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穆戎在徐容容的马车中沉睡一整日,没有被赶下去之后,便将此处默认为他回京所乘的工具了。
“侯爷不是受伤时都要骑马的吗?怎么竟愿意窝在马车之中?”徐容容冷眼看他。
“那是因为我过去愚蠢,此时方知乘马车的好处。”
“从皇庄中缴获的马车颇多,侯爷可以换乘一辆。”徐容容继续。
“那些马车又冷又硬,怎比得了容容这驾,炉中熏香,高枕软榻。”
“侯爷既然如此喜欢,那便让给侯爷,我去后面的马车。”徐容容作势要走。
“马车怎么这么慢?穆艾你这些天是没吃饭吗?!照这个速度年前还能入京吗?”穆戎斥责道。
穆艾:“……”
他心里好苦,但此时只能奋力扬鞭:“属下知错。”
马车在官道上疾驰,徐容容便无法下车。
她怒目而视:“侯爷不觉得这样太过……幼稚了吗?”
徐容容差点说出无耻二字。
穆戎却不以为意:“本侯年轻些,不是更配容容?”
追自己娘子,无耻些怎么了!
一路行来,越是靠近京城,他便愈加心安。
在江南时,他心里始终有种莫名的隐忧:生怕自己一眼没有看住,她便从此隐匿在江湖,不再回京了。
而眼下,这层忧虑不再,他便开始了下一步的筹谋。
江南之行,虽然颇多坎坷,甚至履历险境,他手臂上的伤口如今还未痊愈,但他也换来了许多收获,尤其是她不再像先前在京中那般,对他如此抗拒了。
如今,她竟愿意与自己同乘一辆马车了。
若是能一直这样入京,那便也算是个好兆头了!
徐容容不知他心中所想,换不了马车,她便只能继续安坐,好在马车中还有几本药书,可以略略抵挡一些车中的怪异氛围。
有本书因为翻看的次数多了,书页便有些卷起,于是徐容容将它摊在桌案上,抚平书角。
看着她的指尖因为用力而微微发白,可那书页却并不愿因为她的这番努力而乖乖服帖。
几番下来,徐容容有些气馁。
穆戎笑道:“我来试试。”
徐容容有些奇怪:“你就可以了?”
穆戎不答,将药书接过,手指微微运力,便见拂过的页脚如熨过一般服帖。
徐容容:“……”
“这便是内力的作用吗?如此神奇?”她感叹道。
见她面露惊奇,穆戎便有心逗她一下:“这有何难?你先前头痛难忍时,浅眠间难免眉心皱起,我亦是如方才这般,用内力将你的眉心熨平的。”
徐容容再一次:“……”
“登徒子!”她气结,怎么会有人将行此违背礼法之事说得如此清新脱俗!
见她恼了,穆戎便不再逗她。
他的小姑娘,面皮薄着呢,再闹恐怕就真的要跳车了。
于是,他笑着将书递了回来:“没想到你既然如此爱书,在我侯府中有一个极大的(本章未完,请翻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