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嘀嘀嘀——」
“咦?是侦探胸章的声音。”
“听上去在雪男的肚子里!”
翼掐准时机,按下了侦探胸章的按钮,而侦探胸章的电子音却从雪男的身体里传了出来,让步美和元太很是疑惑。
“你们大概是不知道······孩子们为了让你们大吃一惊而在自己的雪人上做了某个手脚,你们放入了侦探胸章,对吧?”
“啊,是、是的,本来是想等到大哥哥们再来到这里来的时候发出点声音吓你们一跳的······那么这样子的话,我们做的雪人的头,难道不是被风雪吹下来的?”
“是呢,是板桥先生把水果拿下来以后,以此为基础做了雪男的身体。”哀说。
“可、可是,这又不能成为板桥就是犯人的证据······”本上先生虽然依旧在为板桥先生辩解,但明显声音小了一些。
“你要证据的话,那我们一会儿去检查一下板桥先生房间里的脸盆吧。根据司法解剖的结果,朔子小姐的胃里发现了和悬崖下池塘水质一样的水。所以大概,是可以在脸盆的排水口找到的,板桥先生事先准备好用来淹死朔子小姐的、那座池塘里的水,以及朔子小姐的毛发······虽说这个手法使用朔子小姐房间里的脸盆也有可能,但是用来犯罪的恐怕是板桥先生本人的房间,因为如果用了她房间的话,就要把她的外套、手套和帽子带出去,在装进雪球前帮她穿上才行。”
“可、可是板桥为什么要杀朔子······”说到这个地步,本山先生动摇了,看向自己的好友,他实在不觉得板桥先生有杀害朔子小姐的理由。
“哼!我自己也没有想到我会这么做······”板桥先生垂下了肩膀,到了这个节骨眼,他已经没有手段来逃脱罪责了,“大概,只要和麻华有关,我就会丧失理智吧?”
板桥先生一边说着,一边看向了站在一旁的麻华小姐,但回应她的却是一双惊疑的眼神。
“啊?”
“怎、怎么回事?”
“你知道的吧?朔子她一直喜欢你,但是你喜欢麻华,喜欢她在滑雪场轻舞飞扬的身姿。素以,为了让麻华的身姿从你心里消失,朔子她······她怂恿麻华,让麻华佩戴上了她从没尝试过的滑雪板,故意引诱她上危险的滑道,有意让事故发生,摔断了麻华的腿!就为了这种微不足道的理由!!”
“喂喂,你说的是真的嘛,板桥?!”本上先生的表情充满了震惊。
“是啊······那家伙喝醉了之后不停的喃喃自语「腿摔断了都不肯消失,太不要脸了」什么的······”
“怎、怎么会这样······”
麻华小姐不知道这件事,她一直被蒙在鼓里。虽然她多少察觉到朔子似乎对她态度有些恶劣,但她完全没想到朔子居然会因为本山先生喜欢她的缘故,耍这种手段将她的腿摔断,想借此让她淡离出本山先生的视线,这实在是······
“为、为什么你不告诉我?!”
本山先生抓着板桥先生的衣领,激动地问着他。既然板桥先生知道他对麻华的感情,为什么不将朔子所做的一切告诉他!
“我怎么可能去帮助自己的敌人呢······”板桥先生几遍被抓着领口,也不为所动,淡笑着看着面前的本山先生。
“敌、敌人······”
本山先生再次愣住了,敌人的意思······
难道板桥他也和自己一样,对麻华······
“是啊,以你的性格如果知道了这件事不知道会对朔子做出什么样的事情来。只有这个我是不会让给你的······除去麻华的敌人而被责难的、这种白痴的角色。”板桥先生自嘲着,但他的语气之中并没有后悔之意。
之后醒来的山村警官,和毛利大叔一样都是好面子且心大的家伙,尽管不记得的过程,但还是将他顺利得蒙混了过去。至此,这起雪山上的、令人悲惨的案件终于落下了帷幕。
“可是还真是吃了一惊,原来往雪里撒盐雪就会变硬啊。”
因为事件的原因,博士和孩子们的返途时间也延后了,而几人则是在温暖的车内回味着今天的案件。
“不光是变硬啊·······”柯南淡淡的说着,“等雪和盐充分混合之后,就会加速雪的融化。这种原理也被人们利用氯化钙盐作为积雪在路上的融雪剂。那个人使用盐的方法,是错的······没能溶解杀意,反而让它凝固了。”
柯南一席话,让孩子们内心也是深感悲哀,不过这种情绪并没有持续太久,因为倦意涌了上来,很快就倒在了座位上,个个都只剩下了小小的呼吸声。
已经入夜了,在漆黑的道路上,博士金龟车的车灯,抹开了周围些许黑暗,而一朵一朵细雪,此时正从天空缓缓落下。
又下雪了。
哀瞄向身边的翼,此刻的他已然没有了白昼时那股小孩子一般的兴奋之意,清澈的双眼映照着那漫天的细雪,流露出了一股的怀念。
“你还真是喜欢雪······”哀说。
“来自过去深刻的记忆,总是不由自主地触景生情。”翼回答。
哀微微抿了抿嘴,不知为何,在翼露出这副表情的时候,哀内心十分不安······
明明就在身边,却又感觉······如此遥远。
“我累了。”哀说着,自顾自地就将脑袋枕到了翼的肩膀······哀自己都不能解释自己的行为。
「我是在害怕吗?害怕他离开我?······」
“不用担心。”翼在这时候,在哀的耳边悄声得说着,“我不打算突然消失。”
哀顿时被吓了一跳,身躯都是一僵。
“我可没有在担心这种事情······”哀嘴上这么说着。
“是么?”
翼的语调带着笑意,让哀略有不满······因为她的内心就这样被轻易地看穿了。尽管她开口否认,但看翼的这副态度,显然根本没在意她的说辞。
“笨蛋······”
没过一会儿,昭示着哀睡着的呼吸声传进了翼的耳朵。翼只是感受着肩上的重量和起伏,双眼依旧望着窗外······
暗杀者的话语中充满了谎言,但身为曾站在谎,过去是如此,现在也是如此。
但,并非其所言,皆为真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