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知道我当时有多紧张么?打了电话我就后悔了,都怪燕小三在一边用激将法,我就这么一冲动,真的打了。苏羽冰在电话那边沉默了几秒钟,这几秒对于我来说,简直就是一种煎熬。
“你……是不是打错电话了?”
这是苏羽冰的回答,那一瞬间我好像找到了自己的台阶下,经过我短暂的心理分析,如果苏羽冰稍微有点喜欢我,此刻一定会问“你怎么知道”或者是“谁告诉你的啊”类似于这样的话,借坡下驴打破尴尬嘛,可是苏羽冰却问我是不是打错电话了,这说明什么?这说明她根本就不是喜欢我,最多就是把我当朋友。
我只好假装迷糊,随口问了一句,“你谁啊?”
“陆晓超你是不是疯了?还是喝多了?”
“陆晓超……是啊,我就是陆晓超啊,你谁啊?”
然后苏羽冰就不说话了,我也不说话了,假装呼吸很重,还有打呼噜的声音,过了一两分钟,电话给挂断了,我心想,我真是太他妈的机制了,过后很久我都在佩服自己的智商。
我又和燕小三联系,告诉他我这边发生了什么,燕小三可倒好,他说如果我不请他吃烧烤,他就把这件事告诉苏羽冰,以此来威胁我,我亏了一顿烧烤。我俩坐在路边吃烧烤的时,又和燕小三分析了一下当前的情况。
最后我得出了一条结论,郑世军是想带走苏羽冰,这已经是一条不争的实事了,但是他不希望苏羽冰带着我们几个走,所以他抛出了一个足够大的诱饵,那就是让我来管理美佳市场招商部,这可是个肥差,肥到苏羽冰都不好意思开口叫着我去给他当跟班。
这也是郑世军的高明之处,如果苏羽冰带着我一起走,我始终是一个小跟班的角色,如果我留在这里,我将会是这个公司的总经理,苏羽冰平时对我很好,此刻她肯定要考虑利弊,因为她不是一个自私的人,我有更好的发展,她会放走我。
当然!郑世军想没想到这些我就不清楚了,如果他也想到了这些,那只能说明他的城府太深了。我现在只认为,郑世军是想拆散我和苏羽冰,仅此而已。
最后是否要接受郑世军的提职,我还是很犹豫,因为!即使我被提职,也只是一个傀儡。
燕小三倒是看得开不,有钱赚就行,管他是不是什么傀儡呢!
周一,公司。
苏羽冰把我叫到办公室,对于那天假装喝醉打电话的事只字不提,很认真的簍ún姨噶艘幌鹿赜谏暗氖拢沼鸨阉暮衫伎Х雀业沽艘槐醋盼椅实溃骸澳阍趺聪氲模俊?br/>
我一点都不隐晦的说道:“我升职就是个傀儡,郑世军为什么把这个肥差留给我你也应该能感觉得到,他就是想把我和你分开,公司里面有多少人说你对我太好了,人多嘴杂。郑世军他对你动了什么歪心思,你也知道。”
苏羽冰一点都不否认我的分析,还是追问道:“那你的意思呢?”
“随便吧,让我留在美佳也没什么不可以,要说管理好这个商场,我觉得自己的能力足够了,我是跑业务出身的,下面那些汽车经销商、二三楼的餐饮店老板,就连顶楼酒店的杨华峰我都接触过,维护好客户关系并不难,在哪工作都是工作,只要能让我多赚点钱就够了。给别人打工,一辈子都是打工的。”
“你想自己创业?”
“我现在什么都没有,资金没有、经验没有、人脉没有,先积累经验吧。”
“也好,那你……”苏羽冰的话还没说完,我的电话就响了。
苏羽冰幽怨的看了我一眼,示意我先接电话,我也没避讳苏羽冰,坐在她办公桌前就按了接听键,因为是个陌生人的电话号码,有可能是房产中介,说不定三秒钟就搞定了。
“哪位?”我靠在椅背上,还挺舒服。
“你是不是陆晓超?”电话那边传来一个女孩的声音,好像有点熟悉,是谁我真的想不起来了。
“是,你是哪位?”
“我是孙迪,你这男朋友怎么当的?那么大的事你让仙儿一个人去?你快点来协和医院,仙儿休克了。”
“她去医院做什么?为什么会休克?”
“你知道?仙儿过来做人流……”
这尼玛……怎么表达我当时的心情呢?我相信苏羽冰也听到电话里面的声音了,因为办公室很安静,只有我们两个人。挂断电话我就起身走了,告诉苏羽冰这事过两天再谈,我现在要去医院。
苏羽冰也没说什么,看着我离开办公室。
到了医院我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仙儿偷偷来做人流手术,手术发生了意外,导致子宫穿孔大量出血,还出现了休克。路上堵车耽误了一些时间,我到医院的时候仙儿已经从休克中清醒过来,躺在床上很虚弱。
看到我,仙儿把头扭向一边,坐在床边的孙迪狠狠的瞪了我一眼,拿着自己的包包起身离开病房,我绕到床的另外一边,仙儿的眼泪顺着脸颊流淌下来,不用说那么多了,我都知道是怎么回事,我能怪她么?
我就这么坐在她身边陪着她,一句话都没有说。
后来仙儿睡着了,我想去给她买点吃饭,刚刚动了一下,她又醒了,乞求着说道:“别走好么?再陪我一小会儿。”
我俯下身子,在她的额头上亲吻了一下,“睡吧,我去给你买点吃的。”
“我不饿,我什么都不想吃,你在这里就好了,陪我说说话,你怎么不问我呢,我……”
这有什么好问的呢?我和仙儿认识多久,她肚子里面有孩子,是谁的她自己都不清楚吧?反正绝对不是我的。对于这件事,我也不想多说了,也丝毫没有责怪仙儿的意思,至于她同学怎么误会我就随便吧,我也不去解释,这种黑锅背就背了,有什么大不了的。
医生走进来,问我和仙儿是什么关系之后把我叫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