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实上,吴子陵此刻也是强弩之末,脚步有些虚浮,体内灵力干涸殆尽,勉力支撑着向前走去,使劲装出一副淡定自若的样子。
“你还想怎么样,此地是宗城,而你也算半个我族之人,你可不能杀我。”吴鸿煊哭丧着个脸,求饶道。
“大吴侯”三字牵动了吴子陵的神经,他虽然是第一次听到这名字,却在青巽城的就听过“小吴侯”之名。“少年天才”,“天赋异禀”,名头可不少。
“这‘大吴侯’光看名号就在那被杀的小吴侯之上,难怪面前这人目中无人的过分,原来就有靠山”吴子陵暗暗嘀咕,思索着应对之法。
“呵,既是指点,那受些轻伤也是在所难免,对吧?”吴子陵注视着吴鸿煊,冷笑道。
吴鸿煊甚是憋屈,引气九重天的实力竟然败给了引气五重天,这臭小气还把之前自己给他的话,都原样奉还,瘫倒在地上,畏惧地看着吴子陵,不敢再多说一句话。
“说说,你是怎么找到这里的?来这做什么?”走到吴鸿煊的身旁,吴子陵像是踹死狗一样,轻轻踹了踹他的大腿,戏谑道。
吴鸿煊右肩已经重伤,平日里趾高气扬惯了,面对这样的羞辱,若不是全身抽不出一点力气,早就起来和吴子陵拼命了。
“你别太过分,即便是你有绝世天资,但在我哥面前也不过尔尔,便是族老相见,都要略给几分薄面,你这臭小子再敢羞辱我,不怕死吗?”吴鸿煊恶狠狠地说道,他是真的怕了。
“别别别,我说,我说”吴鸿煊看到吴子陵根本无视他的威胁,又是一脚准备踹过来,立马服软道:“我今日本打算邀请亦瑶师妹明日一起去外城参加“轩宝斋”的半年一度的拍卖会,发现亦瑶师妹直奔这里后,才跟来的。”
“拍卖会?说说看,说得好了,兴许我一开心,就可以放了你。”吴子陵点点头,对于这等跳梁小丑也不会少见多怪。
他更好奇的是拍卖会,难不成还真有什么奇珍异宝不成?若是有机会能去见上一见,也是极好的。
“其实这拍卖会若是往年也没什么特别的,只是今年有点特殊”吴鸿煊顿了顿,慢慢道来。
“前些日子,族内有消息传出,宗门将会有大动作,届时宗内不少高手都将远行。故此,这此拍卖会的主办方虽然不变,但背后其实有我宗的影子,目的也是为了这些人更好的做些准备罢了。”吴鸿煊清了清嗓子,努力把自己知道都说出来。
“宗门将有何事发生?”吴子陵狐疑道,他感觉将有大事要发生。
“这个不知,乃我族最高机密,我堂哥或许知道,但以我的身份,绝对不会知晓内幕。”吴鸿煊摇了摇头,苦笑道。
“参加拍卖会需要信物凭证吧?交出来,你就可以走了”该知道的都知道了,吴子陵不想与这人再继续废话。
吴鸿煊依依不舍地交出了一道玉符,甚是心疼,苦涩地望着吴子陵。
收起了玉符,吴子陵不再理会躺在地上的人,回到房内,紧闭房门。
良久,吴鸿煊终于恢复了一丝体力,站了起来,踉踉跄跄地走出院门。临走时,回头瞥了一眼吴子陵的屋子,双眼通红,忽然嘴角微翘,划过一丝阴森笑意。
扶着受伤的肩膀,消失在吴子陵的居所。
深夜,月光昏暗,漫天星光被阴云遮蔽。
一处院落中,忽得出现几个黑衣人影,其中一人说道:“呵,月黑风高的夜晚,看来老天都看不过那小破孩,来帮咱们收拾那个臭小子。”
“照先前计划行事!”
一炷香后,一座房屋燃起滔天的火焰,烈焰滔天,熊熊的火光已经彻底淹没了这里。上空中,大火中弥漫出黑烟如一条黝黑的应龙。
内城中,玄青大殿内,围坐的几位老者皆抬了抬头,眼皮微抬,便以察觉到了这漫天的火光。却没有任何人主动说破这事。
一阵冷场后。
宗主朝着被几人围着,盘坐的九岁少年开口道:“吴子陵,从今日起,你便住在偏殿之中,现在,你便开始将太玄法印一点一点演化出来!就如你今日早上那般。”
昏暗的烛光下,吴子陵一怔,脸色有些难看。
他轻轻道了句“是”。
直至第二天清晨,吴子陵才被准许回偏殿处,稍稍小憩了一会。
吴子陵便一人单独前往外城,想去见识今日所谓的“特殊”拍卖会。
出了内城,走在主道上,沿途风景与青巽城大相径庭。零零散散地人流,怎么看都不像一座大城,更不用说是宗城。
外城太大,吴子陵没有马车,一路紧赶慢赶,沿路还冒着被人鄙视的风险问路,才勉强在午时到达轩宝斋外。
正欲持玉符进入,却听里面一阵疯狂的咆哮声传出,声音急促:“快快,给我封锁整个轩宝斋,所有人不准出入。妈的,敢入我轩宝斋盗取珍宝,真是活腻歪了。”
吴子陵在轩宝斋外听得一愣,醒来后,立马后退十余丈,站到道路另一边。此时,这里已经有些许人在围观。
一中年男子戏谑道:“这下有好戏看了。”
“是啊,这轩宝斋占据了此城八成的拍卖生意,呵呵,如今丢失了珍宝,看他如何向委托方交代!”另一人附和道。
这二人明显也不是什么好人,吴子陵又横移数丈,远离他们两人。
阁内忽然冲出一群人拥护着一位老者,老者朝着围观的人说道:“对不住了各位,今日本阁出了事情,现已上报给玄青宗主,轩宝斋半年一度的拍卖会,会改日在办。各位请回吧!”
吴子陵一声不响地回头就走,心中暗自叹了口气,也甚是郁闷无语。
这么大个轩宝斋,高手无数。且在玄青总的庇护下,还能被盗去宝物,况且现在已经封城,那盗宝之人决计还没逃出去。
......
吴子陵晃了晃小脑袋,这些与他并没有什么关系,他不过想借此机会,前来开开眼界罢了,如今剩下的,也只有微微的扫兴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