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京的风,总是时而大,时而小。
陈佑家的票,跟着爷爷商量了之后,确定在了第二天的中午,陈稳二人在一场“恐怖”的洗礼之后,也算是看开了。
第二天……
陈佑家早早的就起了床,他不知道要去哪里寻找小草,根据夏莉的说法,他决定去小草的家乡看看,所以第一站,便定在了那个地方。
“佑家,我去老李家看看,你看你昨天把人吓的。”
陈稳走到陈佑家的房间门口,看着少年,正在收拾出发的行李,脚步顿了顿,
本来想往里面走,可悬在半空中的脚,又缩了回来。
少年背对着老人,没有转过头,
但手里的动作,突然停住。
“行,爷爷,你去吧,我这马上就收拾完了,
收拾完……就走,”
语气里,倒也听不出什么情绪,就好像在回答别人,今天星期几一样。
“嗯……”
……
此刻,北京丰台区,人民医院地下停车场……
一对看起来有些年纪了的夫妻,带着一个小孩儿,从停车场的门口,
鬼鬼祟祟的进来,
随便找了个比较隐蔽的地方,女人蹲在了小孩儿的身前。
手,还是控制不住的,摸了摸,这个孩子的脸。
“佑佑,等会你就在这里等着……等会,陈爷爷会来接你,……妈妈……和爸爸……”
女人说着,头不自觉的看向了一旁的男人。
“行了行了,废什么话”
男人皱着眉瞧着女人一脸不舍的样子就觉得心里就生起一股无名火。
昨天不是都说好了,
今天来把这个赔钱货,丢了就走,现在又在这煽什么情。
说罢,一把拉起女人正在摸着小正太脸的手的手腕,脚下一转,就准备离开
眼神满是冷漠,看着小正太,就好像看着路边一条满身疮痍的流浪狗,
“你放开我……你这个混蛋”
女人极力的想挣开男人的手,奈何她是个女人,也只是个女人。
“我混蛋?”
男人不屑的笑了一声,顺势松开抓着女人的手,
“你觉得你有什么资格来说我?”
说着,头一转!
眼神里全是怒火!
“你觉得你就不是混蛋,
你觉得你就很伟大!
你觉得就是我想把这个赔钱货丢了?”
“爸爸,妈妈,你们别吵了……”
看着没离开多远的父母,又开始了平日的家常便饭——吵架。
佑佑迈着步子,朝着已经瘫坐在地上的女人,伸出来一只已经没有血色的手。
“妈妈,不要坐在地上,地上凉,你告诉过佑佑不要坐在地上因为会生病,
现在佑佑告诉妈妈,妈妈也不要坐在地上,因为妈妈也会生病。”
看着走过来的孩子,男人嘴里想说的话,又被吞到了肚子里,
眼睛冷冷的一撇,双手抱在胸前看向了其他地方。
“佑佑……”,
女人没有去牵孩子的手,反而直接把孩子抱在来怀里。
“妈妈,对不起……你……妈妈,不是……个……好……妈妈”
说着,女人的头埋在了佑佑的肩膀上,让本来就是蓝色的衣服,显得更蓝了。
“嗯~
妈妈很好,妈妈一直都很好,”
佑佑的唇角,抬了抬,眼睛看着身上的女人,
满是温柔,
手上也没有闲着,不停的拍着女人的背,
“妈妈别哭,佑佑会很好的,……会的。”
孩子的语气,没有让女人停下哭声,反而让女人哭声在整个停车场回荡个不停。
男人的眉毛不断的拧紧,不耐烦的抬起手,用小拇指掏了掏耳朵,
“烦不烦,哭够了没有。”
“爸爸!
以后别吼妈妈了,好不好”
佑佑的目光抬起,看着一旁早就不耐烦的男人,
“以后我不在了,你们别吵架了好不好,”
“哟,小赔钱货,你还知道呢,”
男人被孩子这一句话,逗的笑了一声,嘴角扯了扯,
刚刚陶耳朵的手指,用大拇指搓了搓,然后放到嘴边,一吹。
眼神的温度,一下子降到了冰面之下。
“既然你什么都懂,我们也不藏着掖着,你就在这儿等着吧,如果有人呢,可能你就被救了,如果没人,
那可不要怪我们无情,
要怪啊,就怪,你就是个——赔——钱——货。”
“够了!”
女人再也忍不住了,她站起身,
啪——
一声清脆的响声,落在男人的脸上,片刻,男人的脸上出现了手印。
“你敢打我?”
男人满眼都是不可置信,但是他哪能受这气,
下一秒,
啪——
又是一声脆响,女人左脸上落下一个手印,
——啪
又是一声脆响,女人的右脸上也落下一个掌印。
男人好像没有停手的意思,
他脚步一急,猛的抓起女人的衣领,手上一用劲一提
女人直接被提了起来。
“你他妈居然敢打我!”
男人的手上一边用力,眼睛一边恶狠狠的瞪着眼前的女人,
他没想到,
她居然敢打他!
“你再打啊!你再打啊!你再打我一下,”
男人依旧没有停手的意思,他拉着女人的衣领,就像牵着一条狗一样!
拉到一个墙壁的前面,
咚——
没有丝毫情义!
——咚!
——咚!
——咚!
白色的墙壁,一点,一点,一点的被染上了血,
血上面,还夹杂着,因为摩擦,被刮下来的肉!
“爸爸,你别打了,别打了”
佑佑不敢靠近,
整个过程,他看到男人像个恶魔一样,不停的揉虐着女人!
看到女人的头像钟一样在墙上一下一下的撞着。
“爸爸,求求你,别打了,我不会回去找你们的,我会自己死的!不会在花你们的钱了。”
孩子不停的用手抹着眼泪,嘴里不停的祈求着男人。
他还是不敢靠近……
不知道过了几分钟,小孩儿的哭声,愈来愈小,女人的头也被撞的溃烂。
男人终于是停下了手,女人……
直接倒在了地上,
男人慌了!
他咽了一个口口水,眼神看着墙上的血渍露出恐惧,蹲着身子,探出一只手,在女人已经找不到是不是鼻子的地方,试了试。
死了!
死了!
没气了!
男人“阿!”的一声,直接瘫在地上,他双手撑着自己的身子,屁股不停的想离女人远一点
不是我
不是我
不是我。
是她先动的手,
是她!都是因为她!
终于,男人站起身,像是在逃命般,离开了停车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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