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芸昕,你给我出来,去给母亲认错!”
他全然不顾她的窘迫,拽着她的胳膊便把她朝屋外拖去。
手臂剧烈疼痛另宋芸昕本能的想要挣脱,不想却被那大手抓得更紧,她掰着他的大手,指甲都已发白,却不见有丝毫松动。
他走的太快令她也无法自己站起来,细嫩的脚背在白玉金砖上磨得通红,都渗出了血。
“谢临安!你松开我!”
似是被身后女子撕心裂肺的哭喊震住,谢琰停下脚步,眼中浓烈的厉色在对上那双乌黑柔亮的泪眼时,瞬间淡了几分。
他大掌一松,女子轻飘飘的顺势倒地,落地间,宽大的袖摆飞起,他看到被他抓握的那块手臂,呈现一片刺目的青紫色。
他顿时手心一僵,他有那么用力吗?
目光往下,看到那双宛如白莲的玲珑小脚此时也暴露无疑,他正要避开目光,却被那破皮发红的脚背吸引,瞬间没了所有怒气。
岂会这么娇脆,轻轻一碰就伤了。
少女一整天的委屈和泪水终于在这一刻爆发,她眼尾通红,悲愤交织地看着眼前人,泪珠接连不断从脸颊滑落。
“谢临安,我与你成亲三年,自问将你照顾的问心无愧,我每日为你抄经祈祷,为你盥洗擦身,我究竟是哪一点对不住你,你要这样折辱我!”
谢琰只感觉被她看得浑身如蚁噬,那眼泪好似都滚进了他滚烫的胸膛里,让他心中一片绵软,却又不知如何叫她停下来,只能握紧拳头怒吼一声,摔门而去。
“我逼你伺候我了吗!你不跟我和离,我就每日这般对你!让你不得安宁!”
他也不知自己说的什么话。
他刚下值就见人来报,说宋芸昕冲到景贤居将长公主气病了,他气得回府就来是质问此事,却又被她弄得忘了目的。
从宜兰居出来,一身藕粉色襦裙的谢玉芝追上谢琰,她手里拿着一串糖葫芦,冲他猛噘嘴。
“大哥,真坏!对嫂嫂那么凶!”
“你怎么在这?”谢琰边走边问。
“我来给嫂嫂送糖葫芦,想叫她不要去三房当谢玉洁的嫂嫂,就当我的嫂嫂。”
谢琰闻言,脚步一顿,蹙眉问道:“什么叫去三房当谢玉洁的嫂嫂?”
谢玉芝睁着圆圆的大眼睛,天真的望着一脸严肃的谢琰。
“母亲说当初与嫂嫂拜堂的人是四哥,四哥才是嫂嫂的夫君,还叫四哥去把嫂嫂接去他住的院子。”
谢琰听完只觉得刚刚消散的怒火又涌了上来,甚至比刚才还要强烈,他压低声音,继续问道:“宋芸昕是因为这事找了母亲?”
“恩嗯。嫂嫂不愿……”
谢玉芝话没说完,谢琰就气得快步如飞,直接冲到了景贤居。
长公主正躺在软榻上,闭目吃着小丫鬟剥好去核的冰镇荔枝,哪里有一丝病态,好生惬意。
“母亲哪儿病了!”
谢琰的吼声,惊(本章未完,请翻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