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子开到楼下，我们等了半小时，天色暗下来，夜晚即将来临。
终于，我瞧见林老头，穿着白色短袖衬衫，下身西裤，有点类似于一个老干部，手里还夹着一个皮质手包，他走出楼梯口就开始抽烟，然后走向旁边一辆小车。
我们几个直接动手，下去就把人给按住，林老头想反抗也没力，直接被按进面包车。
当看见我之后，他皱起眉头，张口就说：“怎么是你小子？”
我掏出证件就说：“林师傅，不好意思了，我们要带你回去接受审查。”
“你，你是警察？”林老头直接吓的半死。
我一点头，旁边的人拿着黑色布袋子就把他的脑袋给掏出，林老头怎么喊叫都没用。
我看着面包车开进一个小区车库，然后把人朝车库地下室里面塞。
好家伙，装修出来的模样，简直和派出所那种审讯室没什么区别，就连标语都贴着有，而且还有好几个屋，旁边还有一个休息室。
但不撬开林老头的嘴，肯定不会让他休息，光是这一间审讯室就可以看出万茜为了对付老胡子，煞费心机啊。
把人按在固定的铁椅子上，手铐给铐住，紧接着二妮和喜子就开始装成记录员，而我则是负责审讯的人，按照万茜的说法，我干过传销导师，这方面有经验。
头罩取开，我看着林老头就笑着说：“林师傅，不好意思了，我们只能借用派出所的地来问问你一些事，这里条件简陋，你可得多多担待。”
林老头心里五味杂陈，说不出的难受，也说不出的害怕。
他看我一眼就问：“胡总的闺女也被你们？”
我张口就说别过问她了，弄死弄残好几起案子，已经被正式逮捕，面临的就是交代问题，争取宽大处理。
我这一番官话，有模有样，直接让林老头对我已经没什么怀疑。
他看我一眼就皱起眉头：“小石，我这没干什么坏事，我就鼓捣鼓捣一点石头而已，那些什么杀人犯法跟我不沾边啊。”
我点头说知道，你老是没干过多大的坏事，但是你帮胡金逸赚钱，等于是他的帮凶，这些年这老胡子犯下的案子，罄竹难书，我想你不会一点都不知道吧？
“我，我真的不知道。”林老头低着脑袋，一头都是汗珠。
我说不知道不要紧，反正慢慢问吧。
我起身离开审讯室，来到外面喝口水抽口烟。
三毛给我一份文件，说里面都是这些年老胡子因为抢夺地盘而干的一些伤天害理的事，其中有三个下落不明的仇家，还有万通之前老板万成良家人失踪的事，还特别跟我说，万姐交代，必要的时候问问万成良的家人，林老头跟老胡子那段时间，正好是万通发生巨变，老胡子夺取万通股权的时间。
我看完后问三毛，这些文件从那弄的？
三毛说都是从娘告警察局，花了高价买到，这些年一把手就是老胡子的保护伞，所以这些东西都被压在卷宗里面，没人会去过问，局子门口每年都有人去闹，但根本没用，没人会去找这些下落不明的人。
我看着案件，发现老胡子还真是个黑老大，烧人酒吧，因为一点小事砍断别人手脚，还有强奸过一个三陪小姐等等都是十几起，但是后面都被批准证据不足，或者是受害人撤诉，反正各种理由，就是让这个人渣逍遥法外。
我捏着文件再次走进审讯室，里面的林老头已经被二妮和喜子问的精神疲惫。
我从文件里面取出一张张照片，直接放在林老头面前就说：“看好了，这么多受害者，这些年老胡子干了多少坏事，你不说完全知道，但也不可能不知道，以他身上的事，枪毙几次都够了，你要是非得死扛到底去陪他，那我们也无话可说。”
“我真不知道他的事，我就是一个帮他干活的老头子，怎么可能知道那么多？”林老头继续死撑。
我取出最下面关于万成良一家子人的照片就问他，见过这一家子人吗？
林老头脸色大变，一脸苍白，摇着头就说：“没，没见过。”
我看出他不对劲，捏着他的脑袋就让他看清楚点，这是万通公司之前老板万成良一家，老胡子现在是万通的老板，当年万成良是因为赌债而自杀，但是借钱给万成良的人却是老胡子，而且听说还是一位赌石而中招的，你老是这方面的行家，好像也是那个时候跟着老胡子混的，你别跟我说你不知道。
“我真不知道，你们放过我吧，我不知道啊。”林老头大哭起来。
他的情绪崩溃，但我们也不可能那么仁慈，只要人不死，我们就得继续问。
我把东西丢给喜子，让他继续逼，这家伙现在很疯狂，最好给逼崩溃才能什么话都能说。
但我显然低估了林老头的功夫，一晚上没睡觉，楞是不交代。
我觉得该用下一招，让三毛给我林老头家里人的资料。
挺幸福的一家子，两儿一女，最大的已经成家，还有孩子，云省省会做买卖，第二个也出来公司，在沿海大城市，小女儿刚上高中，林老头的老婆一把年纪还专心伺候，等于这家伙无拘无束，最近没人管。
我再次走进屋，让喜子和二妮去休息，然后用灯光和水把林老头给弄醒。
这家伙看我一眼，眼袋很重，痛苦地摇头就说：“我真不知道，你们对我熬夜也没用。”
我笑着就说挺有经验啊，连熬夜都知道，不过有件事我得告诉你一声，我说是关于你家里人的。
林老头一下就有了反应，虽然拿家里人威逼利诱有点过分，但我们的时间也不多，套不出有用的地方，倒霉的就是我们。
所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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