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皇送来假死药(1 / 1)

慈心不依,说每日念上一遍不难,可有现成的老师还要读千遍才明白太迂腐,涎着脸要阿拉耶识讲来听。他站起来对着阿拉耶识长身一拜,学着袭人的腔调,“师尊在上,弟子这厢有礼了!”

阿拉耶识被他腻到不行,笑骂他讨厌,复又顺手操起画笔,作势道:“你不是要三十二相好吗?我这就给你画出来。”

慈心闭上双眼,一副引头就戮无所畏惧的样子,“我也是个纯爷们儿,只要不是扮女人涂脂抹粉,怎样都行。”

见他厚皮赖脸,勾动阿拉耶识的恶作剧心理,于是捧着他清秀可人的脸庞开始局部人体彩绘。阿拉耶识在慈心的眉峰处向上画了两道飘然向上的连枝红纹,左右脸颊换上对称的倒v曲线纹;最后,不忘用墨给慈心画眼线,用大红色勾起向上的眼角,整个就是古装武侠剧中妖人的扮相。秦皇脸上的火云纹文在颧骨上,额头正中的两笔也不对称显得邪魅和戾气,慈心整体透着一股子阴柔和傲气。阿拉耶识画完后,笑的在地上满地打滚,连呼极品!急得慈心满屋找铜镜。阿拉耶识眼尖,一把抢过镜子对着他,照得慈心眼睛都要翻过去了。

“好啊,看你把我画得不男不女的!”慈心佯作羞恼,抓了画笔朝阿拉耶识扑过来,也要拿她的脸蛋作画,阿拉耶识拿着铜镜满地躲,跑时还不时回首用镜子朝慈心面门比划,“我这是照妖镜,我照我照我照照照!照你个人妖好花俏!”慈心见状更是不依,抬手在阿拉耶识脸上画了一道金色弯钩,阿拉耶识格格大笑往屋外逃,慈心紧追不舍。

阿拉耶识跑到院中假山处躲起来,慈心兀自拿着画笔吓唬她,“我看到你了,乖乖出来,不然涂得你脸上满天星!”

吓唬谁呢,阿拉耶识一边躲,一边朝他出声的方向挪动,她已经看到他的白色衣服下摆露在桂花树下。她猛然冲过去,劈手朝他当面一照:“人妖,照妖镜下还不现出原形!”

那人缓缓抬手把面上的黑纱面罩摘下,露出脸上三朵邪魅火云纹还有铁青的脸色——阿拉耶识手上铜镜当啷落地,“……陛下……”她一向不把嬴少苍当回事,可是这次不同,好巧不巧犯了这人的忌讳。慈心听得异响也循声而来,秦皇嬴少苍和他正好照个面门,彼此看着对方脸上的花纹,有一会儿不出声,现场静得可怕。

还是袭人慌慌张张跑来打破三人僵局,“师尊,宫里来人了!不让通传就往里闯,拦都拦不住,下人都被打伤了几个——”等她站定看清嬴少苍的面容,才惊呼一声陛下!嬴少苍这才挥挥手,袭人见机忙拉了慈心回避。

阿拉耶识冲秦皇心虚地笑,满口哈哈:“陛下大驾光临,有失远迎还请恕罪。不知陛下夤夜来此,有何吩咐?莫非是看我府中月色好,来此赏月么?”

“闺房之乐尤甚月色之美呀!”嬴少苍连连冷笑,“不知这等乐趣,朕可赏得?”

阿拉耶识本就打闹得发热出汗,听秦皇质问心里发慌更觉脸上发痒,不由伸手抹一把汗水,原本沾在脸上的金粉立刻从左脸横贯到右边,加之短发披覆头脸越发像金光闪闪的花脸猫。亏得她脑子向来灵活,立刻堆上满脸谄媚笑容,“陛下,我哪有那等闲情逸致,方才一直在准备布置法坛的帛画,好不容易才完工。慈心是我免费的画师,我为了奖励他就应他的要求给他脸上画几笔,画得不男不女的样子他才喜欢。呃……自从上次他假扮过我后,就对女人装扮很有兴趣。陛下您不知道,慈心他有龙阳癖好,只喜欢男人。我装的男人那么丑他都能看上呢,真是个人妖!”

秦皇瞪了阿拉耶识一眼,口气稍和,“既是如此朕便不与你计较,你切莫忘记今日殿上所发誓言。”

暗自道声好险,原来秦皇怕我看上慈心去汉国,真小心眼,阿拉耶识遂正色道:“陛下放心,慈心对女人没兴趣,其实我对男人也是没兴趣的,我和他根本不可能。”一面看着秦皇脸色,一面讨好说:“我办事陛下放心,后天的祈雨绝不敢耽误。”

秦皇蹙眉,低头看着比他矮了一个半头的阿拉耶识,“后天祈雨你到底怎么想的?朕想知道你的打算。”

“这个么——是我的独门秘技,谁也不能说。”阿拉耶识狡黠地笑,“陛下不用操心,横竖失败后不需要您负责。我可以自行了断,不会等着被活刮的。”

秦皇重重地哼了一声,“似你这般儿戏,朕就不该应了你。你认为你一死了之就万事大吉?”

“那我还能怎么办?陛下不会真把我交给大巫祝祭天吧?”阿拉耶识索性耍起光棍来,“那我只有一条路好走了。祈雨开始前我就服下慢性毒药,管它成功与否我都以身殉国,这样世界全清净了。”

“你少给朕来这套!”秦皇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样子,从袖中取出一个锦盒递给阿拉耶识,“这是朕亲手炼制的鲛丸。若是事有不成,你马上将其吞下,顷刻会口鼻流血倒地,三日后即可醒来。太原王慕容恪会接应你去燕国暂避。”

“去燕国,为什么?”

“你不是一直想去大棘城找雀儿吗?朕就成全你和雀儿团聚几月,待跑马大会时慕容恪再送你回来。”

“还要回来啊?”阿拉耶识一脸失望。

“废话!你是朕以国士之礼聘下的客卿,岂可久居他国?你当真以为大秦的金子好赚?”秦皇口气**不容商量。

其实找到雀儿后,阿拉耶识对于住在何处也无所谓,上次出走也是气不过被人当肥猪那样圈养起来,只想从她身上捞油水。阿拉耶识咕嘟了嘴,扭捏道:“回来就回来。可是去大棘城真的不太方便,人家雀儿和慕容恪过得好好的,我去不是添乱嘛。”

浅浅笑意浮上嬴少苍眉梢,看来慕容恪确实是被她撵出宣化的,自己不用再担心慕容恪会打她的主意。死丫头古灵精怪,她若是不愿意谁也奈何不得。看阿拉耶识犹自翘着双唇,神情懊丧,活像人赃俱获的小贼那般不甘,夜色下满脑袋乱蓬蓬像头小豹子,又倔又野。赢少苍自觉好笑,脸上便再也绷不住,温言哄道:“听话,少则两月多则半年,朕定然接你回来。若祈雨失手,只有慕容恪能护你周全。他领燕国20万大军,就连燕王慕容儁也要让他三分。”

阿拉耶识不由抬头看秦皇,有些不相信刚才的话从他口中出来,咋听着不像是对客卿说话,倒像是哄情人的言语?眸子正对上秦皇的幽深双眼,阿拉耶识不禁打个哆嗦,别是秦皇还想动我的歪脑筋?他自己说过的话、今天我发的誓难道他敢不遵守啊?

“我去我去,不用那么着急接我回来,陛下要收拾我弄下的烂摊子且得费些时日,慢慢来,三年五载都可以的。”阿拉耶识忙不迭地点头,恨不得立刻就送这妖孽的皇帝走路。

大约是对阿拉耶识的态度比较满意,他把羽纱面罩重新罩在脸上,“时候不早了,朕也该回宫了。你早点歇息,别忘了后天的事。”他一语双关,阿拉耶识会意,做个恭送姿势送秦皇出偏院拱门。

六月十四日眨眼就到,祈雨地点就在宣化城东北一个不起眼的土台子上。太常寺专门为大巫祝祈雨**会搭建了高十五丈的大型祭台,秦皇原意是让阿拉耶识也在祭台上祈雨,被阿拉耶识拒绝了,理由是有真功夫不需花里胡哨的东西,她祈雨不用花秦国一分钱。因此阿拉耶识这个祈雨祭坛布置得极为寒碜:一张神案上立着佛祖释迦牟尼画像,前面摆香烛铜炉,地上丢了一个蒲团。这祭坛比阿拉耶识在宣化街头算命的摊子还简单,如此庄重的祈雨就跟闹着玩似的,不由人不为她捏一把汗。为了显示重视,秦皇特让文武百官来观礼,看到这个祭坛布置后心里拔凉拔凉。同来的萨满巫师们掩饰不住眼中的鄙夷,大巫祝和安靖王、僖王之流反倒安之若素,静待阿拉耶识出丑。

为了向佛祖致敬,阿拉耶识今日特意披着第一次在宣化亮相的蓝色印度纱丽,从头顶裹住全身。银丝刺绣铺洒在薄如蝉翼的柔软丝质纱丽上,太阳照射下银色华光若隐若现,让人看不真切。阿拉耶识穿着现代晚礼服风格的上紧下宽的连衣裙,繁复的莲花缠枝刺绣洒满白丝外层裙子,裙摆下露出层层叠叠薄纱衬里,透着无限风情。礼服开着浅v领口,露出天鹅般光滑修长的脖颈,顶着它高傲的主人,一步步从轻罗轿车中走到祭坛前,蓝色纱丽和白色裙摆拖在地面上,留下的背影神圣不可亵渎。她在祭坛前徐徐转身,光艳容颜盖过灿烂太阳,眉心中间一点吉祥痣压住国色天香,散发庄严娴静的气势。所有人都在刹那间屏住呼吸,场面静得可怕。她眼波流转,顷刻发现装成守卫祭坛的慕容恪和慈心等人。她的视线越过他们,到了安靖王、僖王和大巫祝那边,深深看了大巫祝一眼算是对同行的招呼,最后落在秦皇嬴少苍凝重的脸上。她对秦皇送去一个几不可察的微笑,后者微微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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