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业成不禁扬起了眉梢。
没想到,温廷峥这老狐狸竟还留了一手。
周述安顿了一顿,看向裴容钧,他倒是没什么反应,说不出到底是因为有十足的把握,还是心思过于深沉,不愿早早自乱了阵脚。
“那既是温大少爷的定情之物,为何上头会绣着一个裴字?”
温廷峥偏头看向裴容钧,嗤笑道:“这话,怕是得要裴大人亲自来答了。”
裴容钧垂了垂眼睛,眼底有短暂的惊骇,都叫温廷峥敏捷地捕捉了去。
他知道裴容钧不敢答,故意作出一副十分痛心的情状,道:“不瞒皇上,臣也是昨日同景元身边的侍从问话时才知,一年半前,裴大人曾私下将景元约至马场,亲手揍了他一顿,并夺走了这个香囊,当时那侍从只以为裴大人是怨恨温家效忠大周,才把气撒在景元身上,可如今看这香囊上被修改过的字,臣想,裴大人对那位前朝余孽,也许,还有些不可说的情愫。”
不等裴容钧先慌,周述安神色一凛,道:“什么前朝余孽,温爱卿休要在朝堂上说这种胡话。”
温廷峥心里清楚,皇上就算要铲除什么前朝余孽,那也是偷偷的,绝不会允许任何一个人光明正大的把宫明檀还活着的事说出来,万一泄露出去,那将会引起不小的动荡。
可他是怒到极点了,偏生要把宫明檀的事搬出来说,况且,不把裴容钧逼到无路可退,他又岂能亲口承认?
“皇上,该说的话,臣都说完了,若需要人证,景元身边有许多侍从都可以证明,皇上随时可以召见他们来问话。”
话说到了这个地步,周述安见裴容钧仍没有想反驳的意思,心里不说没有一点失望。他也是自己一手提拔,极为倚重的臣子......从前周述安知道他这人重感情,对于宫明檀,自己能宽待的都宽待了,可这次的事,竟看出他有些想越俎代庖的苗头,不管是出于什么原因,周述安都没法再从轻处置了。
周述安冷眼看着裴容钧,话却是对温廷峥说的:“好,朕准许温爱卿为此案的主审官,将可疑的人员都关押起来审问。但朕只给你三日的时间,三日之后,你若问不出铁证,朕也不会轻饶了你。”
温廷峥从前是做过刑部侍郎的,自然是知道有一万种法子能从那些人的嘴里撬出东西来,面上一喜,拱手道:“臣遵旨,多谢皇上!”
裴容钧早已心神俱疲,他不可能真的让手下的人为他忍受刑部的酷刑,那会是无法想象的惨烈。他缓了一缓,打算开口了结了这案子,殿外忽然传来一声厉呵。
“皇兄且慢!”
一时之间,四个人都朝殿门口看了过去,谁也没想到,若安长公主居然过来了。
周述安不用想都知道周若安是来做什么的,蹙眉道:“若安,现在不是你该来的时候,(本章未完,请翻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