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蕊尖锐的声音戛然而止,土黄色大手将她和沙牢一同捏在手中,带入地下,不知生死,不过九死一生是肯定地了。
“多谢师兄出手相助,师弟感激不尽”,戒铭淡淡地看心蕊消失后,再次对着溟嗔谢道。
溟嗔不以为意地挥挥袖袍,双目淡漠地看着还在阵中的两位女修,这两名女修看过刚才心蕊瞬间消失后,心中太过震撼,一时间反应不过来,呆呆的站在原地,一动不动。
戒铭嘴角一翘,偏头大声地对着琬璐说道:“琬仙子,以你之见,这两人该如何处理是好?!”
阵中两女一闻此语,吓得花容失色,面皆惨白。
“琬师姐,不关我的事啊,小妹实力不够,只能听命于心蕊地,实在是身不由己啊,师姐,念在同门之情。。。。。”其中一女子梨花带雨地对着琬璐乞求了起来。
还有一名女修,似乎心志不强的样子,依旧呆若木鸡,站在那里也不出声,像个泪人一般,泪水若断了线的珠子,“啪嗒啪嗒”的滚出眼眶,不时还哽咽一下。
“道兄,算了,放过她们吧”,琬璐恻隐之心萌动,抿了抿薄唇,有气无力地说道。
“好,你说如何就如何”,戒铭一见琬璐忧郁之象,冲动地没用传音,开口说道。
话一出口,琬璐就闹了个大红脸,螓首一低,不再言语。
同时,地一道犀利目光扫来,戒铭只觉浑身一颤,微微扭头,便看见溟嗔“捉奸”似的眼神和似笑非笑的神情。
“咳”戒铭立马转过头,清了清嗓子道:“你二人听好,琬仙子念及同门一脉之情,不予追究尔等蓄意谋害之事”。
两女闻言如蒙大赦,神情皆是一松。
“然则”,戒铭一顿,语气急转直下,变得有些阴鹫道,“修真界,出尔反尔之事,处处可见,就算二位保证自此离去后,立刻径直而去,琬仙子相信,在下也是不信地,到时你二人背后偷袭,我等岂不是做了冤死鬼了”。
语尽,戒铭两手抱臂,静静地盯着二人。
“这么说,道友是要斩尽杀绝了”,适才一直没有说话的女子,此刻面色苍白如纸地问道。
戒铭耸耸肩,一阵无语,心中叨念着“这也能是修士,无智可言啊,必是早陨之辈”,正当戒铭要开口。
一句冰冷透骨的话语从琬璐口中脱出:“待在阵中,等两天一过,自然无事,否则,此地就是你二人的坟冢”。
“咕噜”,溟嗔咽了口口水,本来他离琬璐就隔着一个戒铭,现在又远离了几步,固然他和戒铭同寺为僧,但考虑问题的方式却是迥异不同地。
戒铭满心欢喜,觉着琬璐心思灵动,与自己不谋而合。
“善,如此你二人愿意可否?”戒铭扬声问道。
二女连忙点头,抽泣着回道:“哏哏。。悉听。。哏哏。。尊便。。哏”,戒铭三人相互一看,联袂而去,阵中二女恐极之下,松了一口气,便即刻瘫软而坐,无力再做些什么。
丹灵阵群的第三层某处,五座龙头虎身豹尾的石像挺挺而立,若是有识之士见到,必可认出此乃真龙九子之一的蒲牢瑞兽,平生好吼,一声断喝之威:河海逆流,日月倒转。
五座石像大小如功法阁的两只睚眦石像一般,不过以石像为心,方圆十丈之内都被阵法守护。
“根据几位前辈所言,蒲牢兽的口中便有冲婴丹”,戒铭手中拿着一幅舆图,看着身前的蒲牢兽,平静的说道。
倒不是戒铭不激动,自打进入了第三层,戒铭就明悟了世俗的“风水轮流转”,他们三人时来运转,跟着舆图,巧妙地避开了十几个守护大阵,不过一个时辰便赶到了目的地。
然而,戒铭深知喜形于色,亡不久矣,故而沉下心,与琬璐、溟嗔一同仔细研究起来,琬璐、溟嗔也不是易与之辈,也是很快恢复理智,几人一起出谋划策了起来。
“这五处守护大阵应是一套阵法,相互呼应,不然,平白无故全部都用蒲牢做阵眼,况且,百花岛的前辈在舆图中也隐约提到过,这六处,算上原来地已被毁去的一座大阵,一旦被全部毁去,必有一番大机缘”,溟嗔指着五座石像道。
戒铭手摸下颌,点点头道:“师兄说的有理,我观这五方大阵全是大岩铜墙阵,此阵颇为特别,非蛮力强攻不可破除,两天时间,不停袭扰,才勉勉强强能破一阵,上古修士明知如此,还设立了六座大阵,明显是有巧可循地”。
二人各抒己见后,看向了琬璐。
琬璐拂了拂袖袍,一捋额前的青丝,细语轻声道:“妾身对阵法只是略通皮毛,两位道友视情况而定即可,就算取不到丹药也无所谓,反正如此多年来,也没人取得”。
“不如这样,我和琬仙子按照前辈老法,合力先破一阵,师兄耗费一日功夫,寻觅这几座大阵的关系,若无结果,速速归来,一同破阵”,戒铭思量片刻,缓缓说道。
“善”,溟嗔干脆的赞同道,琬璐也点点头,随即三人各行其是。
一阵前,戒铭两手激发了两张符箓,同时两手掐不同法诀,符箓化为法术袭向大阵。此景被琬璐看见,不由敬佩三分,她自忖,自己绝无这般一心二用之能。
一晃,半日过去了,戒铭和琬璐须弥袋中的符箓都用地七七八八了,于是两人手握法器,和大阵硬耗起来。
“二位且慢,以阵破阵”,溟嗔大声地朝两人喊道,趁着两人停手,溟嗔几下瞬移到了戒铭、琬璐身边。
“师弟可还记得,我师尊曾讲过以阵破阵之法”,溟嗔抬头看向戒铭,神神秘秘的问道。
戒铭一顿,蹙眉回想着,不一会儿,他高声道:“记得,慧明老祖说过,用一套阵法的天地之力扰乱另一套地,是个两败俱伤地法子,不过这需要一套有阵旗的活阵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