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琬璐多虑了,还剩两三天,足够我们寻觅那冲婴丹了”,戒铭目露自信地对着琬璐摆摆手,丝毫责怪之意都未有。
“有劳道兄了,小妹定会全力相助”,琬璐声音中略有几分喜悦,略有几分焦急,还略有几分不好意思,配合着女子多愁善感的神态,戒铭看着听着,不由心神一荡。
半晌之后,两人自觉都恢复地差不多了,戒铭左手虚空一握,金光一闪,伴随其多年的金刚杵便显现而出了。
“前面就是攻击阵群了,一个接着一个的阵法,着实不好对付地,有件法器在手,应变还是不成问题的”,戒铭边对着琬璐说边用金刚杵捣了几下地面。
琬璐嘴角一翘,雀声道:“好嘞”,随即一转身,折伞法器出现在手,“噗”的一声,琬璐转身的同时,将折伞打了开来。单手撑伞,裙袍如花,好一茗温婉娇羞的女子。
“道兄再看下去,就没有时间了”,琬璐将伞轻轻放在香肩上,袖袍掩面,戏谑的柔声说道。
戒铭老脸难得一红,故意高声道:“是了是了,出发”。
“嗯!”琬璐螓首一点,将手伸向了戒铭。
“嗯?”,戒铭轻疑一声,瞪着一双大眼,一动不动的盯着琬璐的玉手好一会儿,继而又看向琬璐,不知所措。
琬璐小脸憋得有些通红,螓首转向一边,轻声的说着什么,戒铭竖直了耳朵,才听清琬璐说的什么,“前面闯阵,不用再牵袖袍了吗?”
“嘿嘿,为兄还以为是琬璐想牵牵小手呢”,戒铭看着羞羞答答的琬璐,有些玩味地说道。
琬璐晓得这是戒铭报复刚才自己戏弄于他,立刻红着脸回应道:“啐,你这出家人,也能想这些乱七八糟的东西吗?!”
“阿弥陀佛,罪过罪过,都是女施主长得宛若天仙,伸伸小手,就将佛心不稳的贫僧勾地六神无主”,戒铭单掌立于胸前,一副老僧在在的模样。
这下,羞得琬璐想将戒铭大卸八块,“唰”的一声,破空之声大起,一道绿盲向戒铭袭来,“真的出手了”这是戒铭第一反应,毫无防备之下,戒铭腹前百纳衣立刻被划开了一道,不过没伤及皮肉,毕竟琬璐不是动真格地。
“啪嗒啪嗒”,戒铭小光头上的汗如放闸泄洪一般狂流。
“山下的女人如老虎,寺里老师傅的话真是金玉良言”,戒铭喉结动了动,做贼一般地朝琬璐那边瞥了几眼。
只见琬璐螓首一扬,小嘴微噘,眉宇间几分傲然,“怎么,道兄不是有个妹妹,不知道女人都这么小气嘛?!”琬璐挑衅道,此言一出将戒铭呛到了。
“咳咳”,戒铭干咳了两声,小心翼翼地低声道:“妙妙可没这么小。。。。。”,小心眼还没说出口,戒铭被琬璐的凤眼一盯,瞬间闭住了嘴巴,像是做错事的孩童,且他怕琬璐再出手,还将金刚杵往前挪了挪,以防万一。
“呵呵”,琬璐紧咬下唇也没能止住笑意,扑哧笑了出来,戒铭委屈的样子实在是滑稽。
瞅着笑的花枝乱颤的琬璐,戒铭“唉”的一声喟叹。
“笑也笑够了,走吧,勿要再耽搁了”,戒铭心虚的询问道。“好”,琬璐嘴角一翘,温柔地说道。
过了几个时辰之后,第二层的某个阵法内,几件顶级法器,不停的攻击着阵中的三人,法器有剑,刀,钩,叉,斧,钺,矛,都是些近身,远攻皆可的兵器。
“溟嗔师兄,这般下去,我等将被此阵生生耗死”,一阵浑厚明朗之声响起,说话之人边说边运使着手中的金刚杵,抵挡周围飞来的法器
“戒铭师弟所言甚是,我观此阵被化为了几个部分,明显一门奇兵守护着一方,例如现在是叉守,叉子的攻击便猛烈异常,我等方才由西至东而来,分别碰到了剑守,斧守,钩守,这般来看,我等须到这些镇守的交错处,不过我也说不准,到了那里,攻击是变弱还是变强”。
另一男声传来,此声略微有些沙哑。
“横竖都是一死,何必畏首畏尾”,此言甚为果决,令人惊奇的是,这竟是一名女子的所言。
这三人正是戒铭,溟嗔,琬璐。戒铭和琬璐没走多久,便在第二层遇到了溟嗔,戒铭征得琬璐同意,将冲婴之事全盘拖出,力邀溟嗔一同前往,溟嗔毫不犹豫地答应下来。
如此一来,有两位精通阵法的僧人,在第二层的速度一下子快了起来,没过几个时辰,就到了这第二层的边缘。
谁知是不是否极泰来,物极必反,三人陷入了这奇怪的大阵中,一时脱不开身,甚至有陨落的危险。
溟嗔手中一根盘龙棍,舞的是虎虎生风,飞来的法器,无论强的攻击,都会被溟嗔一棍子弹开,趁着又弹开了一件兵器,他大声安排道:“一会儿,我在前,琬仙子居中,戒铭师弟殿后,万万小心,不可迟疑”。
“好”“嗯”,戒铭和琬璐肯定地回答道。
“走”,溟嗔大喝一声,手中的盘龙棍灵光大闪,光影长约几丈,几挥之下,三人前行方向的法器都被击到一边。
戒铭有样学样,将后方的兵器也都打散开来。
三人斩钉截铁地跑了出去,居中的妙妙,口中默念,单手掐诀,一抬手,手中的折伞自转着升起、变大,直到伞罩住了三人,才停止变大,但还是滴溜溜地边转边跟着三人。
这一切都发生在一息之内,戒铭好奇地瞥了一眼妙妙那伞的神通,便紧跟着前面两人。
众人齐心,七拐八拐几次之后,终于到了大阵的交错区。
三人背靠背,盯着空中飞舞迅疾的法器,丝毫不敢放松,一息之后,果然再没有法器攻击而来。
“呼”,众人都长长舒了一口气,“啪啦啪啦”,就在众人放松之时,空中法器像是耗尽力气的鸟儿,全部掉落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