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哨嫌弃的抖开那只耀眼的胖手:“你这个死胖子,少拿你这俗气的蹄子搭我身上,就你这一身肥油,饿上一个月刚刚好。”
见这两人就要吵起来,吴珵看了他们一眼,喝道:“一边吵去!”
这两人看到孙叔正全神贯注的给文笙诊脉,马上闭上嘴噤声,现在这个丫头可是少宫主的心头肉,就连昏迷也不能吵到她!
黑脸男子看到这他们这个样子,不屑的扫了一眼,这下把钱哨和孟诫两人气的牙痒痒,孟诫不动声响的一掌切去,掌风快若奔雷,黑脸男子面色不变,两指悄然探出,准确无比的夹住他的肥掌僵持在半空中,因为孟诫的手掌肥厚,黑脸男子两指撑得大开,他冷冷的看着那张肥硕的大脸。
“厚”
“噗”
钱哨忍不住笑出声,他连忙用手捂住嘴巴,无声的笑着。
而孟诫气的浑身的赘肉直颤,抽出手后,恶狠狠的打个趣÷阁划然后指着旁边不远处的地方,眼神颇为挑衅。
黑脸男子一脸不屑的看着他,大袖一甩先行过去,孟诫被他那一副不看在眼里的样子,手中鎏金折扇甩扔给钱哨,当下风骚的一甩脑袋也追了过去。
这时孙叔抽回手,捻着胡须脸色依旧古怪。
“每次我给这丫头诊脉时都有种不可置信的感觉,这些时日给她服下的血酿丹效果比预想的要好,虽然体内毒素不过清除了二十之一,可也极为惊人了,她体内的毒素太过复杂棘手,若是放出些毒血加以炼制,这绝对是另一个无解剧毒呀!”
孙叔一脸感叹的说道,说到血酿丹时,他眼中有丝肉痛,之后他眼睛似有所指的看着吴珵,见他不为所动,心中叹了口气。
吴珵坐在文笙的身边,看着青紫之色淡了很多面庞,他拉过文笙的手掌紧紧握在手中,双眼静静的凝视着她。
他不知道到底是什么时候这个人走进自己的心里,当察觉到的时候已经根深蒂固的扎了根,对她的闯入无能为力,对自己的举动也无可奈何,可偏偏还甘之如饴。
看着这个画面,孙叔抚着胡须不禁勾起嘴角,年轻人就是应该快意江湖、爱恨情仇,否则这一生就太过索然无味了。
突然他面色一动,看向一处广袖一晃,一颗钢珠对着远处的一颗大树打去。
那大树后面的人影一惊,跳了下来,那钢珠错过大树打在后面的树干上,一阵轰声,那颗大树竟然拦腰断开砸在地上。
这时,大家全都看来,吴珵冷漠的看着远处那个陌生男子,轻轻把文笙的手放回,站起身子走了过来,而孟诫和黑脸男子皆收了手和钱哨一起站在吴珵的身后半步距离处,青衣卫也都停下手中事物站在身后,一行人皆面色冷漠的看着那个暗自窥视他们的男子。
“何方鼠辈竟敢窥视我天穹宫!”吴珵眼中露出一丝危险的神色。
那人身着褐色长衫面色平静,除了被发现时眼中露出惊慌之色后再无别的反应,他对吴珵拱手,目光毫无顾忌的看向文笙所在的位置。
“在下不过是一个闲散人士,名字不值一提,只是在下不解天穹宫的少宫主为何要救血修罗文笙,此女双手沾染无数正义之士的鲜血恶贯满盈、罪大恶极,这样的妖女应该交出来让斐家堡和众多正义之士来行天道,而不是救她。”
吴珵冷冷一笑,眼中血色渐浓:“你们这些假仁假义自称正义之士的伪君子杀了也是该死,你们来此到底是什么目的我们心知肚明,我现在给你一息的时间逃,一息后还在我面前的话,那就永远长埋再此吧。”
旁边众人看着那个男子脸上皆露出不怀好意之色。
那男子忍不住后退一步,这时空气中四周突然传来一道苍老的声音:“一个小辈仗着背景便无法无天,今天老夫就替天穹宫宫主好好管教管教你!”
男子一听这个声音脸色一喜,当下挺胸站直,退缩的脚步也收了回来。
一阵邪风卷来,除了吴珵几人外,青衣卫皆被这股邪风硬生生吹退几步,而在后方昏迷的文笙也被这股邪风吹的面色难看起来。
吴珵面色一沉,对着前方邪风眼处右掌如幻连拍三掌,第一掌,邪风收敛;第二掌,邪风止;第三掌,逼出一道身影。
那身影虽然是被逼出,但身形从容不迫,稳稳站在那褐衣男子身前,他抬起头后,一张脸上尽是褶子的,嘴部的皱纹如同一支含苞待放的菊花,他拄着一支桃木杖,权杖顶部有一颗被摸的油光水亮的骷髅头。
看着他,吴珵面色有一丝意外:“鬼杖老魔?”
“桀桀,正是老夫,看你小子有些见识,老夫也不与你一般计较,只要你把身后那个女娃娃交给老夫,老夫就给天穹宫一个面子让你安然离去,不然,你天穹宫的面子今天就折在这里了!”鬼杖老魔狞笑道。
他只说面子折在这里,没有说小命留在这里,他是在怕天穹宫的报复,天穹宫的少宫主出门就是一种历练,只要不祸及生命,他们本部还是很少会管这些事,毕竟天穹宫要的不是一个在外受了委屈就回来哭诉的少宫主,他们要的是历经江湖风雨,身经百战,有勇有谋的少宫主,所以鬼杖老魔才如此有恃无恐的公然叫板。
“今天你犯了三个错,第一、你竟然敢说教训本宫主;第二,拦下了我要杀的人;第三、你的风吹到我了的文笙!这三错,只能用你的鲜血来洗刷干净。”吴珵话音刚落,他身旁的孟诫突然向鬼杖老魔杀去。
鬼杖老魔不屑的看着由远到近的这个胖子,根本就懒得动手,旁边那个褐衣男子突然跳出,一掌拍向孟诫。
孟诫细小的眼睛里带着冷笑,就在接近之时,他眼前一道影子急速的晃过,紧接着一道血泉喷涌而出。
褐衣男子抱着半截右臂跌落下来,哀嚎的在地上打滚,而他不远处竟然有一条断臂,光滑的伤口处还汩汩的留着鲜血。
孟诫从容不迫的落在一旁,衣摆随风晃动,他手中摇着一把鎏金折扇,折扇上面还有一滴鲜血顺着扇面滴落在地,而扇面滴血不沾,若不是因为他这滑稽肥胖的身体,此时倒也说得上风度翩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