祭过五脏庙后,阮烟三人并没有立即回转石林峰,而是一起回味了一番刚刚品尝过的菜肴。
虽然这些菜肴都是由木头人做出来的,算不上什么大厨手艺,但对于如今还未品尝过更好厨艺的阮烟三人来说,这已经是惊为天人的美味了。
概因这几千年以来,整个星际的各种投入都是与基因病相关的各方面的,而其他方面,则是能省则省的缘故。
所以几千年过去了,除了医药行业方面的发展有高速增长外,其它方面要么原地踏步,要么干脆后腿。
比如美食方面。
因为研究医药时研究出了营养液这种违背美**神的副产品,所以美食这一概念愣是成为了星际历史,所以每次到吃饭的点儿,阮烟三人那矜持的外表下都藏了一颗火热的心。
甚至吃过饭后,三人都还要回味良久。
就如此时。
“我觉得午餐最佳的是那道水煮鱼,麻辣鲜香,色香俱佳,我可以百吃不腻!”说着这话的裴林仍是一副痴迷的模样,要不是对方颜值过硬,就那表情,绝对会被说是猥琐男一枚。
不过每个人都有每个人的口味,比如阮烟就不赞同裴林的说法。
“明明是那道菠萝咕噜肉最好吃,酸甜爽口,色泽金黄,实在是美味中的美味。”
说到美食,阮烟与裴林都是一副样子,可见,只要是吃货,除了各自喜爱的菜品有差别外,其余的特质都是差不多的。
虽然都是吃货,但为了扞卫自己心目中的美食,他们的战争也是可以的莫名就打响的,就如那经久不衰的甜咸之争。
要说来,裴林与阮烟两人关于美食的争执也算是甜咸之争了。
“水煮鱼够辣够麻,就如同我们的人生,游走在危险边缘,刺激又够味。”
“你说你,我们都是同一种职业,你怎么就喜欢上甜味儿这软趴趴的味道呢?你怎么可以背叛我们的职业呢?”
对于裴林的指责,阮烟有种锅从天降的无辜。
“不是,你怎么就扯到职业上去了的?这不就是一次简简单单的口味差别事件么?”
“所谓求同存异,难不成你还不准别人喜欢其它的口味?”
“再说,我也喜欢水煮鱼啊,只不过更喜欢咕噜肉而已。”
有些人,你跟他讲美味,他偏要跟你讲品性,那股自认为是正义之师的名头实在是格外的辣眼睛。
就如此时的裴林。
“什么,你居然也喜欢水煮鱼,你怎能如此花心?”
“像我,喜欢水煮鱼就只喜欢水煮鱼,绝不会三心二意去喜欢咕噜肉。”
“我真是想不到,你居然是如此博爱之人,如果不是这次咕噜肉与水煮鱼同时出现,我还发现不了你这隐藏的渣女属性!”
对于这明显的只想听自己想听的行为,阮烟回应了一串的“呵呵”之声。
然后,便有力地打脸道:“在可以进食养伤的那段时间,你不是说那些粥你可以喝一辈子不腻的么?在伤好后的正常饮食其间,每天每顿你不也是都有心头好的么?什么水煮肉、麻婆豆腐、魔芋鸭之类的,它们可都不是水煮鱼呢!”
“所以,按照你的逻辑,你岂不是也是个渣男?”
“这怎么能和你的情况一样?”对于阮烟的说法,裴林嗤之以鼻。
“那你说说,怎么就和我的情况不一样了?”阮烟坐等裴林给她一个可以说服她的理由。
“虽然我也喜欢其他菜,但它们都是咸、辣、麻口味的,它们都是一系的,不能算是多样的。”
“而你就不同了,照你的说法,你不仅喜欢麻辣的,居然还更喜欢酸甜的,这根本就是两个不同的体系。”
“所以,这怎能和我独钟一个体系相比?”
听到这里,阮烟对他那莫名的理直气壮感到不可思议,不可思议到她想起了一道流传千古的段子。
“哦,你这逻辑就跟那个流传千古而不衰的段子是一个道理。”
听到流传千古,裴林好奇了,“什么流传千古的段子?”
想必在他心里称得上流传千古的应该都是好东西,不然他怕是不会问了。
对于裴林的疑问,阮烟这次是很乐意解答的。
“其实关于那个段子你们应该都听过,就是那个着名的,说男子最专一的那个段子。”
“男子是最专一的,他们无论什么年龄,永远喜欢十八岁的女子。”
“照比你那说法,虽然是不同的女子,但都是十八岁,所以就是同一个体系了,所以这就是专一了。”
“当然,这个专一是你自个儿认为的专一,你随便去星网上问问,有几个会认为这种是专一。”
“所以啊,我也可以得出结论,你呢,就是个隐性的大渣男!”
这种指控当然不会得到裴林的认同。
他条理分明的反驳道:“你这个说法是不成立的。”
“第一,我就不喜欢十八岁的女子,所以,你打的比方根本站不住脚。”
“第二,我们说的是对于美食的喜欢,你怎么能把它和对于人的喜欢相提并论了呢?要知道,对于不同的事物,关于喜欢的标准也是不一样的。”
阮烟听到此处“呵呵”冷笑了两声,道:“你也知道喜欢美食和喜欢人是不能相提并论的?那你又怎么把人的口味和人的品性扯到一处相比较呢?难不成它们就不是不同的事物?”
“或者,你根本就是个‘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的刚愎自负之人?”
好吧,都说到这个地步了,再怎么解释都有点欲盖弥彰的嫌疑了。
所以,裴林只好道了一句:“你怎么胡搅蛮缠呢?”
“果然是‘唯女子与小人难养也’。”
“胡搅蛮缠?我?”
“裴林,你不是搞错了吧,难道最开始胡搅蛮缠的人不是你?”
对于裴林倒打一耙的无耻行径阮烟感到特别的震惊。
果然,人都是多面的,特别是有些面目必要在特定的情况下才会展露出来。
就如阮烟三人,他们以前一直搭档做任务,常年身处危险之中,神经都是紧绷的,而且又有基因病的困扰,所以,他们之间就如那句歌词所说的那样——他人越吹磨,越赤诚炙热。
而如今,一切苦难尽去,那些压抑在深处的东西便开始慢慢苏醒了。
而苏醒的这些,都是新生的。
而新生的必然不都是合拍的,所以彼此之间又要进行新的磨合才行。
但既然是新生的,那原先的也还是可以压制它的。
所以,对于阮烟的反问,裴林不自在的咳了咳。
看来,他心底也是知道是自己理亏的。
但要他道个歉,他又觉得对不起那道水煮鱼。
所以,最终他只能和和稀泥,自己给自己一个台阶,道:“好了,我们还是回归到美食本身上来吧,其他的题外话就不再多说了,反正说了也没个定论。”
“美食吧,它是与味觉相关的,是与舌头相关的。”
“好像舌头喜欢什么味儿,应该又是与基因相关的,所以,有多样化也是可以理解的。”
说完,他对着阮烟笑了笑,当然,不是那种谄媚的笑,而是那种装作漫不经心的笑。
都是多年搭档了,对于裴林那死要面子的性子阮烟还是了解的。
所以,她也就没有再追着他问了。
看着他俩和平落幕了,刘青这个迟来的马后炮才道:“这才是正理儿么,美食哪有不好吃的呢!干嘛要想不开去分个高低呢!”
虽然他话刚落就得到了另外两人的白眼儿,但都做了美食界的海王了,这点子白眼,无所谓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