么纠结了,不用徘徊在卖队友和跟陆涛碰一下的抉择中间了。
这天中午,发哥惯例去了游戏厅,一进门就看见,陆涛找的那几个托,占着七台宝马赌博机,在那儿有说有笑的拍着。发哥愣了一下,不明白这帮虎b到底是啥意思。马勒个蛋的,陆涛都死了,他们为何还这么猖狂?难道是他们还不知道信儿?
其实,人就是这样,思维里想一个人猛是一回事儿,等跟他真正碰上了又是一回事儿。你比如有人打施瓦辛格一拳,施瓦辛格没还手,这个人就会认为,施瓦辛格也就这个损样,操.他妈的,打他他都不敢还手,一有这样的想法以后,第二拳毫不犹豫就干上去了。
这几个陆涛找的逗b,就有这样的思维,他们认为发哥的态度太和蔼了,这要不占点便宜,他们都对不起爹妈,给他们长了个这么聪明的脑瓜。
“来了啊?!”发哥夹着包,走进游戏厅,看着这几个b,磨了磨牙,冲着领头的李哥说了一句。
“你这老板一天也不用功啊!这都几点了才来?”李哥笑着问了一句。
“呵呵,你来了就行呗,明儿我看着儿你就说的算了!”发哥冷笑着说了一句,迈步就往屋里走。
李哥一看发哥连个屁都没敢放,顿时来状态了,喊着上分员林子说道:“赶紧,上外面整两瓶啤酒!!”
林子咬牙看着李哥的背影,转身就要出去买瓶酒。发哥走到吧台放下手包,伸手拦了一下林子,笑呵呵的从杂物柜里,拎出一个拧八号螺丝的大板子,转身又走了回去,拍了一下李哥肩膀。
“咋了?”李哥回头。
“来,你让一让!!这机器有点毛病!”发哥一边说了一句,一边突然用力拽起了李哥。
“咣当!”
一声闷响,李哥连人带凳子,直接栽倒在地,摔的咕咚一声,那才响呢!!
“你他妈的.......!”
“蓬!!哗啦!!”
李哥还没等说完,发哥突然一板子,直接干在了游戏机显示器上,玻璃瞬间碎裂,到处迸溅,屋内众人顿时懵了!!
“操.你.妈,我让你们玩,我砸了,行不行???砸了你们还玩不??”
发哥红着眼睛,一顿大板子噼里啪啦的猛砸着游戏机,转眼间,一台八千多的游戏机,直接干零碎了。李哥带来的人都瞅傻了,他们还没反应过来,发哥到底想干啥。
“唰!!”
发哥回头,当的一声,板子敲在李哥的脑袋上,指着鼻子说道:“小.狗.篮子,游戏厅我不干了,你还能咋折腾我?”
“发子,你这是干啥?”李哥扶着地面往后退了退。
“你给我听好我的每一句话!一天之内,你把这两天欠我游戏厅的钱,还有这台机器的钱,连本带利,一毛不差的还回来。少一分,我保证你下辈子在家坐着轮椅,拍着其乐无穷的小霸王!!”发哥皱着眉头,面无表情的说道。
“发子,我没别的意思!”
“你他妈爱啥意思啥意思,滚!!”发哥一脚踹在李哥的脸上,扔掉板子,转身就走了。
下午,发哥游戏厅门口,写出了四个字,此房出租。
我跟发哥在一起两年,他给我的印象就是,谨慎+稳重。比如斗地主,只要牌出了两轮,那他基本就能猜出你手里都有啥牌,任何一件小事儿,他都要在脑袋里斟酌好久,有十足把握,才去实施和执行。所以他这么干,绝对不是一时冲动,而是这么多年游戏厅他干够了,是时候找点别的事儿弄了。
........
还有一件大事儿,是关于我的。
陆涛死的第十四天,金色海洋又打架了,但不是对外部打架,而是自己人和自己人干起来了。
海洋内保的头头叫张光远,外号叫飞舌,你要一听这个名字还挺霸气的,但你要一读,就感觉这名充满了猥琐。没错,他飞的不是“蛇”,而是“舌”!
外号的由来,是他酷爱品尝两腿之间桃花穴,这个事儿是怎么流传出来的呢?说起来也挺有意思,且容我慢慢道来!
此人,被政府拘押过六年,思维有点变态,出来以后,刚开始喝酒,后来就吸.毒,整天醉生梦死的,也没个人生目标。但那时候毒.品,哪有现在这么多的品种可供选择?
那时冰.毒,麻.姑,大.麻,摇.头丸还都没流行起来,社会上吸.毒的混子只扎杜冷丁,那玩应还便宜,几十块钱就一支,张光远就喜欢扎这玩应。
但扎完也不能白扎,总得干点啥吧?行了,侩马子,干活呗!
有一次,他和一个本市“著名破鞋”开了个房,俩人都是瘾君子,一起扎完以后,准备先调个情。张光远的调情方法单一,褪去破鞋裤衩,就准备上嘴,但连续猛嘬了几下,发现味有点不对,抬头一看,桃花穴隐有血迹出现,他愣了半天,顿时大怒。
“操.你.妈b,你咋泚血了呢?”混子多少有点迷信,来事儿女人一般都不干,所以张光远有点怒了。
“你骂谁??什么有血?”破鞋没少跟大哥睡过,语气自然也挺生猛。
“你自己看看,我刚整两口就泚泚冒血,都他妈干我嘴里来了!!”张光远有点癫狂。
“你是不是有病,我还没到来事儿的时候呢?你干不干,不干滚犊子!”
“哎呀我草,你来事儿了你还不承认!”
“滚他妈远点!我还说你牙龈出血了呢!”破鞋骂骂咧咧的说了一句,就要穿上衣服走。
“你再骂我一个?”
“滚......!”
“啪!!”
破鞋的话还没骂完,张光远右手食指和中指并拢,捏出六脉神剑的起手式,对准破鞋桃花穴,快,准,狠的猛然往下一捅!!
“嗷!!”
破鞋疯了一样的窜了起来,在床上连续猛蹦达了几下,疼的冷汗直流!
“操.你.妈的,让你拿血泚我!”张光远还骂了一句。
“你等着!”
破鞋也回了一句,随后此二人,竟然坐在一个房间里,开始打电话摇人,死活要干一下子。二人都有些能量,没多一会,楼下就来了不少朋友,但他妈一看,大家几乎都认识,而且这事情的起因,颇具无厘头气息,众人也不拿钱,就和稀泥的在中间调和了一下,当个笑话,就走了。
仗虽然没打起来,但张光远却他妈彻底出名了,破鞋为了报复他,逮谁跟谁说,张光远一做.爱,就爱**!
从此人送外号,飞舌!!
我也听过此人事迹,一直想着有一天我要不混了,高低写本书,就叫:“那些年我们一起伸过的舌头!!”
妥妥完爆各种兵王。
行了,不扯了,进入正题,张光远在海洋是有一点小股份的,这股份不是他出钱买的,而是戴胖子起家的时候,无偿给他的,目的是海洋有事儿,张光远能照应照应。
但随着海洋发展越来越好,也没人敢跟已经有钱有势的戴胖子得瑟,那么张光远的作用也就越来越小。不过如果他平时老实一点,每年那点分红钱,戴胖子也不在乎。
但偏偏这个张光远是个不知深浅的愣头青,嗯没错,年近四十的愣头青!!
他喜欢睡小姐,而且还不愿意花钱,就在海洋侩,侩完就睡。这事儿本来就干的不上道,因为这里面涉及到一个尴尬问题。你比如张光远睡了一个,没几天不跟人家好了,那那个小姐肯定没脸再在这儿继续干,第一是张光远嘴不好,睡完可哪儿jb炫耀,第二是小姐看见张光远再侩别人的时候尴尬。
如果单凭这个事儿,戴胖子也不能说他啥,毕竟你情我愿的事儿。但这b还有个毛病,那就是愿意打人,不给干菊花也打人,不给口也打人,反正脾气焦躁到极点。
这不,今天张光远领了几个朋友来海洋玩,有个小姐因为在台上,张光远叫她两次她没来得及去,让张光远拽进男厕所,一顿大嘴巴子。姑娘当时打的鼻青脸肿,哭着拎包就走了,戴胖子听说这事儿以后,给张光远叫到了办公室。
“远啊,又因为啥啊?给人那孩子一顿揍!”戴胖子耐着心问道。
“不会来事儿,我那么多朋友,她跟我甩脸子,我能惯着她么?”张光远貌似很有道理的说道。
“........!”戴胖子坐在真皮座椅上,眯着眼睛,笑了笑,手指敲着桌面说道:“远啊!干啥事儿考虑点别人的感受,海洋是咱家的,姑娘都跑了,咱还咋扎杜.冷丁,咋侩妹儿呢?”
“戴哥,我明白,下回我注意!”张光远虽然虎,但绝对怕戴胖子,尤其怕戴胖子笑的时候。
“呵呵,早点找个媳妇吧,别一天天老在外面玩了!!行,你回去吧!”戴胖子依旧不温不火的说道。
“那你别生气昂,大哥!”
“小事儿,呵呵!”戴胖子点了点头。
张光远溜溜达达的走了,不到五分钟安安穿着制服走了进来,皱眉说道:“戴总,你这么说他根本没用,明天该怎样,还是怎样!”
“海洋的今天,是大家打下来的,不能寒了其他人的心!他就那样,我心里有数!”戴胖子微笑着点了点头。
安安撇撇嘴,没吱声。
很长一段时间的沉默过后,戴胖子突然问了一句:“哎,你那个小男朋友,就叫向南的那个,他现在忙啥呢?”k