摸不准他是个什么意思，但是素衣只觉得不安，额上都出了一层细细密密的冷汗：“素衣……素衣不敢，王爷息怒。”
司卓远笑道：“素衣姑娘放心，本王没有生气，毕竟郦锦年轻气盛，逛个青楼很正常，而且他也不是本王的什么人，退一万步说，就算他是本王的什么人，逛青楼这种事情本王也是不太好管的。”
素衣宁可继续低着头跪着，但是司卓远掐着她的下巴，逼得她不得不抬头看着他。
“王……王爷。”
司卓远看了她半晌，嘴角一弯，掏出帕子擦了擦她额上的冷汗，柔声道：“本王一向怜香惜玉，又不会把你怎么样，你怕什么？”
他不说这话还好，一说这话，素衣鸡皮疙瘩都起来了。
青龙王是不会自降身份去为难一个青楼女子，可今天他的态度太反常了。
擦干净了她额上脸上的冷汗，司卓远抬着她的下巴看了她半晌，说道：“素衣姑娘这张脸长得可真是漂亮，不怪帝都那么多公子哥都为了姑娘一掷千金，甚至不惜大打出手，连郦锦也敢当着本王一套背着本王一套屡屡往这儿跑……”
素衣缓缓的攥紧了拳头，身子紧绷，竟是一副如临大敌的姿态：“王爷……”
“瞧瞧，你怕什么？”司卓远像是看不到她戒备的态度一样，笑容依旧温和：“这么可人儿的一个姑娘，你家主子倒也真舍得让你留在这种风尘之地。”
这话一出，素衣脸色瞬变。
她不自觉的攥紧了拳头，竭力掩饰心中的不安：“王爷，王爷说什么，素衣……不太明白。”
司卓远淡笑道：“素衣姑娘一身本事，屈居在青楼这种地方委实是委屈姑娘了。”
素衣这下子是真的绷不住脸上的神情了，她蓦然抬眸，目光凌厉：“你知道了什么？”
“是郦锦告诉你的？”
司卓远轻笑：“他哪有那个胆子和本王坦白啊！”
司卓远笑了笑，一只手死死的按着她的肩，掐着她下巴的这只手却丝毫不减力道：“素衣姑娘最好还是别动，论心狠手辣本王纵使比不上秦疏，却也担心自己手上力道一个控制不好直接碎了姑娘的骨头。”
素衣脸色冰冷，紧紧的抿着唇，没有说话。
司卓远没感觉到她挣扎，笑了笑：“识时务者为俊杰，素衣姑娘想来也明白，如今千姬楼里里外外都是本王的人，郦锦跑不了，姑娘最好也不要试着逃跑。”
素衣抬眸望着他，脸色冰冷：“青龙王殿下好手段，连苍茫宫之主都未曾发现我的身份，王爷倒是率先发现了。”
司卓远脸上笑容云淡风轻：“你说秦疏？他当然发现了，只不过他帮本王瞒了下来，没让这些糟心的事情捅到陛下面前而已。”
“再说了，这种事情我们自己就可以处理了，也没必要弄得人尽皆知，陛下日理万机，哪儿有空来盯着你们这些人来计较？”
“而且，他虽然帮本王瞒了一些事情，该知道的却也一件不落的都知道了，还顺便查出了郦锦的身份。”
素衣脸色一变：“你们……”
司卓远柔声笑道：“姑娘别激动，本王有一个问题想问问姑娘，还望姑娘能够据实回答。”
“你想问什么？”
“姑娘的主子是谁？”
司卓远按着她的肩膀，另一只手动作轻柔的捏着她的右手手腕：“素衣姑娘，要不要赌一赌咱们俩谁的动作更快一些？”