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公子,你的好意我心领了,不过我林月凤不需买什么,还请公子让开。”
林月凤回神,看孙公子正一脸淡笑看着自己。
对这人没脸没皮的纠缠她真的头疼。
自己都说得够清楚也够明白了,怎么他就不明白。
“林姑娘,在下知道你不缺钱你也不跟其他女子一样,在下在你心中就那么不堪,让你见到就避如蛇蝎吗?”
看她见到自己俏脸再次含霜,孙公子心底轻叹,伸手拦住她的路痛心问。
林月凤住脚回头冷看着他:这纨绔子弟,她之前的话他听不懂吗?
“我知道我平时胡来,口风也不怎么好,但我对姑娘是真心的,从没有过的真,希望姑娘你能给我个机会,只要你答应,我立刻带人去你家提亲,我家的产业我都交由你打理。”
她的住脚冷眼以对,孙公子神色犯难。
自己长得并不差,家财万贯,虽有几个通房丫头,但他并没娶正妻。
她对自己的态度,他真的不明白,但他还是跟她并肩走着不死心道。
“你家的产业都交我打理?你当得起这个家吗?”
孙公子的讨好,林月凤扭头笑问。
“我……”
孙公子尴尬住口,上前讨好邀请种种都不成,这丫头怎么就这么难说得通。
“我爹就我一个儿子,以后他不在,偌大的家产除了我他还能留给他人吗?姑娘,难道就不能给在下个机会吗?”
眉头皱了皱,孙公子硬着头皮再次道。
“我对你没感觉,你也根本不是我喜欢的类型,所以别说你当不起这个家,就算你能当得起,我也难以答应。所以公子的厚爱,我无福消受。希望公子以后不要再缠着在下,若再有次,别说我跟你家的生意,我跟你恐怕连朋友都没得做。”
林月凤淡笑,就跟他话家常样拒绝,俨然拿朋友这些话做借口。
“我……”
孙公子没想自己第一次认真对个女子表白,却遭这样的拒绝。
脸色难看又尴尬,神色虽失落,还是咬了咬牙跟着上前。
“你呀,真心不知你怎么想的,有些女子不是你纠缠就能得到她的芳心,人都是有感情的。虽然说烈女怕郎缠,婚姻大事毕竟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我看你还是先去她家问问吧,要她家大人答应就算她不同意,她能跑得了吗?”
这时,身边过来两个公子,两人低语说着无意,倒让孙公子听在耳中。
“对呀,我怎么没想到这岔上呢。打道回府,走。”
想她的家人,还有她本来的身份。
孙公子回神合上扇子手中拍着道,转身回府。
“公子,你不是说好女怕郎缠,只要自己不懈怠,早晚她会动心的吗?难道就因她这么拒绝你就放弃了不成?”
他那两下人也是个无事生非的人。
看公子满脸热情,热脸贴冷屁股跟之前样灰溜溜被拒绝,突然住脚,说着面带笑容就跟人家林姑娘答应他了一样,步伐轻松而去。
其中个就有些不理解追上前问。
“笨呀,你公子我是这么半途而废的人吗?再说,公子我好不容易看上的女子,我爹也满意,我会这么容易就放弃吗?”
明明是他自己笨又不学无术,倒显得他比身边下人多聪明的样子。
孙公子说着手中折扇对那问他的人脑袋敲了下,看那本就憨厚的手下百思不得其解抓着脑袋,轻笑说着,手摇折扇大步而去。
“公子明明被拒绝怎么还这么开心,他不会是被人家拒绝的次数多了受了刺激才这样吧,老大,我怎么感觉公子这笑还有这反常有些碜人呢,老爷会不会看他这样重罚我们吧?”
那人捂着被打疼的脑袋,虽然跟着孙公子,却傻里傻气问着他身边另一个人。
“罚你个头,就你这胆子还是我兄弟不是?真不懂这些年你跟着我到底怎么混的。我想公子一定是想到其他办法了,要不他不会明明被拒绝还这样。跟上去看着自然就知道了。”
兄弟的担忧和后怕,那人斜睨了他一眼,说着也敲了下他脑袋,快步追上孙公子。
“怎么就我不认为这样呢?算了,大不了又被老爷一顿打给扔到边境跟着马队跑了。”
兄弟和公子的不一样,那人终究难拐过来那个弯。
揉着又被打的脑门,狐疑问,抱着必死的决心后面紧跟上去。
林月凤前面走着,对孙公子那样的人的骚扰她真没放在心上,不自觉她就到了一处街道拐角处。
“看来是时候我找他老爹说说了,如再这样就不要怪我没提醒他们。”
林月凤虽不想和孙老爷撕破脸。
这些天和他打交道,虽然他人有些奸商的潜力,对她还算守信。
虽然价钱要的有些高,但他答应自己的药材什么都没缺。
可他这儿子,还真让人头疼。
明白心中对慕风的在意,要之前林月凤只当孙公子是胡闹,今天他对自己半真半假的表白,她还是决定快刀斩乱麻早些做个了结。
如孙老爷他在意他这个儿子,相信她接下来做的事,绝对会让他好好管束他。
到时如果孙公子再这样,就不要怪她不近人情了,相信孙老爷也不会说什么的。
想着这些的时候,林月凤被突然冲上来的人惊的止步快速闪身。
明明她没碰到来人,来人却“扑通”一声直倒在她眼前。
“你……”
自己走的并不是拐角处也不是狭窄的巷道,这人却好好撞上来。
林月凤本想转身就走,可看地上的是个身着粗布衣衫的中年妇人,妇人手中抓着把发簪,发簪的质地和色泽和她身上的穿着不是一个档次,大眼看竟跟她头上常带的浅绿色上面带着淡红小花的翡翠簪款式和颜色都一模一样。
更要紧的是发簪正扎在妇人心口,兀自向外流着血,妇人双眼圆睁满含企求嘴角含泪看着她,身体微颤扭动做着垂死的挣扎。
“姑娘,救救我,救救我,我家中还有四五岁的幼女……”
妇人边挣扎边用期待垂死的眼帘看着她虚弱哀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