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意你不要吓我啊，我不经吓的，这东西到底能不能吃啊？别把人给吃坏了？”
柳蒹葭伸出去的手又缩了回来，她艰难的开口问道，毕竟在吃这件事上，还是要注意一定的，要是万一出事了，她可顶不住啊。
马掌柜也默默地收回了手，和柳蒹葭比起来，他可不敢相信顾小意的手段。
“你们想什么呢？我不过是在说这东西可能不好吃，又没说不能吃！”
顾小意当然没那么傻，不经过试验就拿来吃，她之前把龙虾肉剥出来煮了，扔在动物出没的地方。
隔一会儿就去看，也没见有动物被毒死，也就代表着这东西是能吃的，但是味道是不是和前世一样，她就不敢肯定了。
就在她要做实验尝试味道的时候，柳蒹葭带着马掌柜来了，于是这两人也沦为了她的试验品。
听完顾小意的叙述后，马掌柜的脸有些僵硬，反倒是柳蒹葭这个县令夫人毫不在意自己刚刚窘迫的样子。
“好了，快试试吧，评价一下这东西到底有没有前途。”
顾小意率先夹起一只小龙虾，就这样伸手去剥壳，柳蒹葭也有样学样，倒是马掌柜有些下不去手。
“马掌柜，你怎么不吃啊？”
顾小意十分热情，不顾马掌柜的阻挠，夹起一只小龙虾放进了他的碗里，顿时马掌柜上也不是下也不是，最后只能伸手了。
马掌柜倒也不是矫情的人，主要是他以前不是没有过这样的日子，可是后来发达了，有些事情就不能去做了。
现在在顾小意这种陌生人的面前，马掌柜放不开也是理所应当的。
“唔！”
顾小意前世就是吃小龙虾的高手，她三下五除二就剥完壳，扯出一条白色的尾巴肉出来，然后蘸了蘸碗中的汤汁，塞进嘴里。
一时间火辣的汤汁在嘴里迸发出来，更加可怕的是这小龙虾的肉比前世吃过最好吃的那些还要厉害百倍，顾小意还没尝够味道，虾肉就被她一口吞进了肚子里。
“这东西到底是什么做的，这么呛人，可是就是忍不住想吃！”
柳蒹葭学着顾小意的模样，也终于吃上了小龙虾，很显然辣椒和红盔甲的组合，最终俘获了她的嘴巴和胃。
“这是什么东西？味道怎么会如此的奇特？！”
连见识广博的马掌柜此时也惊呆了，他在聚福楼做了这么多年的时间，还是第一次吃到这种口味独特，却欲罢不能的菜品，心中顿时来了主意。
这种好东西他当然不会分享给别人，反而想要独吞。
“顾小姐，就是不知道你这菜里的东西卖不卖了！”
马掌柜眼中闪烁着金钱的光芒，柳蒹葭当然也不傻，马上就发现了这个问题。
“马掌柜，你可别吓唬小意。”柳蒹葭先是震慑马掌柜，又安抚顾小意：“这东西我感觉可以，你可千万不要随意卖了！”
顾小意哪里不知道柳蒹葭是为了自己好，不过她有自己的打算。
“我是想要卖这个，不过不是现在，这东西我自己也没有多少，还得供我自己用，我可以答应给聚福楼一些，不过不多。”
顾小意虽然想要卖掉辣椒，不过她也有自己的坚持，现在辣椒她自己还不够用呢，怎么可能会随随便便卖给马掌柜和聚福楼呢。
见顾小意这样不知趣，马掌柜也生气，他堂堂一个掌柜和乡下女人谈生意居然被拒绝，自然觉得十分的丢脸。
不过他还是有理智的，知道顾小意身边的柳蒹葭其实是县令夫人，自然不敢造次。
“这倒是没什么，不过你到底添加了何物，居然让菜肴如此的美味？”
马掌柜旁敲侧击，却不知道顾小意根本不害怕这些手段，反而十分大方道：“叫辣椒，不过你们吃的时候有奇怪的感觉还欲罢不能不是因为味道，而是因为痛！”
“痛！我没痛啊？”
柳蒹葭百思不得其解，马掌柜更是不知道好好地一味调料又怎么和痛扯上了关系呢。
“你们吃的时候那种火辣辣的感觉其实就是痛，根本不是味道，所谓的酸甜苦辣中的辣都是痛觉罢了，只是因为这种痛很微小，我们把它当成了味道！”
顾小意解释着，柳蒹葭和马掌柜第一次听说这么奇怪的言论，不过仔细的回味一下就明白过来了。
“原来是这样？！”
马掌柜又惊又喜，顾小意这样倒是解答了他心中的疑惑。
马掌柜是从后厨做到掌柜位置的，他厨艺还行，可最后被东家看出了经营方面的才能，就这样告别了自己的厨师生涯。
这么多年来，马掌柜的手艺因为不时常练习已经不太行了，甚至连那段生涯也忘记了许久。
可是有一件事他却记得特别的清楚，当年他有两个师弟，一个现在聚福楼的主厨，另外一位却在多年前就已经远走他乡。
当年远走他乡的师弟和师傅提起子吃到辣味的感觉和其他味道截然不同，不过师傅守旧，对师弟好一顿斥责，另一位师弟也落井下石。
最后这位经常提出异议的师弟远走他乡之时，他还曾可惜过，却没想到这么多年前的争论，最后会终结于一个小小的农妇手里。
“顾小姐，还真是谢谢你今天能给我解惑了，这件事还真是困在我心里二十来年了，如今总算是舒坦了。”
马掌柜由衷的感谢，顾小意和柳蒹葭也没想到小小的吃辣，居然会吃出一件陈年往事来。
“这倒不必了，只要马掌柜你多多的花钱买些我的豆芽就是了。”
顾小意浑不在意道，却没想到马掌柜最后居然真的下了一个大单，只是双方就费用呢，又产生了分歧。
买家和对家虽然相辅相成，可当到了这议价的时候又成了对手。
价格的多少代表着自己能赚取多少钱，顾小意现在看着劲儿攒钱，就是不想之后豆芽泛滥成灾不值钱之后，还有些积蓄。
毕竟新的项目想要开辟起来不容易，而她和小家伙的生活，还有莫云琅在府城哪项不要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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