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王道:“裴兄说得对。自从长姐出事后,本王看见父皇背着朝臣们伤心落泪,心里就在想,其实那把龙椅由谁来坐,又有什么分别。失去的天下能再夺回,可失去的亲人,却再也不回不来了。”
裴容钧怎么也没想到,姐弟情深这四个字有一日会在大公主和吴王的身上验证,他想到赵文黔为了刺激吴王党人故意送去官府的那块腰牌,登时惶惶不安起来,试探道:“事已至此,殿下应当早些回京去陪伴在皇上左右才是,朝臣们也能安心。”
“裴兄有所不知,本王离京前听闻卢江官府曾收到过长姐的腰牌,说明长姐很有可能仍在那帮土匪的手中,并没有死。虽然不知道那帮土匪此举有何阴谋,但只要人还活着,本王就有一线希望。”
裴容钧顿觉喉咙发紧,真是怕什么就来什么。
想来除掉大公主的事,该提上日程了。
林宛卿带着孩子到了凝晖医馆,排了整整一个时辰的队才看上了郎中。开了药方付了银两,又由医馆的人亲自煎药喂给孩子服下。往后每日,便只需由下人按时过来取煎好的药,这样连服三日后,再将孩子抱过来给郎中瞧。
其实让她安心的倒不是郎中安抚的三言两语,而是周边和她一样一大清早就抱着孩子过来看病的妇人。身为人母,一方面希望自己的孩子与众不同,另一方面,又怕极了自己的孩子和别人家的孩子有什么不一样的,如今见许多孩子都有相似的病症,回去的时候,林宛卿的焦虑已经缓解了不少。
只可惜,惹人烦心的事总是一件接着一件来的,她抱着孩子一进门,方吉就鬼鬼祟祟的从门房里溜了过来,捏着嗓子轻声细语道:“夫人,大事不好了。”
经过这些天的锤炼,林宛卿早已练就了波澜不惊的本事,况且她认为,若真出了什么大事,才轮不到方吉在这儿守着她和她说呢。
“何事?”
“那吴王不知哪根筋搭错了,放着京城的皇位不去抢,竟然要留在永州和郑大人一块查案,还坚持要留在咱府上住,说要和裴先生叙旧,裴先生欺骗他说这宅院是柳儿姑娘家的表亲的,依旧拗不过他,没办法,只好答应了。”
“什么?”林宛卿烦闷地叹了口气,“这吴王来永州的路上脑袋莫不是被车门夹了,这样难缠,好好的一个王爷,上我们这儿来凑什么热闹。”
方吉也是愁着脸:“谁知道呢,那家伙的模样,属下看着就觉得不像个正经的。”
林宛卿心里咯噔一下,问:“大师兄呢?大师兄从威虎山回来了么?”
方吉回道:“回来了,四个人聚在前厅喝茶说话呢。”
这会儿林宛卿还没反应过来方吉说的四个人有什么问题,抱着孩子往前厅去。
方吉忙跟在一旁提醒道:“如今咱先生姓陈,夫人可(本章未完,请翻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