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慧岚走过来护在夏氏面前,看着锦岚愤愤道:“三姐,你别装得好像神医似的,这么些年,可没听过你给谁看病,这救了太子一回,就成神了?你可别中了别人的奸计,欺负母亲。【首发】”
锦岚不理会她,盯着夏氏的眼睛,一字一句地说:“两个来月前,你与父亲同房,可是用了助兴的薰香?”
老夫人听到这话,忙不迭地阻止道:“锦姐儿,虽说你就要嫁人了,可这话,是你一个姑娘家该说的吗?而且,这会儿慧姐儿她们还在……”
锦岚唇角露出一丝讥讽:“既如此,就请祖母让她们回避,我再问母亲。”
夏氏强笑道:“根本没有那样的事,让她们回避什么?倒是锦姐儿你,从哪里学了些混帐的东西,说些混帐话?不要以为你快出嫁了,就能这么混不吝的乱说话,你快带慧姐儿她们回房休息,我也要睡了。”
安伯远却若有所思。
那晚,夏氏说有事与他相商,他本意只是过去了坐一坐的,可谁知坐下后,竟鬼使神差般的留下了。当时,灯下看美人,他越看夏氏越觉得情动,当晚就留宿在她那儿,一晚上行房了三回。
事后,他还觉得自己老当益壮,暗自得意了一番。
如今看来,确实是事有蹊跷。
锦岚轻笑:“若是母亲执意不让她们走,我倒无所谓。只是,接下来我问的话,可能真是不大适合她们听了,母亲就不怕吗?”
夏氏冷笑两声:“不做亏心事,不怕鬼敲门,我有什么害怕的?倒是锦姐儿,你一个国公府的嫡小姐,从哪里学了那些混帐话来?国公爷,我看这内宅该整顿整顿,要不然,好好的姐儿都让那些个狐媚子带坏了!”
安伯远没有吭气。
到这会儿,老太太也瞅出了一点端倪,她站起身,吩咐嫣红几个:“把五小姐、七小姐都带回房里去,这一夜了,她们都该睡了。”
又对立在一旁,一直安静不说话的林芷兰道:“你这怀了身子,不能久立久坐的,也别陪着了,回去吧。”
“你们都退下去,柳叶,你在外面守着,没有我发话,谁也不许进这个屋子。”
老太太一发话,屋里的人呼啦啦走了个干净。
只余下老太太、安伯远、夏氏和锦岚四人。
夏氏眼睛连转,已经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她打了个哈欠,皱眉道:“我今个也困了,不如母亲和国公爷先回去,有什么事,明天孟大夫来了再说,左右锦姐儿这要嫁了,她再混帐,也祸害不到国公府了。”
锦岚仍然盯着她,唇角微露笑意,淡淡地说:“到了这会儿,太太还不承认吗?”
已经撕破了脸,她也不想再称呼夏氏母亲,事实上,夏氏也不配做她的母亲。
夏氏犹自强辨:“你让我承认什么?没有影的事情,我怎么认?你被兰姨娘蛊惑,我说什么你都听不进去,如今,竟然连母亲都不肯称呼了!”
她看看一旁面露尴尬的安伯远,低声呜咽道:“没错,那一晚你父亲来,我是用了一些香,原是想着他那么许久不到我屋里来,所以用了些,那有什么关系?谁家夫妻间,不是偶然会用用那些东西,难不成,这也成了罪过?若不是你父亲只闻新人笑,不见旧人哭,我何至于……”
当着女儿的面说这些,安伯远此时尴尬的面红耳赤,他摆手道:“行了,行了,别说了,锦姐儿,你也早些回去休息,这秋天的水,凉着呢,得好好调养……”
“父亲!”锦岚的声音略略提高,她看着安伯远道:“到了这般田地,您还要掩耳盗铃,装糊涂吗?”
她指着夏氏,对安伯远道:“太太当日,为了留住您,在那薰香里,加了大量的颤声娇,她怕效果不好,还在给您喝的汤里,添了秋石,所以那晚,您才会状态甚好。只是当时,她已有身孕,月份又小,根本不该行房,更不能用那药力霸道的颤声娇,故而导致其后几天,有些落红……”
夏氏听她所说,如同当日亲见一般,顿时有些呆傻。
锦岚冷哼了一声:“你假借落红,当成是小日子来了,哄骗过你屋里的其他人,可为了安胎,你还喝了些时日的安胎药,不管那药是哪里来的,我想,只要想查,一定查的到。”
“只是,我也没想到,你竟然会仗着身子过了三个月,就跳水救人,究竟你跳下去,是为了曦姐儿,还是为了我们俩,我不清楚,只是这一来,你的身子受了寒,这孩子,只怕生下来,也是多病多灾!”
夏氏被锦岚一昔话吓得魂不附体,她当时听说安曦岚掉进水里,根本就没有多想,就跳下去救人,事后才想起自己还怀着身子,连忙喝姜汤,抱汤婆子……希望能够亡羊补牢。
这过去了一个来时辰,也没见有什么动静,还心存侥幸。
听到锦岚说孩子生下来也不好,她魂都要吓破了。
“可你刚才说,我胎象稳固……”话一出口,夏氏惊觉不对。
她看着阴沉着脸的安伯远,一脸难以置信的老太太,掩了掩口,矢口否认道:“就是锦姐儿这些说对了,又怎么知道她所说三个多月就是对的?说不定就是有人教她,真话假话掺在一起讲,故意让你们真假难辨。”
“我冤枉,国公爷,锦姐儿她冤枉我,您最清楚我的为人,我怎么会做这样的事情?”夏氏两手抱着床榻上的靠枕,呜呜痛哭。
“国公爷,这么些年我为了安家含辛茹苦,我是什么人您还不清楚吗?当年,我是真心爱慕于您,宁肯为妾也要嫁过来,您都忘了吗?您不能随便听锦姐儿挑唆几句,就相信她,我知道,这一切都是她,都是林芷兰,她就是想我死了,您把她扶正……”
她坐起身,伸手去拉安伯远:“国公爷,您信我,您信我,我真没有……”
“没有什么?”安伯远甩开了她,冷冷地说:“这事是不是真的,多叫几位大夫来给你诊诊脉就能知道,只是,你丢得起那个人,我还丢不起,我们安家也丢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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