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可醒神,看见被火光包围的柳绾绾吓了一跳,这一刻忘记了和我的纠葛,下意识就朝我这边跑来。≧ 中文≯≥网 w≦w﹤w≤.≦8﹤1≤z﹤w.
“两个小贱人——”柳绾绾咬牙叫着。
我扯过薛可,护在身后,正准备对付柳绾绾,却听见背后的薛可惊呼一声,转头看见她一手按在楠木椅子上,似乎有吸力一般身体都被带过去。
“救我!”薛可恐慌地叫起来。
我连忙拉住她的胳膊,还没稳住步伐就感觉到巨大的气流传来,暗叫一声不好,柳绾绾要放大招了。我瞅了一眼楠木椅子,心想被椅子吸进去总还是能出来的吧。比被打死好。
便冲薛可喊道:“别抵抗,我们进去吧。”
“什么?!”薛可瞪大眼睛,“你疯了!我……我不要……”
磨磨唧唧,烦不烦。我一个用力扯掉她的手,在她后腰轻轻一推,她惊叫一声身体整个被吸进去,我挑眉还没怎么呢,脚下腾空起来。
一个急扭转,我也被椅子吸了进去。
空间压缩又还原,睁眼后我立刻爬起来:“薛可,你在哪里?”
远处似乎有女生在答复我:“……宁……欢……我……里……快……来……害怕……”
是薛可吗?
我皱眉看着四周,只见四下通白亮带着反光,那视觉效果就跟电影里经常见到的天堂一模一样。搞什么?难道我挂了?
不不不,和前情敌死在一起,这可不好。
宋理可说了,同年同月同日死的人下一辈子更容易带一点关系,指不定薛可这小贱人就成了我妈……更惨的是她成了男的,我还好死不死看上了她……
多么惨绝人寰啊!
稍微想象了一下那画面,就把我恶心得不要不要的,用力摇头把画面甩出脑海,开始在这个白色的空间里琢磨起来。
这四面都是墙吗?
抬头看一下,头顶似乎是空的,但耀眼的白光布满上空,眼睛都睁不开,更别说辨别那是天空还是白色的天花板了。
我抿着嘴,把尘拂拿在手中,反过来用手柄的那一端敲了敲地面,咚咚咚,不对。这声音好像是空心的。
我又跑到一处墙壁,准备去敲墙面,哪知道左手刚握着尘柄一桶,白色墙壁忽然破出一个大洞,我身体刹不住车,整个穿了过去。
“哎呀——”
咦,世界的色彩又回来了。
蓝色的晴朗的天,飘飘悠悠一两朵白云。
我拍一拍身上的灰尘站起来,现这个地方有点眼熟。马路、街道,高楼大厦,川流不息的车辆……怎么会这么熟悉?
我蹙眉正回想着,忽然看见前面一个公交车站牌,脚下仿佛长了眼睛一样,不受控制地迈步过去。
搞什么?
我来招牌这边干什么?
扬起脖子望了望道路两边,难不成那把会吸人的楠木椅子就在这大马路上?
一辆银色的奥迪驶来,在站牌的位置放慢了度,缓缓停住后,车窗摇下来,露出一张俊朗沉稳的脸。
他微微侧头,语气温和:“你是宁欢?”
仿佛天上打下一道惊雷,一下子把我劈得神魂俱散,久久不能回过神来。
这是……他是……
程文剑……
4年前的程文剑。
“你怎么……”我喃喃出声,看着他露出疑惑的眼神,立刻反应过来,低头含糊说道:“啊,我,我是的。我是宁欢。”
“嗯,上车吧。”
我咬着牙,压制着内心的激动:“……好。”
4年前,我从孤儿院出来工作后的第二年,凭着自己的努力终于赚到一点钱,通过院长的帮助找到了一直自助我上学的好心人,想要表示自己的感谢。
那时候刚成为中级律师的程文剑就是我的赞助人,我没想到本想回报他的恩惠,到以后却越欠越多,直到我现自己爱上了这个沉稳内敛的男人时,付出的感情已经无法收回。
车子里,我坐着一直不说话。
直到程文剑开口:“找我什么事?”他的声音很好听,有一种成功男人特有的低沉磁性。
我放在膝盖上的手指动了一下,低声说:“我是想谢谢你,我……”怎么说来着,那年第一次正式见面的那一天,在车里我都是怎么跟他说话的?
对了。
我:“这些年多亏了你资助我。”
程文剑:“没什么,听院长说你现在工作了?没有去上大学的打算吗,我看过你的成绩单,以你的资质应该可以考个不错的学校。”
我垂下眼眸,掩饰住真正的情感,说:“我对上学没什么兴趣。”
这是谎话,我成绩很不错,只是在孤儿院的生活让我总有一种冲动,想要尽快逃离这里。而经济独立是关键的一步。
而我不能再依赖程文剑。
“上学有时候并不是为了一张文凭,更多时候目的是开阔眼界,学会把握接下去的路。不过,既然你选择了今早出去工作也没什么。你现在做什么?”
“……文员。”
程文剑微微皱眉,视线看着前方,道:“女孩子做文职虽然轻松,但是也有一个弊端,尤其是你这种低学历做文员的话恐怕会一直停滞不前。”
我记得当初的自己很窘迫地坐在车里,双手紧张地纠一团。
犹豫很久,也只是说出一句很没出息的话:“……公司里有销售的职位,我喜欢销售……但我怕我干不好……”
那一天怎么结尾的我已经记不太清楚了,只记得两个月后的某一天我在办公室加班到很晚,辛苦做出的东西交上去后,第二天在垃圾桶里看见自己的签名。
那是怎样一种悲凉的心情。那天下午,我打了程文剑的电话,告诉他我辞职了。
程文剑什么也没问,开口约我出来吃饭。
我记得我们去了一家很高级的餐厅,至少对当时的我来说是根本消费不起的。程文剑刚下班,穿着服帖的西装皮鞋,我也穿着公司的套裙,因为职位低,衣服的材质不算好。
用餐时,我不清楚哪只手拿刀、哪只手拿叉子,程文剑教会我。结账后他去洗手间,我听见服务员在偷偷议论我们。(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