舍得之间,瞬息之后,戒铭便做出了决断,钢牙一咬,神念一动,踩着土黄色的宝塔法宝,转身遁向巨响传来之处。
与此同时,鋐静和鋐定也朝此方向遁行而来。。。。。。
“咯咯,倒是妾身眼拙了,你这细皮嫩肉的小道士倒也有几分本事,能接下一击灭魂尸火,好好”,诡异少女花枝乱颤的笑道,正说了两声好,冷不防的又是一记尸火。
刘丞哲和纯美少女仅仅相隔十余丈,那团蓝**焰可谓眨眼及至,金色小尺也不知去向何方,没有任何阻挡,鸡蛋大小的尸火轻轻地碰到了刘丞哲的衣襟,“哗”地一下,整个人都燃烧了起来,蓝色的火光照亮了一片天。
“啊。。。。。。”正巧赶到的戒铭,看到这一幕后嘶声力竭的大吼了一声,脚底一用力,人塔分离,戒铭和尚扑向一团火光,而不到一尺的小塔法宝则激射向少女。
土黄色的浮屠塔上灵光闪闪,离少女越近,塔身就越大,等将要撞到少女之时,宝塔已有数十丈大小,塔尖约长八尺,锋利的塔尖在沉重的塔身推进下,狠狠地扎向了少女。
宝塔变化是戒铭用灵力催动地,但现在,他心神不在那边,他看着蓝焰转瞬即逝,火光中的人影变成了飞灰,随风杨撒在他面颊上,一时间,戒铭神情有些恍惚,忖度着:
“这般回去如何交代?万一长生观的化神老祖前来讨要说法怎么办?寺门真会为我一个疑似魔修的修士。。。。。。”
只不过是一息的功夫,戒铭便思虑过数十种危险,似乎自己的气运到头了,修佛之路到此为止了。
顷刻后,戒铭脖颈上的青筋尽显,愤怒地看向鬼女魔尸。
只见巨塔已然临身,纯美少女鼻头一皱,嬉笑了一声,突然,她轻轻一抬那柔若无骨,光滑如玉的纤纤小手,挡在了自己身前,塔尖刹那间刺入了她的皮肤,那一只天上仙子的玉手马上变得又黄又黑,甚至露出了烂肉白骨。
然而就是这样一只不堪入目的手掌,使得宝塔再难以前进分毫,抵消了宝塔的冲力还不算完结。
少女冷笑一声,手腕一扭,将塔尖死死的攥住,“呜”,从少女的樱桃小口中发出了一声诡异的嚎叫,叫声朝着四面八方散去,仿若冲上了九天云霄。
伴随着这吼声,少女的柳腰一转,数十丈的巨塔在空中被她牵引着转了半圈,塔身都发出了“喀拉喀拉”的声响,似乎要四分五裂了一般,少女正欲脱手甩向戒铭时。
一阵熟悉的声音在戒铭耳边响起了,“多谢戒铭道友赶回相助,此獠不仅魔功异常凶猛,且心机狡诈多变,在下料想,避退是不可能了,况且假使此魔再进一步,五行界的修真正派可就没有好日子可言了,不如趁其没有做大,你我二人联手剿灭了它!”
戒铭赶忙把视线从鬼魔那边收回,偏头向声源看去。
一位身着道袍,头挽道髻,面白唇薄的修士,不是刘丞哲还能是谁,“刘道友!道友安然无事否?”,戒铭声音有些惊喜的问道,这下自己在修真一途上又能苟延残喘了。
“劳烦戒铭道友挂念了,金蝉脱壳之计,在下练得可谓炉火纯青,方才情势不对,别无他法,只能祭出一只炼化的替身傀儡了,可惜了,用一只少一只啊!”刘丞哲对凶险之势轻描淡写的带过,一副风轻云淡的模样。
戒铭倒是没有在乎刘丞哲高人风范,嘴中无声嘀咕着“替身傀儡”,心中腹诽着怪不得在百宝楼敢说那般‘豪言壮语。。。。。。’,戒铭不便多想,一合掌施礼道:
“呼,虚惊一场!刘道友果然神通广大啊。。。。。。”
本想多聊几句,可猛地一阵呼啸风声传来,一座数十丈的巨塔势不可挡地压向戒铭、刘丞哲二人。
见此,戒铭在空中蹬了一脚,整个人便消失不见了,下一息正好瞬移在了坠落的塔身之上,戒铭手指飞快的掐了几个法诀,神念一动,单手抚在了巨塔之上。
顿时,塔身黄橙橙的亮了起来,转瞬变为了一个巨大的光团,在空中一闪即逝,照亮了整个村落,在黑夜中,方圆五里之内尽收眼底:起码有数百头僵尸一蹦一跳地朝他们这里赶来,其中有几只更是殊异,速度极快。
这些景象突如其来,戒铭愣住了,小塔法宝都忘了收回。
那几只殊异的跳尸让戒铭忆起了自己的曾经,那还是筑基期,自己就被这样的跳僵咬过一次,幸亏是有那吞他转己魔功,才侥幸保住一条小命。。。。。。
“戒铭道友,戒铭道友”,耳畔传来刘丞哲的声唤。
戒铭闻声一瞥,“哦,呃”了几下,这才反应了过来,解释道:“刘道友,对不住,贫僧一时走神,刚才你也看见了吧,那几头十分诡异的僵尸,我有些熟悉之感!”
刘丞哲先不搭话,一伸手将缩小的浮屠塔递给了戒铭,等戒铭敬谢不敏的接过后,他才道:“熟悉?道友是何意?”
“贫僧曾被一只大抵处以结丹境的跳僵追杀过!故而。。。。。。”戒铭声音低沉,像是不怎么喜欢提起这段往事。
恰好,另外两个方向出现了两道遁光,朝着戒铭这边赶来,看着那一缕一黄绕开了纯美少女,戒铭语气稍微平和了些道:“二位师兄也赶来了。”
话音刚落,遁光显出两人来,正是鋐静、鋐定二僧,二人同念了一声佛号后,鋐静随即道:“师弟,刘道友,我等身陷囹圄了,仅凭贫僧所见,不少于百只僵尸在路上。”
戒铭苦笑道:“我二人已知晓了,倒是连累了二位师兄”。
“何出此言,且不说师弟是本宗同脉,就算是长生观刘道友,五行界七宗同气连枝,我等也不能见死不救,可眼下确实不太好办了”,鋐静摆摆手,沉吟道。
戒铭微微颔首,接过话来对刘丞哲道:“确实,我等已陷入重重围困,刘道友起初提起的建议,恐怕。。。。。。。”
“刘某也是看得清时势之人,而今只能突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