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几人已经谈好了吗?”刘老大直接挥手示意,大家都不再多话。
“已经谈好了,有几人尤其机灵,我已经安排好了。务必要对各方消息都了如指掌。”刘老二一向负责这些人事方面的安排,一说到这些,话匣子就打开了。
将他看好的人才都详细地讲了一遍。哪些已经收入刘家培养,哪些又打算安插进哪家,几兄弟都听得十分佩服。这么短的时间,已经将那些人的生平查得清楚,还做了最合适的安排。
“西部今年出了个狠角色。我很看好他。只是有点麻烦。”
“哦?只要有用,不用管品德如何了。反正不是放在我们家的。”刘老大淡定地喝了口酒。
“和意!这种话你都敢讲!”刘老大严肃地批评他,“吃得多了养成了一张大嘴,什么都往外说!”
“大哥,这不是自家地盘嘛~”
“做人当谨慎小心!养成习惯,不然到哪里都是大嘴巴!根本控制不住!”
“是!大哥!二哥这说话说一半呢!你先听他说。嘿嘿。”
“和顺,你继续讲。”
“那人名叫阿盖,不知大名。据说是小世界飞升而来,但据我所知,魔灵岛海域并没有小世界通道。此人出现得莫名其妙,这是第一个疑点。”
“第二个,邋遢道人新带回的那女孩,文君曾经与她聊过,说起曾经在西部盘桓。然后查到曾经那人在西部营地追随过这个叫南风的女孩子。”
“这岛上就这么点人,有所交集也是可能的,这有什么啊?”
“本来想要将他安插进云中岛,若是旧识,恐怕一番苦心,将会付诸东流。很可能会反水。”
“二哥,这可不一定。”刘老四神神秘秘地说话声,立马引起了大家的注意力。
“哦?可是有何忽略之处?”刘老二皱眉停箸。
“不知你们可还记得前阵子陈家那场热闹?”
“别在这吊胃口,赶紧说,说完正事儿早点办去。”刘老五最不喜欢这种吊胃口的做派。
“当日大家只顾看热闹,恐怕没有发现吧?那陈家小子当街挨揍,人人都怕被牵连,那这去陈家报信的是谁?”刘老四难得装一回,哪管他怎么想。
“正是那阿盖!”
“你说,陈家承了这番情,肯定是要好好培养他的,但陈家挑的第一批人里头,却没这个人,你们说怪不怪?”说着说着,还享受的抿了口酒。
“我猜啊,多半啊,那阿盖还得了陈家的嘱咐!咱们找他说云中岛的事儿,他也满口答应,反正都是做同样的事儿,两头讨好,还自以为不知不觉。嘿,这就是个见利忘义之人,管他会不会向着旧主?只要利益够了,还不是什么都往外吐?哪里藏得住事儿?管他反水不反水?那本就是个墙头草!”
“那这么说起来,要安排这事儿,不怕有缺陷,就怕太完美,这倒是最合适的人了。那就这么说定了吧。”
刘家家长们在这安排得井井有条,七区,刘家刑堂院儿里头,简直要闹翻天。
“二爷爷!呜呜呜呜!!”刘文成抱着二长老,时不时地揪着胡子往他身上爬,不管他怎么骂怎么说,这几天一直哭,眼睛肿成了个桃子。二长老作为长辈在七区坐镇,执掌刑堂,处理家族中胆敢犯家规的人。不管平日里有多威严,也拿这无赖完全没辙。
二长老心里叹息了又叹息,阿君啊,干嘛把你弟弟塞我这?不是什么大事儿,且由他去吧!何必如此较真啊?!这丫头,什么都好,就是凡事认死理儿!愁人愁人啊!
“滚滚滚!!看什么热闹!把这泼皮给他爷爷送去!我这是管不了了!”二长老瞪着眼睛,胡子在这几天里都被折腾的乱七八糟,身上衣服也抓得破破烂烂。心里不提多不痛快了。
只见他这次真是下了决心,将刘文成扒拉下来,一个定身咒,将他团成一团,拎着他的衣领,就往门外探头探脑的众人甩了出去。
文杰文忠文信等兄弟立马将被定住的刘文成接住。
“哎!二爷爷,小子们遵命!!”然后一溜烟儿地扛着那倒霉蛋就跑。
二长老这才直起身来,环视四周,见到没人,赶紧拿出面小镜子,摸出一把精巧的小梳子,迫不及待地,就仔仔细细地梳理起了他的胡子。
一群臭小子,每次都耍赖揪胡子耍泼,真是让他抓狂。哎,柔顺的胡子哟。
“二爷爷!”
哪曾想,几个臭小子又将刘文成扛了回来,正巧看到这一幕,霎时间院子里都静了,落针可闻。
“阿成、阿成的定身咒……”大哥文杰硬着头皮,嘴里咕噜了好几下才说出口。
几兄弟只管接了人就走,一时高兴,忘了这定身咒,他们可解不了。等到回身来,却看到了这样的二爷爷。
刘文成浑身上下只有眼睛能动,鄙视地看了一眼他的兄弟。【一群无知的家伙,连二爷爷稀罕宝贝他的胡子都不知道,不然我又怎么脱得了身?哼!】
二长老本想当做什么都没发生,给他好好解了,结果一抬头,恰好看到那小子鄙视的眼神,老脸羞红,气得七窍生烟。
“滚滚滚!!”只要一分力道就可解决的事儿,足足用了八分。
“啊啊!!!!”刘文成只觉浑身如山岳压身,痛得想打滚。
众兄弟很有眼色,将他扛起就跑,那凄惨的喊叫,听得众人头皮发麻,断断续续地飘荡在刘家上空。
作为从小穿开裆裤长大的兄弟,自然不会将他送到他爷爷那儿去,不然不死也要脱层皮。
事实上,因为是双胞胎的缘故,刘文成天生身体不足,常常生病,众人对他都多几分迁就。不然二长老哪会这么容易放过他?
等到眼睛消了肿,刘文成重新活了过来,把那日之事仔细跟哥哥弟弟们一说,尤其将被囚禁的几天,没有吃喝,还挨揍,描述的活灵活现痛苦万分,然后热血地鼓舞大家,去找南风的茬儿,一定要报复回来!
结果大家都觉得他罪有应得,毕竟,不是每个人都像他那么幼稚,连才九岁的十九弟都老成地说:“八哥,你还是不要到处闯祸了,听说七姐姐好一番低声下气才换得你回来,你还是为她想想吧!”
当日刘文君裙子上的两团灰一闪而过,刘文成故作不在意,心里想了很多小时候受到的“不公待遇”来坚定自己的想法。
“就知道说她!反正你们就只有姐姐,没我这个弟弟!!”撒了一回火儿,转身就跑了。
“哎,怎么这么幼稚啊!”众兄弟由得他,也不拦着,随便他吧。反正家里给他禁了足,他也出不去!兄弟们也就散了,各自忙活各自的事儿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