傍晚裴容钧回来用饭,林宛卿就忍不住偷偷把他拉到卧房,和他说:“你信吗?咱玥儿如今也有自己的小心事了,她才两岁呢。”
裴容钧见她神秘兮兮的,还以为是什么大事,哭笑不得地:“这有什么奇怪的,再小的孩子都有自己的心事,他们只是不太会表达罢了。”
想法得不到认可,林宛卿的脸色沉了下来,戳了戳他的胸膛,“那要是我说,我觉得玥儿的心事,和鸿哥儿有关呢?”
“鸿哥儿?”裴容钧迟疑了一会。虽然他先前曾担忧地向妻子表示要看好女儿,但真的听到这个消息,他反而没什么紧张的感觉。
他说不上来是为什么,兴许,就是一种父女之间天然的连接。
“我信我女儿,她不至于的。”
林宛卿皱起了眉,道:“你小心你哪日把女儿弄丢了都不晓得。”
这个弄丢,指的自然不是人弄丢了,而是心丢了。
裴容钧对妻子此言嗤之以鼻,并决定和她打个赌。
“依我看来,青梅竹马之间,若其中一方有意,那一定很难避免不发生点什么,不管结果如何,就鸿哥儿那性子,只怕将来是有的磨了。”
裴容钧听完妻子的见解,嗤笑一声。“玥儿可不是你,她知道自己想要什么,不会明知道不合适的人,还犹豫不决的,让人家觉得自己有机会。”
林宛卿把唇抿得发白,裴容钧一见她变了脸色,知道是自己正嘲讽中她的心坎,连忙捉住了她的腕子,以防她又拧他。
她低头看了一眼他防备的姿势,恨恨道:“那便等着吧,等十年十五年后再看看,你若输了,往后就再不许同我拌嘴,你敢么?”
裴容钧笑得颇有风度:“为夫有何不敢?”
此时的玥儿还不晓得爹爹和娘亲两个人拿她都打了些什么赌,见爹娘进了卧房,丢了书就捏着弟弟的肩膀,要他转过来看她:“姐姐,叫姐姐。”
珏儿吃了一会小手,拉出一条长长的银丝来,掌心对掌心拍着,嘴里发出“哇呜哇呜哇呜”的声音,看得玥儿面露嫌弃,又不好说他,继续耐心地教着。
可珏儿并不搭理她,即便是她把他的脑袋扭过来,强行要他集中注意力,他看了两眼便又专注于玩自己的口水。
玥儿感到很无趣,瞧见娘亲和爹爹走出来,就问:“娘亲,弟弟什么时候才能学会叫姐姐?”
林宛卿说:“他还小,再过一两月他就会了,别急,你多教教他。”
“弟弟笨笨。”玥儿拧起眉道,那小表情,和以前嫌弃弟弟拉的屎太臭是一模一样的。
“不可以这样说弟弟。”林宛卿稍稍板起脸看向玥儿,谁成想,她竟一声不吭地爬下了大炕,自己一个人往外走去了。
“哎,你要去哪?”
玥儿回头看了母亲一眼,道:“玥儿想去荡秋千。”
这不刚刚才荡过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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