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许是空调温度调得太低了,第二天早上,明悦头痛如裂,四肢酸痛,身子一会在冰窟里冰水里浸着,一会儿是在炉火上烤着,终于,如她所愿地把自己折腾病了。
打电话给苏岑请假,这女人竟然在电话里笑道,“病了好,早该生病了,我还琢磨着呢,你这个女人不是吃五谷杂粮长大的,都这么长时间了也能扛得住,换了我早趴下了。”
明悦被她气得,骂了句“没良心”就把电话挂了。
昨天回来得晚,怕吵了老爸老妈,更多是怕他们啰嗦,就直接回了自己的小窝,如今病得起不了床,只得让老妈把早饭送了过来。老妈端了煮好的稀饭,还拿了一盘小菜过来,看她脸色潮红,摸了摸头,吓得一缩手,骂道,“昨晚什么时候回来的?成天不知好歹地瞎玩,,不知道自己注意,以后老头老太不在了,看谁来管你。”老妈直接地责怪她在终身大事上的无能,明悦心中正不自在,也没多言语,蒙着脑袋装睡。
本来只想着假装睡一睡,不想却真的朦胧睡去,这一睡也不知道睡了多长时间,被嗡嗡的手机铃声吵醒,她疲惫地睁开眼,伸手拿了床头的手机,也没细看来电显示,就有气无力地“喂”了一声。
里面传来的是舒檀声音:“明主任,我可是等了你一个上午。难道你昨晚上太尽兴了,把今天的工作给忘记了么?”他嗓音清冷,却暗含讥讽,大不同于平日。
明悦眉头一皱,正要发作,突然记起好象昨天真的和舒檀约好了要去他的办公室谈事情,她一看床头柜上的闹钟,已经是十一点半了,只得赔不是,小声说道,“不好意思,舒总,我身体不舒服。我们改天好么?”
手机半天没有回音,明悦把手机拿回来看了看,确认上面的信号是满满的,又喂了一声,“听见么?”
“听见。”舒檀的声音突然变得十分低沉,“是么?”不可置否地哼了一声,又问道“身体怎么了?”
“我——”明悦吸了口气,想开口说话,发现嗓子眼里像是含着一块烧红的煤球灼得她生疼,真的不想说话,但是仍然咬咬牙,清了清嗓子,道,“大概是受凉了吧,感冒发烧了。”她嗫嚅地说道。
“哦。”舒檀沉吟了一声,又没有说话,似乎在思考着什么,一会之后,才语气平淡地说“那就好好休息吧,等休息好了,我们再面谈。”
明悦对着电话点了点头,又突然想到对方根本看不见,才软软地说“好的,我想明天应该就没事了吧。”
“去过医院了么?”他的语气轻柔了一些,没有了刚才的戾气,
明悦又摇了摇头,摇完想起对方还是看不见,只得又小声说“没有,不用去的,吃了药,睡一会就好了。”
他也“哦”了一声,没再说话。明悦等了一会儿,见他仍然不开口,只好说,“那我们明天再联系吧。”说毕,便道了再见挂了电话。
放下电话,明悦抚着前额,有点茫然,手里抚弄着棉毯的穗子,发起了呆。
舒檀电话里的语气竟不似平日,明悦不是傻瓜,当然也明白舒檀待她的确不似一般,但是经过昨天那一场,她也清醒明白,与其说薄涛与她已处于不同世界,那么这个舒檀与自己,也同样是如此,只是那林琳,听他们语气是薄涛的未婚妻,又却与舒檀亲昵热情,而薄涛却又满不在乎,这三人倒底是什么关系?哦,还有那个美艳不可方物的缪可儿,更是精采纷呈,热闹非凡。
额头两边的太阳心又是一阵剧痛,明悦苦笑地想,自己都是泥菩萨过河,还管有心去人家的闲事。他们是什么关系都与她无关。他们几个才是一个圈子中的人呢,都是非富即贵的,那是一个与她风马牛不相及的圈子。
这么多年来,因为业务上的关系,明悦也是经常与这班有钱人打交道,其中也不乏对她另眼看待的,结过婚的,没结过婚的都有,也是所谓的精英,青年才俊,但是她都恪守一个原则,工作只是工作,不谈感情,因此才会有程远清这种来自相亲的对像。
正在躺在床上胡思乱想之际,手机又响了起来,她一瞧居然还是舒檀,“我的车在楼下,你下来,我送你去医院。”他语气生硬,却有着不容抗拒的霸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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