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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阿尔古丽,你怎么会在此时离开内谷,进来吧!”
东门煜苍老的声音从大殿中传出。
阿尔古丽左右观望了一番,大步向殿内走去。
大殿内,东门煜放下手中玉简,把目光望了过来,面前玉案上,还有另外几张略显残破的玉简。
“东门师叔,有人从昆仑主峰传送进入......苏师伯如今身受重伤.......”
阿尔古丽在东门煜对面玉椅上坐下,开门见山地直接说出了水生出现在冰封谷内谷之后的种种经过。
随着其讲述,东门煜的脸色越来越难看,待其话音方落,沉声问道:“你是说周水生就是那名在昆仑主峰进阶化神境界的修士?这怎么可能,五十年前,他还只是金丹后期境界?”
“可事实就是如此,就连苏师伯都承受不了他的一掌之力,师叔请想,十年前他可是把封灵殿中封印玄冥寒龟的昆仑神禁给全部吸纳进了体内,而且在进阶元婴境界之时还引起了罕见的天地雷劫,也许正因如此,才会神通大涨,另外,雪儿师妹和呼鲁儿也在这十年间进阶到了元婴境界。”
“你有没有问过雪儿、呼鲁儿二人,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阿尔古丽摇摇头,脸上露出一丝苦笑,说道:“弟子被其逼着离开冰封谷内谷。根本还没来得及开口询问,另外。弟子也不敢激怒此人,生怕他会做下其它事情出来。听他的意思,下一步,是要去找龙师伯和家师的麻烦,所以弟子就尽快赶了过来。”
东门煜沉吟着问道:“除了龙师兄和你师尊的行踪之外,他有没有逼问你其它门中秘密?”
“这倒没有,也许他认为弟子年轻识浅,不可能知道什么门中秘密,也许他对报仇之外的其它事情根本就不在意,现在最大的麻烦。就是他把苏师伯手中的传讯法盘给夺走,若是直接用传讯法盘传讯给龙师伯和家师,那就......”
阿尔古丽自然不会说出水生去找隗冬阳之事,为自己引来不必要的麻烦。
“报仇,等等,你刚才说有人杀了他的父母、恩师?”
东门煜想起一事,面色不由大变,开口打断了阿尔古丽的话语,眉头紧皱。目光中露出一丝焦灼之意,仿佛在仔细回忆着什么,突然,伸手一拍桌子。说道:“不好,他现在肯定会去往飞熊峰,找隗师弟的麻烦?”
想到此处。不敢迟疑,慌忙从储物袋中取出一块传讯灵玉。就要注入法力。
阿尔古丽却眨了眨大眼睛,说道:“听说他父母是死在狄族铁骑手中。难道和隗师叔也有关联?弟子认为,现在当务之急是把这件事情尽快告知龙师伯和家师,说不定龙师伯会有应对之策呢,再说了,他若真的去了飞熊峰,以他的遁速和神通,师伯现在通知隗师叔,只怕已经晚了一步?”
“你有所不知,龙师兄正在一处秘地之中闭关苦修,已经到了紧要关头,别说是老朽,就连苏师姐都不知道那处秘地的具体位置,也不敢轻易打扰,至于你师尊,远在玉鼎山,即使通知了他,也不能及时赶回,现下隗师弟的性命才最是主要!”
东门煜一边言语,一边往传讯灵玉之中注入法力。
正在此时,身后空间微微一颤,凭空多出了一只白玉般的手掌,一把扣住了东门煜的脉门,紧随手掌而来的,是一股奇寒无比的气息,丝丝缕缕的白色寒炎从掌心飞出,顺着东门煜的右臂飞快地向着全身冲去。
黑光一闪,水生的身影无声无息地出现在了东门煜身后,冲着阿尔古丽微微一笑。
阿尔古丽如同撞鬼了一般,面色骤变,口中发出一声刺耳尖叫,就要从玉椅之上站起身来,一股强大的威压突然从天而降,绍空间一紧,全身顿时无法动弹分毫。
事出突然,东门煜心神一阵狂跳,本能地挥动手臂,想要挣脱那只扣住脉门的大手,一股彻骨的寒意却在此时窜入了体内,循着全身经脉飞快地流遍全身,正在催动的真气被其一逼,轰然倒灌入丹田之中,滋滋啦啦的响声中,手臂、身躯之上浮出一层白色坚冰。
丹田中的元婴小人被倒卷而来的真气一撞,不由得头晕脑胀,眼看着一团白色寒炎跟在真气之后冲入丹田之中,瞳仁一缩,双臂一摆,就要元婴出窍离体而去,没想到,绍一紧,一团白色光影罩在了身后,情不自禁地打了个寒颤,瞬间被冻成了一具小小的冰人。
“周水生,你究竟要做什么?”
眼看着一层闪闪发光的白色坚冰覆盖了东门煜半截身躯,只剩下了头颅、脖颈,阿尔古丽惊恐至极地尖声叫道。
“当然是问问你师尊到玉鼎山去做什么?”
水生扣着东门煜脉门的右手轻轻一拉,东门煜连带着身下的玉椅同时转了过来。
“老朽只知道天邪师兄去了玉鼎山,至于去做什么,那就不知道了?”
看到那块传讯灵玉被水生两根手指轻轻一捏化为粉末,东门煜的面色变了再变,老老实实地说道。
这枚玉符的坚硬再怎么说也比得上一件低阶的法宝,若是这两根手指直接捏在人身上,该如何抵挡?
“是吗?”。
水生的声音中透出了几分冷意,右手一伸,一只手掌突然按在了阿尔古丽的肩头之上,滋滋啦啦的响声中,一道道白色光丝从掌心飞出,没入阿尔古丽体内,片刻之间。阿尔古丽从头到脚都被一层厚厚坚冰覆盖,变成了一尊冰雕。
“她已经听不到你的话语了。这下你可以说实话了吧,若是还有顾虑的话。本座也可以把这西极峰上四十二名修士全部化为冰雕。”
水生收回手掌,冲着东门煜淡淡说道。
“老朽没有欺瞒道友,真的不知道天邪师兄到玉鼎门去做什么?”
东门煜面色如土,嘴唇颤抖着说道。
“既然如此,本座只有对你搜魂了?”
水生冷声说道,双目之中突然间涌出一团五色光华,被这光华一照,东门煜脑海中嗡的一声,意识顿时模糊一片......
如今的九州修仙界。和五十年前有什么不同,整个冰封谷内,没有人比东门煜更清楚,甚至就连苏柔都不知道的事情,东门煜只怕都是清清楚楚,水生原本就想从东门煜口中探听一下玉鼎门的消息,恰恰天邪尊者又去了玉鼎门,自然是要弄个明白。
半个时辰过后,水生的身影从大殿中走了出来。脸上的神情愈加冰冷,脚步一抬,凌空而起,身影几个晃动之间。已然化为一道刺目光华,呼啸而去。
山门之前,几名当值的练气期执事弟子如同泥雕木塑一般。对水生的离去恍若未闻,仔细看去。这些弟子眉心之间都有一根四五寸长的白色冰针,诡异的是。这些冰针刺入体内竟然不会融化。
又是一个多时辰过后,一名身材修长面皮白静的白袍儒生驾驭着遁光从远处而来。
随后,西极峰上警讯四起,一名名修士从一处处洞府之中冲了出来,齐聚峰顶,大殿内,那名白袍儒生面色铁青,望着东门煜头顶之上竖着的一枚半尺长玉简,身躯微微颤抖。
阿尔古丽、东门煜二人各自被一层透明坚冰给冻得结结实实,四目圆睁,一动不动。
玉简上龙飞凤舞地写着一行小字:“三日后活转,妄动者死!”
做为一名堂堂的元婴中期修士,东门煜竟然丝毫没有反抗被人给冻成了冰雕,而阿尔古丽的身影出现在此,更是让白袍儒生暗自心惊。
不敢多想,飞快地取出一块千里符,注入法力,冲着千里符一番言语。
半天的时间不到,昆仑山下已然沸腾,方圆万里之内,一座座山峰,一处处秘谷,一间间洞府之中,到处都是灵光闪烁,人影晃动,一名名修士神情紧张,如临大敌,几乎所有修炼场所的禁制大阵全部开启。
唯有飞熊峰上静悄悄的没有一丝动静,那间禁制森严最为气派的大殿,殿门洞开,原本在殿中闭关静修的隗冬阳不知去向,十几名修士或站或坐,一个个如同泥雕木塑一般,一动不动。
苏柔重伤,隗冬阳失踪,东门煜、阿尔古丽被人施法禁锢!
消息如同插上了翅膀,飞快地传遍了整个昆仑山下,每一处修炼场所都是严阵以待,数万名弟子人心惶惶。
“周水生!”
这个普通得不能再普通的名字,此刻,在冰封谷修士的口中如同蕴含了无限魔力一般,竟然没有人敢轻易提起。
这则消息,唯独无法传到龙九霄、天邪尊者二人耳中。
苏柔、东门煜二人手中的远距传讯法盘全部被水生抢走,想要联系上二人,那就只有亲自去找。
只可惜,这二人的行踪,就连吕清、申屠洪、路明澹等元婴修士都不知道,得知天邪尊者身在玉鼎山中的消息,已经是三日之后。
昆仑山和玉鼎山将近十万里的路程,即使是元婴修士前去传讯,也要用上二十天左右的时间,因为兽劫频频的原因,冰封谷并没有多少弟子在并州、燕州、中州活动,想要把消息一级一级传到玉鼎山,同样是无法做到。
天云飞舟化作一道刺目黑光从天际头呼啸而过,仅仅三天的时间,水生的身影已经到了三万里之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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