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天太累了,晚上一不小心睡过去,还好赶得及更新。。。sorry呀。。。】
“他除了欠了你的高【HX】利贷之外,还有什么不三不四的?”贺宁问。
吕永年笑了笑:“妹妹,你还是年轻啊,你说一个男人,他打牌赌【HX】钱,那钱都是我借给他的,我能说他在外面不三不四,你觉得会是什么事儿?”
贺宁愣了一下,随即就明白过来,现在不论男女,一般让人容易沉沦和痴迷的无非是三个字——黄、赌、毒,根据他们已经掌握的情况来看,马刚很显然已经涉赌了,这一点吕永年也是非常清楚的,那么其他两样里面的“毒”,以马刚的经济能力,还有他现在欠外债的程度来讲,恐怕连碰一碰的实力都没有,并且再结合上吕永年那日爱日未的表情,很显然马刚在外面有点桃【HX】色的问题。
“你的意思是,马刚在外面找‘小姐’?”贺宁问。
“他呀,还真不是,”吕永年嘿嘿一笑,“据我所知,这小子连出去找‘小姐’的钱都不舍得,也可能不是不舍得,是实在也拿不出来吧,毕竟他一个月光是还钱给我也要不少了。他那小子我不知道你们有没有跟他打多少交道,能不能感觉出来,嘴巴特别能说会道,所以估计也是把小姑娘给哄得昏了头了吧。他老婆,就是那个李高发老头儿的闺女,不生孩子,我打听到的情况是马刚早年的时候因为贪玩,觉得花钱养孩子太亏了,所以有了孩子就拉老婆去医院打掉,有了又去打掉,打了几次我不知道,反正最后他老婆是彻底不能生了,他也没觉得有什么,还觉得挺潇洒挺好的,结果这不折腾到四十出头,也不知道是怎么想的,忽然好像是觉得没孩子就少点啥了似的,本来跟他打工那个饭店的一个服务员小姑娘就是玩玩儿,结果没想到这老小子还挺厉害,把人家小姑娘给搞大肚子了,现在他又想把那个孩子留着,正想方设法筹钱想要安顿那个怀孕的小服务员呢。”
“安顿好了之后呢?就回去跟李玉秀离婚?”
“那我可就不知道了,跟我也没啥关系,我就是一看他又折腾出这样的事情来,怕他有钱不还我,所以就多打听了一圈,把那个小服务员被他给藏在哪里什么的都给打听出来了,我得心里有数是不是?你有钱养小老婆没钱给我利息,那肯定不行,而且他现在小老婆肚子里有个孩子,他还想要这个孩子,只要我知道他小老婆和孩子在哪里,他要是不按时还钱,我也知道怎么吓唬他不是么!”
吕永年说完之后赶忙又替自己开脱道:“我也就是打算找到马刚的小辫子,能吓唬住他就行了,他那小老婆和肚子里的孩子,我也不感兴趣,也没打算真的怎么着,还是说回来的那句话,我往外放贷图的就是一个利字,真把人给打坏了打死了什么的,我也得吃不了兜着走,别说钱收不回来,还得把自己给搭进去,划不来,亏得很,所以你们随便去查我,我肯定是什么都没做过的。”
“那你知道马刚把那个怀了孕的服务员安顿在哪里了么?”汤力问。
“知道,我把地址给你们,你们自己去看就行,马刚几乎天天都得往那儿跑,去看看去,他打工挣的钱至少一半都给那个小服务员花了,哎呀,该说不说的,这个小服务员对马刚也真的是……嘿嘿嘿,反正我是不知道马刚给她画了什么大饼了,能让她那么死心塌地的跟着马刚,怀着他的孩子,等着他跟家里的老婆离婚好跟她再结婚!马刚自己都几乎是靠老婆养着家过日子的,除非天上掉馅饼让马刚捡着了,要不然离开家里头的老婆,他连我的利息都还不上,还拿什么钱去养小老婆养孩子!”吕永年一边说一边还撇撇嘴,对马刚似乎是很看不起的。
随后,他便把那个怀孕的小服务员的住址说给汤力和贺宁听,汤力和贺宁把地址记录下来之后,吕永年就下车走了,虽然嘴上面说着自己没有做过伤天害理的事情,所以心不虚,但是和警察打交道估计还是让他有些不大舒服。
“没想到这个马刚竟然在外面还有这么一档子事儿!”贺宁有些惊讶的对汤力感慨,“吕永年说的也有道理,马刚现在的情形来说,根本就离不开李玉秀,他用来给吕永年还债的钱都要靠李玉秀来赚,如果真的为了外面的女人跟李玉秀离婚,然后还要面临着结婚和生孩子养孩子,我真不知道他是怎么有底气折腾出这么多事情来的,光是那十万块钱的高【HX】利贷难道还不够焦头烂额么?”
“除非他认为有足够的底气,让他确定自己能够有本钱还清外债,并且还能够有富余可以养新迎娶的老婆和孩子。”汤力意有所指的说。
贺宁立刻就明白过来,汤力指的自然是那人身意外险所约定的四十万保险赔偿金,这趣÷阁钱的受益人是李玉秀,并且没有任何附加条款约定这趣÷阁钱算是李玉秀的个人财产,不需要与他人进行分割,那么也就是说这趣÷阁钱如果真的因为李高发的死而得到了赔付,落到了李玉秀名下之后,便也就成为了她和马刚的共有财产,如果马刚与李玉秀离婚的话,这趣÷阁钱自然的他也会分走一半,考虑到平日里李玉秀一直以马刚作为主心骨的这种生活状态,说不定马刚还有办法能从李玉秀那里分走更多,这样一来不就又可以还清外债,又可以娶新媳妇生娃娃了么。
“如果这么说的话,马刚的动机岂不是就变得很充分了?”贺宁对汤力说。
“不急着下结论,咱们去那个服务员现在的住处附近等一等吧,到时候看看马刚有没有什么话想要和咱们说。”汤力看了看时间,“在那之前咱们先去找一下贾大妈吧,看看那个在李高发家窗外的到底是不是宫广浩。”
两个人重新来到李高发家所在的那个居民小区,熟门熟路的找到了贾大妈,贾大妈上一次没有帮上什么忙,正觉得有些不是滋味儿,这回警察又找上门,问起来的事情又是自己恰好可以回答的上来的,这让老太太感觉非常振奋。
“哦,原来你们说的是这个事情啊,那我记得,我还有印象呢!”她用十分笃定的口吻对贺宁和汤力说,“那天确实是把我也给吓了个半死,我打从外面经过,看到有个人站在李高发他们家窗户跟前,一动也不动的就那么站在那儿,那脸都快要贴到窗玻璃上头去了,那你们说,这肯定不会是什么正常的事情吧,我老太太别看岁数一天比一天大了,但是我的警惕性可是一点也没有放松的!”
说着她还颇为骄傲的扫了贺宁和汤力一眼,贺宁和汤力赶忙认同的向贾大妈点了点头,老太太得到了这种目光的反馈,似乎也十分受用,继续回忆起当天的情况时也更加投入了几分,语气都变得格外的富有感情了。
“结果啊,你说就这大白天的,我做梦也没想到那个人会是宫广浩啊!我要知道是他,搞不好我都不过去跟他说话去,就算要去,我肯定也得好好的做个心理准备,不能乍一看还以为是个女的就过去了呀!好家伙,那小子一转过来啊,差一点点把我这条老命都给吓掉了!”贾大妈心有余悸的抚着胸口,就好像说起这件事来的时候当初的那种惊吓的感觉也跟着又回来了似的,“谁忽然之间看到那么一张脸还不得吓个半死啊!幸亏我早就认识他,所以吓了一大跳之后也算是把他给认出来了,我就赶紧把他给骂了一顿,让他走人了。宫广浩当时被我说了之后,一声不响的就走了,我是看他走了之后我才离开的,之后他有没有再绕回去,那我可就不知道了。后来我回家之后是吃了丹参滴丸才好受一点的,那心脏被吓得啊,真是在胸口里面都不是跳,是哆嗦!我还跟家里人说来着,我说着老李头儿他也算是欠我个人情来着,他还没等看到呢,先被我给看到了,要不然的话呀,你说在屋子里头好端端忽然看到那么一个人趴窗户外头,不吓死才怪!”
“这个宫广浩那天打扮的具体是个什么样子呢?”贺宁问。
贾大妈替他们回忆了一下:“他那天啊,披散个长头发,穿了一身的大黑衣服,那一张脸抹的煞白煞白的,嘴巴呢又涂得血红血红,眼睛还不知道怎么弄的,好家伙,两只眼睛就跟俩葡萄似的,乌黑乌黑的,反正吓人的不得了,我也挺火大的当时,把他给说了一通,他就走了,过后再看到我倒也没说什么,也不怎么太搭理人,这事儿就算是过去了,别人有没有注意到我都不太清楚。”
贾大妈说的宫广浩当时的样子,听起来和“钢牙哥”吕永年形容的几乎一模一样,也就是说吕永年在这件事上面并没有说谎或者夸张,这倒是让贺宁对于宫广浩这个人更感兴趣了一点,原本只是听马刚和李玉秀添油加醋的说起这个人来,她还只当这人是他们用来转移警方视线的呢。
“贾大妈,你是这附近的居民联络员,肯定对这周围的人都特别的熟了,那这个宫广浩到底是干什么的呢?他平时行为举止也都这么奇怪的么?”她问。
贾大妈被问起具体关于宫广浩这个人的事情,表情看起来也是有点复杂的,她摇了摇头,叹了一口气,有点惋惜的说:“这个宫广浩啊,反正我岁数大了,思想跟不上现在的什么潮流了,反正我是想不通啊,你说原本挺精神挺精神的那么一个小伙子,看着挺顺眼也挺正常的,白白净净,斯斯文文的模样,怎么后来就越变越奇怪,越变越奇怪,搞得人不人鬼不鬼似的了呢?别人说什么搞化妆搞艺术的人就是那么有个性,我看啊,倒觉得他简直都已经有点走火入魔了!”
“那他到底是怎么个走火入魔法儿呢?”
“就是原本人还挺正常的,后来就开始打了耳洞,然后拿东西把那个耳洞啊,撑开那么老大,一个大窟窿的那种,看着我都觉得耳朵疼,一个大男人家家的,学人家姑娘描眉画眼儿,那眼睛上头黑乎乎的那么老宽画的跟熊猫似的,我也没觉得到底哪儿好看!后来还往什么鼻子上头也挂东西,跟牛似的挂了个鼻环,嘴唇上面也有钉,哎呀,反正我是看着觉得别提多不顺眼了!”贾大妈皱着眉头说,“再后来就更夸张了,那头发越流越长,隔三差五就换个颜色,有的时候跟脑袋着火了似的,有的时候又绿又蓝的,而且这都不算什么大不了的事啊,我这一把年纪的老古董,最最受不了的就是他中间有那么一段时间啊,居然还忽男忽女的,哎哟,这可真的是有点受不了,那么大的一个人了,成天高的很有个性一样,什么不在乎别人的看法,好嘛,你不在乎别人的看法,也不在乎别人的感受?那你说好端端的就跟电视上那种人妖似的那么一个玩意儿,见天儿的跟你面前晃来晃去,你看了什么感觉?你们想想看嘛!别说我们这种老家伙了,好多年轻的也接受不了,后来这附近都没有什么人愿意跟他讲话了。”
“贾大妈,你说他忽男忽女是什么意思?”汤力开口问。
贾大妈神色古怪的犹豫了一下,然后一副豁出去了的样子,用手在自己的胸前比划了几下:“我是不知道他到底怎么搞的,本来一个挺正常的货真价实的大小伙子,忽然之间再遇到,就穿上女装了,脸上化的妆看着也跟个姑娘似的,然后这胸口啊……居然还鼓鼓的,看着就好像真的有胸似的,那领口看过去也跟女的没什么区别,我都不知道他是怎么弄的,那要不是长得一看就不像女的,看着特别奇怪,乍看起来还真的跟个女的没啥区别!哎呀,不光是忽男忽女啊,他有的时候还忽人忽鬼呢!我还见到过他从家里走出来,跟个怪物似的,身上多出来一条胳膊一只手来,身后多了个尾巴啊什么的,反正这周围好多邻居都怕他,见了他都绕着走,他也不愿意搭理我们这些人,几乎都不跟我们讲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