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乎是感受到了这边的能量波动,双尾虫缓缓的睁开了眼睛,然而,当他看清楚这边的情况之后,原本还有些惺忪的睡眼,瞬间瞪着老大。
“这帮乱来的家伙!”
双尾虫领队从树上一跃而下,几乎是运起了最快的速度,朝着火光的方向赶来。
从刚才开始,他的心里就一直弥漫着一种不安的感觉,对于夜莺等人的直觉,总是模模糊糊不是很清楚,本以为是自己最近太累了多虑了,但是没想到,他的属下竟然违背了他的命令,给他来了这么一出!
双尾虫领队赶到夜莺营地这边足足用了十分钟,当看着较其他双尾虫体型大一些的双尾虫领队走进来之后,夜莺放下了手,任由这些双尾虫摔在了地上。
“你终于来了,我可是等了你好久了。”
那只被缠住的提议双尾虫就被夜莺抓在手里,手中的匕首不离他的脖颈。
“你想要怎么样。”双尾虫领队尽量使自己的声音听起来比较平静。
“我这些天来做的事情你也知道,我只给你两个选择。”
双尾虫没有说话,用眼神示意夜莺继续说下去。
“第一,让我契约了你,我放了你的伙伴们。”
“那第二呢?”
看起来,双尾虫领队对于这一条选择并不是很满意。
“第二,我杀了你的伙伴们,我们合伙围攻你,强行契约。”
“这和第一条有什么区别吗?!”
“当然有,第一条选择中,你的同伴可以活下去。”
“领队…救,救救我们。”
提议双尾虫颤抖着身子,用目光向着双尾虫领队求助。
“当然,我给你一分钟的时间考虑,选择第一条,还是第二条。”
夜莺伸出一根手指,在空中晃了晃,双尾虫的目光随着夜莺的目光晃动。
火焰燃烧的声音在混合着风声,双尾虫族长艰难的咽了一口唾沫,让他甘愿牺牲自己的自由,成为夜莺的奴隶?
双尾虫领队并不是很明白契约的意思,但是从夜莺的语气中,听不出来这是什么好东西。
时间一点一点的磨过去,像是生锈的齿轮不断的转动,在双尾虫领队的耳中发出吱嘎的声音。
“…我选择第一种。”
双尾虫最终还是下达了这个决定,语气艰难的像是让他自杀一样。
“你过来,契约过后我自然会放了自己的族人,这些被诡丝穿透的还没有死,我可以负责救活他们,但是,你要保证再次之后,他们不会与我们为敌。”
“可以,只要你放了他们,怎样都可以。”
双尾虫领队低着头走过来,夜莺控制着诡丝拴住匕首,一只手放在了双尾虫领队的头上。
谁知道他是真的臣服,还是假的臣服,还是运用一下驯兽技能,避免自己的精神之海受到伤害。
精神力喷涌而出,在双尾虫的精神之海中逛了一圈,却发现双尾虫的精神之海平静无波,是真的心甘情愿被夜莺契约。
在双尾虫领队的额头上滴下一滴鲜血,这是夜莺第二十次划破自己的手掌,契约法阵瞬间亮起。
契约生效。
夜莺松开了束缚着提议双尾虫的诡丝,连将插入在其他双尾虫身上的诡丝也轻轻的拔出,带出了一股股绿色的血液。
“你们拿着治疗药剂给他们用上,治好他们的伤,然后放他们走。”夜莺对着自己旁边的伙伴说道。
双尾虫首领默默的站在夜莺的旁边,提议双尾虫颤颤巍巍的站在双尾虫首领的身后,用一种快哭了的语气说道:“领队…是我对不起你们…”
“…这次就当长个教训吧,下次记得要听从上级的指挥。”
“是,领队…”
在治疗药剂的效果下,其余双尾虫的伤口逐渐的愈合,最后只剩下一道浅浅的绿色痕迹。
“你带着他们走吧,我要留在她的身边。”
“领队你不和我们一起走吗?”
“你们不用管我,她不会伤害我,我们交流赛结束之后见。”
提议双尾虫还想继续说什么,被双尾虫领队一推,向前动了好几米:“什么都不用说了,你们快走吧,趁着这个恶魔还没有改变主意之前。”
提议双尾虫恋恋不舍的带着其余得救的双尾虫离开了,夜莺打了一个响指,总算是把这个神秘的双尾虫一族解决了。
“这一次,算我们栽了。”
“如果不是你的属下自作聪明过来偷袭,我们之间的对决也不会这么简单的就结束。”
“你准备怎么处置我?”
“这个契约是暂时的,三十天之后会自动解除,我只需要在最后交流赛结果评定的时候用到你们,只要你没有什么过分的举动,我是不会伤害你的。”
“你要用我们的性命去做评定?”
夜莺的目光一沉,脸上的微笑不变:“双尾虫一族的领队,太聪明可不是什么好事,还有,你的天赋最好对我收一收,否则我不介意毁掉你的精神之海。”
“你这个恶魔…明明是个人类,为什么要来扰乱我们虫族的安宁!”
“你们还不是一样和人类的势力合作了?如果不是你们二十一支虫族合作对付虹虫一族一个,我也不会这么简单的就下的去手,跟踪了我这么多天,你也应该知道,我杀了多少虫族。”
一丝若有若无的杀机从夜莺的身上弥漫出来,双尾虫领队的心也时紧时放:“你完全没有必要杀他们。”
“我没有杀你们双尾虫一族的人,已经很照顾你们了,我是虹虫一族请来的外援,就算这一次交流赛胜利了,对于虹虫来说也无济于事,我们这边缺少青年力量,不如大家都站在一个起跑线上好了,咱们都缺,就不存在谁打压谁的事情了。”
“你不能为了一个虹虫一族,拖住我们所有种族的发展!”
“那还真是对不起,我就是这样自私的一个人,为了自己的目的,我什么都做得到。”夜莺淡淡的转过身,脸上的表情并没有像她的话语那般冰冷,反而带着淡淡的和煦的微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