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蔷咬紧了下唇立在原地没动,好半晌才道:“在库房里,奴婢去拿。”
阿蔷拿来的是一个楠木盒子,周清衍随意地接过盒子走进内室,没两步突然顿住又转回来,修长的手指轻巧地勾住楚恒的下巴,挑高眉:“美人要帮我脱衣吗?”
这半个月来楚恒大概经历过数十次这样的撩拨,甚至于沐浴就寝周清衍都能时不时来上这么一手,仿佛他的下巴上涂了什么香料---专勾某只姓周的小狐狸。
男人面无表情地抓住周清衍纤细的手腕,退开一步:“快些,免得赶不上宫禁。”
周清衍眸珠中笑意闪闪面上却一副痛心疾首的模样连连摇头,转身进入内室:“唉,美人不解风情啊。”
阿蔷从始至终一直低着头一言不发。
不多时周清衍重新走出,步伐轻快了些,与楚恒擦肩而过时饶有兴致地眨眨眼:“美人便在家中好好相夫教子,等相公回来。”
相夫教子?楚恒嘴角微抽,夫在哪儿?子在哪儿?
周清衍终于见到楚恒吃瘪的表情哈哈大笑着出门,阿蔷给了楚恒一个同情的眼神,顺手将门带上。
遇见自家公子这样的人,正是难为楚公子了。
皇帝的生辰自然是办得极为奢华,主宴设在花萼楼,周清衍来时外面已经陆陆续续地停了不少的马车,车夫们规规矩矩地待在车上,整条道上安静得过分。
一下车,立刻就有禁军迎上来行礼道:“国师。”
周清衍漫不经心地一点头:“宫宴不可携带兵器,你查吧。”
等到禁军查完再往里走一小段就会有品阶不高的小黄门来引各位大臣去花萼楼主楼,这次自然也不例外。
周清衍的位子和三位宰相平齐就在齐相的旁边,对面坐着魏相和赵相,四个人的中间则是龙椅。
此时皇上还没来,周清衍要落座就得直面魏、赵两相。
眼看着避无可避,周清衍只得迎上去,按照品阶规矩朝两人行礼:“魏丞相,赵丞相。”
魏相今年正是花甲之年,头发花白每日都是笑眯眯的,见状连忙起身去扶周清衍:“清衍何必多礼。”
赵相在旁边只是冷淡地说上一句:“不必多礼。”
周清衍显然已经习惯了看赵相的冷脸,行完礼就淡定离开。他没看见在他身后魏相一脸欲言又止,旁边赵相冷哼一声。
“叫他作甚?这样一个奸臣如何会上书请求赈灾。”
魏相也是一脸无奈:“尚且死马当作活马医,齐均庸卡着奏折不上奏,陛下自从国师请辞后就再也没上过朝,就是你我也难得见上一面。”
一个国家连丞相都见不到皇帝的面,可见原国已经走到了什么地步。
周清衍耳朵敏感地动了动,这是第二次有人在谈论江南东路的洪灾。男人淡定地落了座,余光一瞥旁边春风得意的中年男人。
齐相的女儿是皇帝(本章未完,请翻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